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无辜铸佞臣(上)

赵麒原来以为小皇帝是他带大的,只想一心一意疼着宠着。却从没想过小皇帝年纪再小也是个男人,更何况九五至尊?原来这十年感情,十年陪伴,在他眼里是隐忍,是计谋。现在自己朝中势力纷纷倒戈,这一道圣旨,终于来了。二十年前,做了他的太傅。二十年后,一杯鸩酒解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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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刘长卿便走进来,一见赵麒就关切问道,“非鹿,听说你中了毒,现在可好些了?”

    赵麒点点头,“好得多了。”

    刘长卿哦了一声,随即坐到一旁的软凳上,与他距离了几米的位置,又轻咳了一声,问道,“凶手抓到了吗?”

    赵麒知道他是刻意离自己远一点免得自己心生厌烦,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心道这刘长卿倒是有趣的紧,便朝他招手,“坐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刘长卿一愣,连忙摇头,“不不不是,外面下着雨,我身上还有些潮,别让你受了凉……”

    “无妨。”赵麒道。

    刘长卿愣愣的看着他,脸颊绯红,好一会儿才挪着软凳坐到他身边,又问,“凶手抓到了吗?”

    赵麒却道,“对了,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个计划先缓缓吧。”

    “啊?为什么?”刘长卿皱了皱眉,失落道,“我计划的不好吗?”难得有机会叫他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想到又失败了。

    赵麒摇摇头,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现在另有安排。张贯既然想取我性命,我也断不能再留他活路了,所以先前的计划还是等我安排好其他事情,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刘长卿见赵麒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跟他说,不由得心生喜悦,道,“好,那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吩咐我!我一定帮你除去那老匹夫!”

    赵麒弯唇一笑,没想到这状元郎却是个直心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给跪了。今天没有涨收藏,还掉下去了。。。刷了一天评论只多了几个,霸王x0

    对了,刘长卿我保守估计是正牌受 →_→ 因为罗轻舟身份不明还是算了,过几章揭晓。

    求包养,不要让我一个人战斗 【给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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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镇西

    张贯还不知自己已经露了马脚,听闻赵麒已经将府里的人处置了,不由得仰天大笑,“呵,这赵麒也不过如此!”

    “是大人神机妙算!”手下的蒙面人说道。

    张贯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道,“只可惜这一次没能取了他性命,下一次要动手恐怕是不易。你替本官打探打探他身边可有什么人是可以收买了的。”

    “是,大人!”

    那黑衣人忽然潜进来的时候,罗轻舟还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外出一步,无聊的紧。

    只见那黑衣人一见罗轻舟便道,“呵,那赵麒愚蠢无能,冤枉了你,你想不想报复他?”

    这来历目的自然是明显,罗轻舟挑了挑眉,道,“你这是何意?”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发簪,道,“此簪浸过剧毒浸泡,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便足以叫人魂归西天。你找个时机接近赵麒,只要在他身上划出一个小伤口便……”说着眯起眼睛,示意罗轻舟杀了赵麒。

    只见罗轻舟轻轻一笑,接过他手中的簪子,问道,“这些事对我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黑衣人神色间自然是不屑,却还是说道,“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我们大人都可以给你,比你在这里足不出户自然要好上百倍!”

    “嗯,很好。”罗轻舟一笑,“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翻出窗外。

    房内,罗轻舟看着手上的簪子,勾起唇角,得意笑道,“赵麒,你这个笨蛋。要是换做别人你就没命了!”说着将那簪子随手丢进一旁的纸篓里。

    朝堂上风起云涌,远在边境的西疆也是不太平。

    明德二年十一月,广罗国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西疆,西疆众将士顽强抵抗,然而广罗国大军势如破竹,一举占下大韩数座城池,将士们死伤无数。

    十二月初,平西大将军张翔重伤昏迷不醒,平西大军军心涣散岌岌可危。

    韩臻听到将士来报,登时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如此小国竟敢侵犯我大韩领土,重伤我朝大将!”

    朝堂之上自然是一阵慌乱,去年泉州省的水灾损失惨重,粮食颗粒无收,还没缓过来,广罗国又攻了过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百官都是心慌意乱,这时候却听赵麒上前一步,跪地道,“皇上!广罗小国来犯,微臣身为西疆逍遥侯断没有听之任之的道理!故而请命带军声讨广罗!必定叫他有来无回,魂断我大韩!”

    赵麒此番其实是有其他想法的,他目前虽然有重权在身,却是没有兵权,况且朝堂之上的大局已经定下,刘长卿待在朝中也能帮他许多,张贯那老匹夫又有贺祥云看着,短时间内是成不了什么大事。

    况且,前去广罗前线一直是他多年以来的心愿。他的弟弟赵麒死的不明不白,此仇岂有不报之理?

    韩臻看了他一会儿,心中不愿他冒险,毕竟前线危险,而且这一战不知多久,战争动辄数年,那么久不见他,该怎么办?!可是韩臻能看出赵麒眼中恨意,心中酸涩不止。

    他年轻的弟弟被广罗人暗害,他怎能不恨!数年来,恨不得亲自去广罗,手刃了仇人!如今正是时机,怎能错过!

    韩臻握紧手掌,道,“赵麒听令!”

    “微臣在!”

    “朕封你为镇西大元帅,执掌帅印,明日领三十万军前去西疆支援张翔将军!三年之内定要夺回城池,叫广罗昏君带着降书来我大韩请罪!”

    “臣领命!”

    韩臻又道,“贺祥云听旨!”

    贺祥云上前一步,跪地,沉声道,“臣在!”

    “朕命你为监军,协助镇西大元帅击退侵军!明日出发!定叫那广罗国有来无回,从此不再侵犯我大韩江山!”

    百官皆数跪地,声势浩荡,“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麒对打仗不内行,贺祥云也只是一介书生,哪里知道排兵布阵,韩臻又封了几个骠骑大将军,手下掌管数万精兵,听候赵麒差遣。

    赵麒手中把玩着虎符,心想这么一个小物件,此时掌控的却是整个大韩江山,真是有意思。小皇帝竟然放心自己到这个程度上了?

    王福在一旁收拾细软,老泪纵横道,“唉,老爷,此番路途遥远,又来的突然,我还没来得及给您准备东西……”

    赵麒笑道,“有什么可准备的,我这是上前线,又不是出去游玩。到时候吃穿用度都在军营,准备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呜呜呜,老爷,我们只是舍不得您啊!您这一走我们可怎么办!”翠儿一旁边哭边给赵麒装上衣服。

    “说的好像我是死了似的。”赵麒无奈一笑,“行了,不出三年,我总会回来的,府上的事儿你们看着办吧。”

    翠儿抽泣道,“呸呸呸,老爷别说那些忌讳话了!老爷是人中龙凤,自然有神灵庇佑,怎么能轻易死了呢!”

    “行了,快别哭了,哭的我心里烦死了。”赵麒道。

    翠儿连忙收了声,抹了把眼泪,又道,“老爷,您要不要带上贴身伺候的丫鬟啊!翠儿跟您一起上战场吧!”

    “行了吧,你这小身板还不够敌军一刀劈下去。”赵麒说的有模有样的,仿佛翠儿已经被人砍成了两半似的。翠儿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老爷路上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几人又罗嗦了一阵,赵麒嫌他们话多吵得慌通通都赶出去了。

    没一会儿,赵窦听见消息便跑过来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叫赵麒给心疼坏了。

    “爹!”那声嘶力竭的劲儿,不明白的还真以为赵麒是死了。

    “行了行了,爹这是上阵杀敌,又不是去送死。”

    “杀什么敌!明明就是去送死!”赵窦哭道,“你又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这下子跑去前线不是白白送命吗!我好不容易有个爹娘,如今娘死了,爹也不要命了!呜呜!”

    这赵窦哪里是来送别的,分明就是来诅咒他的,赵麒不由得嘴角直抽,扯住他的两遍脸颊,道,“好你个小豆儿,竟然敢诅咒你的爹了,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便用力拉扯他的脸。

    “唔……疼!”赵窦疼的眼泪直流。

    赵麒这才松开他,道,“爹这次要去好几年,你在家里乖乖的,可知道了?有事儿就去找大舅子,倚红楼那边花老板看着大约也不用你多操心。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嗯,我知道了。”赵窦点点头,扑到赵麒怀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爹,你也照顾好自己。”

    “好。”对于这么一个捡来的孩子,赵麒一直都是满意的,对他也是真心,如今见他可怜兮兮自然是心疼的紧,忍不住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了一番。

    安慰完赵麒,头疼的事儿又来了。

    那直心眼的刘长卿又悄悄的跑来找他了,先前韩臻下了令叫他少些来往丞相府,此后他每次来便都是偷偷的跑过来。

    刘长卿一见赵麒便委屈的要命,质问道,“非鹿,你不是还要除去张贯吗,怎么又忽然跑去西疆了?那边条件艰苦,肯定是要吃好些苦头的。不如现在去跟皇上说,咱们不去了?”

    赵麒笑道,“你以为是小孩子游戏呢,说不去就不去。”

    刘长卿低下头不说话了,“那是非去不可吗?朝中那么多官员,朝廷权力空缺下来,都等着替代你的位子呢!你要是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赵麒笑着,伸手握住他的,却道,“既然如此,你就不会机灵一点,站在高位上替我分忧么?”

    刘长卿一愣,抬起头却见他的眼里全是信任与坚定,不由得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非鹿。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看着朝廷上的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赶紧逃到后面去,保命要紧,可千万别逞强白白丢了性命。”又道,“我等你回来。”

    赵麒本来的确是希望刘长卿帮衬自己处理好朝廷上的烦心事,谁知刘长卿一番话却足足叫他愣住了半晌。

    赵麒笑了笑,温和道,“好,我一定平安归来。”

    这番暖心话说的刘长卿心中乱跳不止,况且又是分别之际,自然是叫他又喜悦又难受,忍不住垂下头,道,“以往每日早朝都能见面,我都觉得一天特别漫长。这一次分别不知道要多久见不到你,我要是想你了可怎么办……”

    面对刘长卿这一番深情告白,赵麒说不动容是假的,只不过现在分别在即,总不能这样仓促的应了他。赵麒弯起唇,轻轻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放柔了语气,道,“长卿,谢谢你。”

    刘长卿脸一红,只觉得被碰到的地方有如火烧,手被他握在手里更是析出了层层薄汗。刘长卿大气也不敢出,稍稍抬头便看见那人俊秀的面庞,忍不住凑上前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逃也似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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