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也是他的产业。xiaoshuocms.net 她从小就是老师眼中的乖乖牌,学习、性格、品德俱佳的三好生。像这种**,她却并不陌生。卿姨就是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的,换句话说,她就是靠着这种产业生存下来的。 可像这样徘徊在门口,迫切的想要进去,却又犹豫不定的情绪,她还是头一次有,她的脚步散落在门前的阶梯上,人来人往,也有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望向她,朝她吹着口哨。 她以前骂他“流氓”,对比这些粗鄙的男人,她才明白,就算是“流氓”,他和这些粗陋的人也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他连坏都那样高雅! 初冬深夜的寒冷没有让她颤抖,擦肩而过的人群里,那一句“韩哥等急了”却让她战栗了。 这声“韩哥”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知道,代指的就是他!在a市,除了韩澈,还有谁会被称为“韩哥”? 她要进去,她在这里枯等他三四个小时,不能就这样连面都没见上就回去! 有男人走上来,搭着她的肩膀,她厌恶的瞥他一眼,男人从上都下都散发着让她作呕的味道。 客观的来说,这是个并不丑陋的男人,在人群中一丢,也是个很合格的路人甲。可聂真真除了韩澈不能接受和其他任何人的肢体接触,只这一项就足以令她对男人厌恶至极。 她咬着牙想要让那男人放手,男人微醺的醉眼迷离的望着她,笑到:“小姐,请您喝杯酒,赏脸吗?” 赏你个大头鬼!聂真真很想一巴掌打在他那张平庸到让她产生不了任何视觉冲击的脸上,想起韩澈英俊的糅合着阳刚与俊秀的脸庞,深感上帝造人的不公平。 也就是他那张妖孽般邪肆狂狷的脸,让聂真真的审美价值一下子提高到顶端——这世上,再也没有一张脸能够胜过他! 她强压着心头的抗拒,笑着侧过脸对那男人说:“好啊!”她从男人的胳膊下钻出来,径自走进了夜总会。 夜总会里,光线幽暗,喧嚣、嘈杂中弥漫着诸多诱惑难挡的魅影。震耳欲聋的音乐让聂真真刚一进入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高台上的领舞者一身诱人的装束,让人浮想联翩。舞池里那些摇头晃脑的人们眼神混沌在摇曳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种微微碧绿的光晕。 聂真真清纯的身体站在那里很是突兀,可是没有人有功夫注意到她,她的身影在这昏暗的场景中展现出略带神秘的透明。 男人跟随着她进来,拉着她在吧台前坐下。 “waiter!”男人打了个响指,waiter走近二人,殷勤的问他们需要什么。 两杯bloodymarie随后放在两人面前,聂真真也没看,她不是来陪这个男人喝酒的,她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现在已经进来了,她就一定要见到他! 她站起身往里走,她知道豪华客房在里面。就在不久前,他曾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从里面出来,对她说所有伤害她的人都死不足惜! 手上被人钳住了,她只走出一步,便不能在前行。 男人嗤笑的看着她,手在她的手背上用一种极其色情的方式抚摸,让她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放开!”她一挥手将男人的手甩开,不打算同他废话。 “call,小姐,出来玩儿的不是玩儿不起吧?”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推,酒醉的身体歪向了吧台,吧台里的waiter暗自交换着眼神,让男人羞愤不已。 他从高脚凳上离开,一把搂过聂真真将她按在吧台上,脸颊贴着台面,肮脏的手指嵌入她柔滑的脸颊,比起疼痛,更让聂真真觉得恶心。 男人将那杯bloodymarie推到她眼前,恶声说到:“喝了它!老子请你喝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聂真真佯装投降,笑着说到:“误会,我喝!” 男人见她放柔了姿态,也不再为难她,聂真真抬起头,举起bloodymarie,猛的一挥手将里面的液体尽数泼向男人,大骂一句:“谁跟你玩儿!大叔!” 她骂完就走,男人此时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他从身后抓起聂真真已到脖颈的短发,扯得她不得不又停下了脚步。 男人虽不高大,也不像韩澈那样健硕,可也终究是个男人,对付聂真真还是绰绰有余的。 聂真真被他强压在墙上,下颌在他掌中被他捏的生疼,男人另一手端起bloodymarie朝着她的口中灌下。聂真真被迫含住那些液体,辛辣刺激的她纠结了精致的五官。 “噗!”她将口中的液体毫不客气一滴不剩的吐在了男人脸上! 聂真真来不及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比起韩澈给她的,要凶狠太多!她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嘴角也裂开了,鲜血直流。 场子里的人群开始耸动,大概韩澈的人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异常。聂真真笑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样也能引起他的注意。 男人还想打她,或者对她做更过分的事。她就那么看着他,静静的凝望着他,这个粗俗的男人,竟然成了她的恩人! “真真。” 聂真真仰起头,看见小四穿过人群站在她面前,脸上是同情担忧的表情。 “小四……”她理了理被男人弄乱的头发,遮住肿高的脸颊,抹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对着小四笑了。 “你这是何苦!跟我来……看住这个男人。”小四简洁的处理了现场,聂真真什么都听不见,就听见那句“跟我来”,她就要见到他了! 她被带到了夜总会最深处的客房,那是韩澈所在的地方。 她站在门口突然很紧张,太久没有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同他说第一句话。 门后边传来女人娇笑的声音,是刻意的讨好,男人低低的笑着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逗得一屋子都是笑声。 她推开门,在迷离摇曳的灯光下走近那些人。 那么暗的灯光,那么多的人,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他坐在正当中,衣衫半解,左右各拥着一名妆容妖艳、衣着暴露的女人,他也不躲闪,很是享受的样子。 她握紧了手,掌心突突直跳,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着她清丽的容颜,破碎的情绪,还有她空洞的琥珀色的瞳仁。 “韩哥,我敬你一杯酒!”女人端起酒杯酥软的身子像是没有长骨头贴在韩澈身上,将酒杯递到他嘴边。 韩澈嘴角扯动,冷声说到:“敬酒就要有点诚意,怎么能用杯子?” “那用什么呀?”女人的嗲声让聂真真汗毛直竖。 韩澈侧过脸手掌抚摸着女人的肩膀,撩的女人当场忍不住溢出声。他贴在女人耳边,是要说给她听,声音却并不小:“用嘴!” “呀!讨厌!”女人故作娇羞的敲打着韩澈的胸膛,手却伸进他的衬衣,在他精实的胸肌上摸得比刚才那个恶心的男人还要色情! “韩澈!”聂真真终于忍不住大叫阻止了这一场不堪入目的场景。所有人都收了声,目光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她一概不论,眼里只有左拥右抱的男人。 韩澈好像这时候才看见她,神情懒懒的,脸上的笑也收住了,似乎她的到来很扫他的兴致。他松开怀中的两个女人,简短的说到:“出去。” 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全都退了出去,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过来!”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张着双臂的样子就同以往每次一样,好像他们并没有分开,她还是他的女人。 聂真真在他身边坐下,靠的近了,她却没有了方才大吼一声的勇气,端坐着看他一眼都不敢。 韩澈却看清楚了她,她的脸被谁打了?肿的这么高!嘴角那一道长长的口子,疼吗?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等不到他就该回去! “小四!”他朝着门外高声唤到,小四立即应声进入。 “动手的人呢?” 他的语气像极了她被人绑架那一晚上,深沉的眸中是狰狞的色彩,这邪恶的气质因她而起,迸发在她心底,令周身的血液都为之沉沦,无可收敛。 小四退出去不久就将那人带回来了,那男人已被吓得酒全醒了。得罪了韩澈的女人,他是喝了多少? 韩澈松了松手腕,拿起桌上一只空酒瓶朝着桌角奋力一一砸,瓶身破碎,渐起无数细小的碎屑,他伸出手来挡在聂真真眼前,浇灌了她眼角即将枯萎的蔷薇花。 他站起身走向那个男人,废话一句没有,也不听任何解释,朝着男人的脸颊狠狠扎下!顿时间,鲜血四溅,男人惨叫的声音穿破夜空,聂真真扑向韩澈止住他的动作,求他:“可以了,不要继续了!” 正文 第039章:皈依了黑暗 韩澈气息丝毫未乱,朝着男人鄙夷的看了眼,将手上破碎的酒瓶递到他手上,嘱咐他:“拿好了,要是掉在地上,连你那边脸也给你扎烂!小四……拖出去,脏死了!” 过去聂真真总以为男人这样的姿态都是被虚构出来的,可看到韩澈,就明白这世上当真有这样凶狠也顺理成章的男人。 毫不做作,一点也不浮夸,没有喧嚣的成分,纯净的只剩下惩罚这件事本身。 他的这种气质,似乎与生俱来,随着岁月的漂移日益沉淀,过去多久,她都忘不了。 他和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她紧张的捧起他的手想要看看他的手有没有被破酒瓶划伤。 而他挡开了,却将她圈在怀中,她摸着滚烫的脸颊,对他扬起笑脸,等着他。 她的身体上方传来强大的热量和重量,使得她不得不把头往上仰,而韩澈已经低下头开始舔舐着她嫩滑的脖颈。 “怎么?这么想见我?……你忘了,我最讨厌女人投怀送抱,恬不知耻!” 他嘶吼的嗓音,扯着空气,爆发出令聂真真酣畅的绝望,他幽深的双眸根本不带半点**,有的只是讥诮和厌恶。 他的身体从她身上离开,渐渐冰冷,冷的让她止不住颤抖。 他从容的从她身上起来,起身要走。 “不,不要走!你明明就对我很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若是厌烦了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聂真真跟上去跌倒在地,只抓住他西裤的裤脚,她想要知道,不管结局如何,让她知道为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他冷笑着质问她,垂着眼看着匍匐在脚边的她,手指弯曲,忍住想要俯身将她抱起的冲动。 她摇摇头,泪眼婆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韩澈不是容易感动的人,但那时候聂真真傻气的回答,头一次打动了他,是她攻破他的第一道信号。 她哭得稚气,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可言,也谈不上任何美感。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特等奖学金,不参加社团活动,不接贺明宸的电话,不叫小四哥哥,每天都努力刷你的黑金卡,不和同学逛廉价商店,不吃路边摊,不空腹和咖啡,不挑食,把不愿意吃的都给你,不下雨的时候不打伞……我什么都不好,你一样一样告诉我,我都改,全都改!” 这些话,琐碎,极其琐碎!琐碎的是韩澈从未听过的凌乱,可就是这凌乱的毫无章法可循的言语,成功的让韩澈十几年来都不曾颤抖过的心震颤了! 这个女孩,想要对他做什么?如果继续同她在一起,她会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这样的女孩,他有过一个,已经足够了!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对我说这些话!不该偷看我的邮件,更不该在将我的名字随处写在课本上!” 他一语道破,这些日子以来让她寝食难安的疑团就此揭开! ——她的错,就是不该爱上他! 她的字里行间,是掩盖不住的痴恋;偷看他的邮件,嫉妒由此而生;随手写下的纸张上、课本上的他的名字,是她满腔的心思! 她以为,她喜欢他,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却原来,他已发觉。发觉之后,就腻烦了她! 这世上,可以爱他的人,是不是只有那个叫做贺明彤的女人?她爱他,不要求他爱她,这样也不可以吗?她才怒放的花朵,一夜之间被拦茎斩断,疼,太疼,剜心般疼! 她犹不死心,将自己步步逼上绝路。 “是不是因为贺明彤?除了她,没有人有资格对你动心思,就连暗恋也不可以?” “是!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可以和韩澈这两个字摆在一起被提及!” 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有因果,人们才说,做任何事都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