白铁无辜铸佞臣(上)

赵麒原来以为小皇帝是他带大的,只想一心一意疼着宠着。却从没想过小皇帝年纪再小也是个男人,更何况九五至尊?原来这十年感情,十年陪伴,在他眼里是隐忍,是计谋。现在自己朝中势力纷纷倒戈,这一道圣旨,终于来了。二十年前,做了他的太傅。二十年后,一杯鸩酒解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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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走,刘长卿却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道,“非鹿……”

    赵麒道,“何事?”

    刘长卿伸手将他抱住,脑袋紧紧贴到他的怀里,道,“你轻点,我怕疼。”

    “……”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赵麒再不懂就是真的脑子糊涂了。不过赵麒官场混迹多年,上一辈子的小皇帝,这一辈子的罗轻舟,无一不告诫他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远离情/色。

    刘长卿又道,“我担心到时候我表现的不好,你会嫌弃,所以才看这个的。”

    “长卿,”赵麒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刘长卿点点头,好一会儿又闷声道,“嗯,我想要你抱我。”又添了一句,“我想了很久了。”

    赵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却道,“我不喜欢你。”

    刘长卿‘嗯’了一声,“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话音未落,赵麒却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凑上前吻住他的嘴唇。

    刘长卿身子一僵,只觉得浑身发麻,忍不住伸手将他抱紧,瞪大了眼睛去看他放大了无数倍的脸。

    赵麒却只觉得刘长卿傻乎乎的,竟然是出神了,惩戒似的咬着他的唇瓣,带着些强迫的意思将他带到床边。既然是这个刘长卿自己邀请,赵麒也不再顾及其他,双手揉按着他的身体,尽情挑拨,灵巧利落的将他脱了干干净净。

    刘长卿哪里见识过这等架势,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喘/息不止,“会疼……”

    “疼不疼,试试便知道了。”赵麒道。

    **我是作者,白白**

    次日刘长卿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赵麒早已经坐在一旁喝茶看书,好不惬意。

    刘长卿愣了许久,才想起昨日的荒唐事,而且事情起因还是自己主动勾/引……刘长卿翻了个身,不敢再去看赵麒的身影,只觉得心满意足,浑身酸痛也无所谓了。

    “醒了就起吧,将士们等着今日操练呢。”赵麒忽然说道。

    刘长卿一愣,脸红成一片,翻过身去看他,正巧望见他墨色的眸子,带着笑意,不由得心头一暖,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这句话我说了好几遍了。”赵麒笑道。

    这意思是不知道他醒了,只是试探一下的?刘长卿啊了一声,好一会儿才说,“非鹿,那你现在喜欢我一些了吗?”

    “还行。”

    刘长卿皱了皱眉头,“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不打算。”

    “……”刘长卿委屈的说道,“那我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赵麒继续看自己的书,余光却是望着刘长卿面上的表情,只见他一脸失落,眼圈都红了,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了。

    赵麒失笑,道,“行了,逗你的。”

    刘长卿这才点点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赵麒嘴角一抽,怎么旁人断袖龙阳都是遮遮掩掩,生怕旁人知晓了名声扫地,这刘长卿却非是要叫所有人都知道了才行……还拜堂成亲,自古以来只有男婚女嫁,这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可拜堂的?

    却听刘长卿又自顾自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过两日正好吉日,咱们就把酒席办了吧。顺便让将士们都喝点酒高兴高兴,军营中成婚可不多见,在整个大韩历史上都没出过几回。将士们肯定是要乐坏了。”

    “……”赵麒不说话了,反正刘长卿的脑子就没怎么正常过。别说将士们高兴个屁,恐怕到时候连带着全军都要声讨起大韩监军与元帅私通苟合,到那时只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谈何高兴?!

    见赵麒不说话,刘长卿又道,“非鹿,你觉得不好?”

    赵麒终于坐起身,慢慢走到他的床边,眸子里带着些冷意,淡淡说道,“刘长卿,我不会娶你。这些心思趁早断了干净。”

    刘长卿还来不及说话,就见赵麒已经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掀开帐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刘长卿:非鹿,我有了

    赵麒:你怎么也有了

    刘长卿:也?你背着我有别人了!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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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2章 躺枪

    刘长卿觉得委屈极了,接下来的两天里,赵麒还是跟个无事人似的,对他还是不理不睬,除了偶尔谈论正事两人没有私底下相处的机会。

    两人关系竟然渐离渐远起来。

    “监军大人,张翔将军在帐外求见。”帐外侍卫进来通报了一声。刘长卿正想着心事,便恹恹道,“可知是何事?”

    “属下不知。”

    “哦,”刘长卿坐直了身体,道,“请张将军进来坐吧。”

    这张翔和刘长卿其实也没见过几次,关系说不上好坏,所以刘长卿一时间也莫不清楚张翔的来意。没一会儿,张翔进来了,“末将张翔见过监军大人。”

    “免礼,张将军请坐。”刘长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又问,“将军来访所为何事?”

    要说这张翔其实找刘长卿倒是没什么正事……不过是因为赵麒和赵鹿的事情罢了。

    张翔咳了一声,眼神瞧了瞧一旁候着的侍从。刘长卿会意,心中虽然疑惑这个张翔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是朝身后侍从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张将军与我有事相商。”

    “是。”

    待到旁人走了干净,刘长卿也不着急问清来意,伸手捧起面前的茶盏,悠哉品茶。

    张翔却是坐不住了,急忙问道,“听闻监军大人与元帅素来交好,可知元帅喜好?”

    刘长卿眉毛一挑,心想这张翔该不会对非鹿有意思吧……眼光细细的将张翔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只见这张翔横眉剑目倒是英俊,不过,怎么着也不比自己好看,非鹿定然是不会对他感兴趣吧。刘长卿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张将军这是何意,元帅清明豁达,岂是尔等可以私相贿赂的。”

    张翔道,“监军大人误会了,只是末将向来粗鄙,私底下惹恼了元帅,正想着如何赔罪呢!”

    刘长卿听着‘私底下’那几个字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两人什么时候私底下也有交流了?不由得冷道,“元帅大度岂会与你计较,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赔罪便算了,免得叫旁人以为你与元帅有什么不妥,又要非议元帅小气。”

    啧,这刘长卿怎么说不明白了!就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那赵麒喜好不就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张翔一介粗人,自然是想不明白刘长卿的心思,心想,要不就不这么拐弯抹角,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张翔道,“监军大人,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又道,“末将是想问,该如何让元帅喜欢上末将。”他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大约是赵麒的弟媳还是什么啊。不过说起来是他有错在先,拐了赵麒的弟弟不说,还哄骗的赵鹿谎报了死讯骗了他。要是让赵麒知道他与赵鹿的关系,恐怕是不太好。不如趁现在有机会先讨好了赵麒,到时候自己与赵鹿的事情就好商量多了。

    当然,他这里‘喜欢’的意思,就是很普通的意思。不过听在刘长卿耳朵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刘长卿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手指轻抚着杯沿,好一会儿才道,“张将军,我想有一件事你应该先弄清楚。”

    张翔问:“不知监军大人所说何事?”

    刘长卿抬起眼,眸子里却是一片冷意,勾起唇似是冷笑,道,“元帅不是你能觊觎的,趁早断了这心思。如若不然,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翔满头黑线,连忙道,“监军大人误会了,末将对元帅没有那心思!末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心中又腹诽,谁会喜欢那个赵麒啊,明显就是渣……

    刘长卿即便是听他这么说,却还是放心不下,总觉的赵麒太优秀了,就算张翔不喜欢,也保不准军中还有其他人抱着那样的龌蹉心思。这么一想,刘长卿便是如坐针毡,真想现在就冲出去昭告全天下,赵麒是他的!

    “张将军贵为平西大将军,心中不想着前线大事,却纠结这些没用的,难怪屠苏一役铩羽而归。”刘长卿道。

    张翔即使是常年在前线打仗,脸皮磨练的多厚,此时也是觉得颜面无存。屠苏一役是他心中大痛,重伤不说,还丢了城……不过张翔又心中埋怨这刘长卿怎么今日火气这么重?嗯……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觊觎’了元帅?张翔觉得靠谱,忍不住又去看了眼刘长卿,要说这监军大人可真是好看,啧,难不成与元帅是那样关系?难怪两人往来密切,关系和睦。原来如此。

    张翔心中吃下了定心丸。男男相恋本就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张翔之前还一直担心赵麒得知后会大发雷霆,不过既然赵麒自己也是如此,大约事情好解决多了。如今,让赵麒原谅了赵鹿才是正经事。

    张翔想了一会儿,心中清明许多,连忙道,“监军大人且放心,末将只是心中钦佩元帅,希望获得元帅赏识。”又道,“监军大人才貌双全智勇有谋,元帅怎么会看上末将这个粗人。”

    刘长卿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张将军下去吧。”

    “末将遵命。”说着便起身,走出了营帐。虽然没有问出来赵麒的喜好,不过也不能说张翔就是毫无所获的。毕竟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刘长卿与赵麒既然是一对儿,那么赵麒自然不会因为自己与赵鹿都是男人而反对他们的事。

    张翔回到自己帐营没一会儿,赵鹿就跑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你去找我哥哥了吗?”

    张翔摇摇头,道,“元帅似乎是不喜欢我,方才我去监军的帐营中询问了一番,没问出什么结果来。”

    赵鹿问,“你去问什么了?”

    张翔道,“关于元帅喜好,毕竟要讨好一个人最先做的应当是了解他的喜好才对。”

    赵鹿一皱眉,直道,“我哥哥喜欢什么你问我不就好了,我全都知道。”

    张翔连忙问,“可是真的?他喜欢什么样的人物?”

    赵鹿刚要说话,却愣住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道,“我只知道哥哥疼我……从小到大,哥哥最疼的人就是我。”说着就哽咽起来。他做的是什么混账事,他自私到了什么程度……就因为害怕哥哥的反对,害怕他会拆散他们两个,竟然向朝廷谎称重伤不治而亡。京城传来丞相府二爷去世,府内上下挂上白绸的消息时他还庆幸过,庆幸自己骗过了所有人。

    这一次重遇,哥哥瘦了好多……赵鹿哽咽不止,竟是泣不成声,道,“哥哥不认我是对的,我是混账。”

    张翔心疼,又是粗糙惯了,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便伸手摸摸他的头发,道,“小鹿,事情总会有转机。元帅既然那么疼你,自然是看不得你受委屈。我看倒不如试试这苦肉计。只是苦肉计,却难免要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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