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

注意弃妃不承欢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88,弃妃不承欢主要描写了初次侍寝,她不愿承恩,以婢代之,却将自己推进深宫薄凉之中。只源于她本是亡朝弃妃,因容貌相似,才得以最卑微的身份继续活着。这一生,她爱的究竟是谁?谁又真的把她捧于手心,不离不弃?本文即将出...

作家 风宸雪 分類 二次元 | 96萬字 | 188章
分章完结阅读38
    坎坷,看到的,只是万丈荣光下的,一统四国君临天下。28lu.net

    他见我依旧无声,压低声音,凑近我,声音带了几分蛊惑的味道:“你,也会得到应有的位份,而不仅仅是一个得不到任何尊重,需用抛绣球定终身的公主。”

    我略转螓首,对上他的冷冽,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王爷,明日就是凤台择婿,我清楚该怎样去做,您也早点回吧,这里毕竟是未央宫,万一传到上头去,徒添是非。”我语音淡淡,宛然没有一丝方才失声痛苦的样子。

    他微微一笑,那笑,在冷酷的俊颜下,煞是好看,不过,也蕴着冰寒魄骨。

    惟有玄忆的笑,会让人觉得温暖。

    “本王自有分寸,能进到这里,也必有出去的法子。明日,本王期待你的表现,你既然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今晚的事,本王不希望看到发生同样一次,只是,本王真的有些不解,为什么那顺命候会说你象一位故人呢?”

    他话外有话地点到这点,在他目光的逼视下,我却容色不惊:“我不知道,顺命候为何会如此失礼,难道,王爷认为,那亡朝之国君会把彼时的宫女视为旧人?”

    涧溪边所说的话,竟这么快就传到他耳中,可见,玄忆身边,恐怕遍布的都是他的耳目。

    玄忆,是掉不得一个轻心。

    “倘你,并非是宫女呢?”他若有所思地睨着我的眼眸,试图从中探究出一丝的端倪。

    我莞尔一笑,一笑中,掩去那瞬的酸楚自怜:

    “王爷认为,亡国后妃,仍能通过周朝入宫时验身的那关?”

    他的眼底终于释然,唇际弧度愈深:

    “本王该走了,明日凤台,本王希冀你能真成为那人中之凤。既然,你喜欢那人,难道甘愿把他让予别人吗?”

    我甘愿.如何?

    不甘愿.又如何呢?

    那人,是帝王,坐拥六宫三千粉黛。

    永远不可能属于一人。

    哪怕,得宠如珍妃,入冷宫、出冷宫这些日子,难道就能让那人不翻牌,独守h召阳宫吗?

    原来,我并不适合这后宫,因为,我要的爱,太纯粹、太专一我,并不愿和其他女子分享这一个男人

    所以,明日,我知道,该怎样做,才是最正确的。

    继续淡淡浅笑,他站起身,我仍坐于地上,裙畔有些污泥,稍稍侧了身子让开殿门,也将那污浊的裙畔掩盖。

    他却俯低身子,骤然把我抱起,心里一惊,他的话语冰冷,没有暖意地在耳边响起:

    “本王不希望你明天用风寒做为理由不去凤台。”

    这一句话,把心里的惊愕抚平,静到,仍是没有一丝的波澜:“本宫不是那娇弱的女子。”

    不再自称‘我’,公主,该自称‘本宫’,不是吗?

    他抱着我向前走去的脚步,终是缓了一缓,不禁低下目光,再次凝注我的脸上。

    可惜,我不会再让自己的神情泄露真实想法。

    “但愿——如此。”

    为何,这简单的四字,他也说得如此费力呢?

    闭上限h青,淡淡道:

    “本宫确实累了,有劳王爷。”

    我不会喊他皇兄,我的皇兄,只有一人。

    他把我轻轻放于榻上,随后将一件物什置于我枕边:“这是息肌丸,以后本王会交于云纱。”

    云纱,亦不必再掩藏她的身份。

    放下帐帏的刹那,我的眸底,还是有些热意上涌,但,我将头仰起,这样那些热意便悉数回到了心内。

    是否能温暖行将就木的心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晚,我睡得很?“舌好。

    翌日醒来,云纱,并几名宫女,早把盛服、殊钗巷环端来。

    我起身,梳妆间,才发现发髻昨晚未曾放下,蝴蝶钗仍在髻上,纤手把它取下.放在妆匣的底层。

    梳头宫女梳的是高鬟望仙髻,待用底钗固完发髻,要簪上更为隆重的珠环时,我摇了下螓首,只吩咐,用御花园中,盛开到到最后一季的深红玫瑰做为头饰。

    又另选一朵最艳丽的芍药置于髻顶。

    我喜欢红色,所以今天,我要选这颜色做为装饰。

    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愈加的墨色漆漆。

    妆,也是一色的红,红红的胭脂,红红的樱唇,只是眉心,我未用任何的钿花,刹那,有些怔然地回身,殿门边,早不见翠钿的影子。

    是打扫的宫女,把翠钿收拾去了吧。

    心底.怅然若失。

    当宫女将盛服端来时,竟是绯色的华裳。

    绯色,不是只有皇后才可穿吗?

    “公主殿下,这是今日的喜服,是皇上命司衣坊用了三日时间赶制而出,希望能合公主的心意。”

    喜服?

    是啊,今日之后,我就将和那驸马去往封邑,不是喜服,又是什么呢?

    褪下身上的中衣,宫女伺候我换上喜服时,轻声道:“公主,您肩上的伤……”

    “无碍。”我淡淡道,带着不以为然。

    纤手抚到那箭伤处,结了一层厚厚的伽,与边上丝滑的肌肤相衬,却是不和谐的。

    这伤,会留下痕迹吧。

    也好。

    换上这袭绯色蹙金双层纱绫的盛服,遍绣舞蝶暗纹,腰系同色略深的绶带,臂上缠碧色烟罗披帛,皆是苏绣的海棠含蕊图案,缀满晶莹的小珠,拖摆迤逦至地。

    “公主,今日您是最美的。”一边制衣坊的宫女,不禁赞叹道。

    最美?

    有那人在,我永远不会是最美的。

    一边,云纱将红色琉璃珠遮别在我的额发前。

    从红如血的殊遮望出去,将所有的事物都摇晃地不再真实。

    拢披帛,我缓步走出殿内。

    穹空如洗,是初秋难得的晴霁天。

    早有肩辇候在殿外,云纱扶我上肩辇。

    我的神情,从这一刻起,静到,没有任何波澜。

    凤台.搭在来雀台上。

    这也是历代周朝公主择婿的地方。

    华盖升,礼乐起,极目处,铺天盖地的红,红毡毯、红拷旗、红锦慢,那抹红染处,是高逾十丈的朱雀台。

    铺在玉石台阶上的红毡毯,一直延伸到朱雀台的最高点,那里,早搭好红色的喜台。

    甫下辇,映入我的眼中的,是身着玄色上衣,曛色围裳,腰系革带,佩挂蔽膝、佩绶、佩剑的玄忆。

    旒冕垂下的十二串白玉珠遮住他大半的面庞。

    他的神情,我看不到。

    他的身后,是两位着深赭色官袍的大臣,按颜色品级,应是丞相和太尉我的视线,透过珠遮,在众人簇拥中,第一个,就看到了他。

    我掩藏在红殊遮后的神情,他是否能辨清呢?

    他就站在明黄的华盖下,与我,咫尺,却是天涯。

    他的身边,伴看文哲皇后,今日的她,也是按品正妆。

    原来,一个并姓公主的择婿,能有如此大的排场。

    这,在周朝,是第一次罢。

    我没有再望他,按规行礼后,甚至没有听清他是否免我的礼,就在内侍的带领下,径直走上朱雀台。

    而,他和他的皇后,是设座于台下的。

    今日,仅有我,会站在那最高处,把绣球抛下十丈高台。

    这一抛,决定的,就是我的夫婿人选。

    独自,走上高台,风,有些冷,红色华裳曳地的裙摆飘扬开去,喜庆的颜色于我,不过是别样的落寞。

    犹记得,选秀那次他牵住我的手登上台顶的时的战兢,此时,没有他的相牵我每一步还是走得很慢很慢,却再无战兢的不安。

    可,再慢,都有到达台顶的时候。

    不知是气的喘促,还是什么东西梗在胸口,走上台顶时,有一阵的眩晕,竟要身边的宫女相扶,才能站稳。

    未待再多的歇息,一带看磁性噪音的男子,在唤我的封号:“舞阳公主。”

    前面,伫立着深青官袍的男子,正是摄政王。

    他望向我的眼神很是沉冷,我微福身行礼:

    “参见摄政王。”

    “今日公主择婿,就由本王代皇上为公主掌这绣球。”

    他深青袍绣一挥,一旁的内侍早端着红漆鎏金托盘上前,用大红绸子扎成的绣球安静地置于其中。

    绣球的绸子周围点缀着金色缍空的福纹,这些福字,落进眼底,徒增了可笑的意味。

    代掌?

    玄忆的心底,一定和我是相同的纠结徘徊吧。

    所以,让摄政王来代他掌这看似轻巧,实则落进心内,必沉重的绣球。

    我伸手从托盘内执起绣球,摄政王已将系着绣球的红绸一并执起。

    太常寺奉常开始宣读诏告,可,我一句都听不进去,仅远远地看到,朱雀台下,横三竖四的站看十二名男子。

    膈着殊遮,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虽然早前,太常寺曾有册子呈上,但,我亦是无心去看他们的来历。

    对于接下来所要做的,纵n乍日下午有管事嬷嬷教导,我记进心里的,也只是一片空白。

    心,很空落,任凭什么都填不满的空落。

    内侍太监示意间,我有些滞缓地向台边走去。

    上好的玉石栏杆在阳光下,辉映着台下的清池,波光潋滟地让人无法将眸光投得更远。

    “你谋算这么久,最终,只会是得不偿失。

    摄政王语音压低,但字字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此刻,只有他和我俩人,走到栏杆旁,其余的内侍宫女均伺立在我们的身后他,之前要纳我为妃,果然,是源于其他的目的。

    我并未看他,只低下螓首,看着手中捧着绣球,绣球那么地红,珠遮那么地红,可是,人心,却那样的苍白。

    “摄政王的意思,本宫并不明白。若本宫心存他念,定会隐姓入宫,绝不会仍用这个‘墨’姓。”

    他所计较的,无非是我为墨家的子孙,如应了血咒,则必危及赢家的天下。

    想不到,这周朝至尊的摄政王,竟会迷信至此,倘若我真为墨家子孙,难道,以我一界弱女之力,就能颠覆整个河山不成?

    “你该清楚为何进的这宫,宫里不缺少巧遇,但太多的巧遇堆砌在一起,只能让本王认为你别有用心!而,本王最容不得的,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以,今日之事也是你咎由自取。”

    因缘巧合也罢,别有用心也罢,都不重要了。

    随着绣球的坠落,一切,都不再重要

    手里捧着这红绸系威的锈球,略略是觉到球中的份量,景王的安排,果然是万无一失的。

    唯一的失,怕就是在我这枚棋子的身上吧。

    “王爷,您说,倘若,本宫把这绣球抛于皇上,会如何?”

    我唇边漾起一抹笑意,纵隔着红珠遮,亦会清晰地落进摄政王的眼底。

    而,玄忆,终无法看到。

    摄政王未料到我会如此发问,但,他更未料到的事,还在其后。

    我把系于绣球的红绸解开,高举起绣球,向着那一人,用尽全身力气掷了过去。

    台下,似乎有一些的唏嘘声,可,却无人敢去争那绣球。

    绣球在明媚的艳阳天中,划过一道艳丽的红色弧度,那样的艳丽,在湛蓝苍穹的衬托下,是如斯地醒目。

    我最美的绮梦,也随看它,一并坠落。

    坠落……

    弧度尽处,绣球径直地,落向那人。

    明黄的华盖下,我只看到,那冕珠的光泽,闪烁得让人无法逼视。

    玄忆仿佛怔愣了一下,不过须尖,便站起身子走出华盖,冕服在明黄的衬托下.犹为显眼。

    他没有犹豫地伸出手,那绣球,终是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手中。

    他,果真接了。

    他,真的接了

    我的唇边,笑意愈深,其实,这世上,真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从南苑那次开始,我就知道,活着对我,并非是重于一切的。

    如若,要我嫁于一个根本不爱的人,远离心之所属的那人。

    活着,又有什么趣味呢?

    何况,我更不愿意成为别人要挟他的棋子。

    原来,一点点的温暖,我就可以沉醉到忘记生命的意义。

    譬如飞蛾扑火,也是一样的道理吧。

    是我变了,还是,我本就是这么蠡的女子呢?

    对,真的很盎。

    景王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假若说南苑那一次,我带着赌气的成分、带着酒醉的冲动,不知道推开他间接会要了自己的命。

    那么,此刻,我清楚地知道,跳下这十丈高台,必是以生命做为代价。

    前朝有一女子在此跳台身亡,我不知道,她是带着爱,拥,或是仅余恨。

    可,定不如我今日,是无悔,亦无怨的。

    宁为玉碎,是我的抉择

    成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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