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娇宠(重生)

沈兰池素有“京城第一贵女”美誉,国色无双,仪姿万千。集万般宠爱、汇满城艳羡于一身的沈小姐,今年已然十八了,却迟迟未嫁。众人皆说:沈大小姐,这是在等着那薄情的镇南王小世子吧。不愿透露姓名的镇南王小世子陆某人:放屁!明明是她嫌弃老子!不肯负责!宁可整天...

作家 Miang 分類 穿越重生 | 45萬字 | 160章
第(54)章
    却见沈庭康上前一步,抱拳对阮迎道:"阮大人,鄙乃沈家二房次子庭康,在此有话一言。"

    阮迎闻言,一撩胡须,道:"哦?你有何话要说?"

    沈庭康微一躬身,开口道:"家兄有过,证据确凿,不容轻判。只是家兄向来顽劣,将我安国公府蒙在鼓中。我伯父为人刚正不阿,父亲亦是如此,必不会包庇兄长。还望阮大人从严发落,以儆效尤,正我沈家家风。"

    他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再加之他本就一表人才,围观百姓见了,对沈家恶感便纷纷淡去,称赞起沈庭康的是非分明来。

    "大义灭亲,谈何容易?沈家亲自将儿子扭送来,足见其心诚。"

    "说的是,说的是……"

    肖氏听了,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怎么会……怎么会!

    她苦心拉扯大两个儿子,可庭康却反而要庭竹送了这条命!天底下哪有这般事情?!

    肖氏满面煞白,没一会儿,她脚尖儿一颤,终于直直地厥了过去。

    肖氏一晕,再无人闹腾,沈庭竹的罪名便这样定下了。听到"死罪"二字,沈庭竹两眼发白,呆怔犹如一抹幽魂。好一会儿后,他才喃喃道:"我怕不是在做梦罢?"

    不过是杀了个丫鬟罢了,何至于如此!父亲不但不帮着遮掩,竟还直接弃了他这个儿子。莫非,是有人对父亲说了些什么,才让父亲为了别的事儿丢弃了他?

    是谁在暗中谋害他?!

    沈庭竹跪地而行,时笑时哭,一副疯疯癫癫模样。他边哭笑,便在心底道:父亲与弟弟都弃他不顾,偌大安国公府,也只有娘待他好,还特意叮嘱他在外避避风头。若非那镇南王世子将他一顶轿子送回安国公府,他又何至于沦落到这番下场?

    他神智昏聩,竟将怒火全部迁到了陆麒阳身上,胡乱地骂起了陆麒阳来:"说什么是我杀了人,还不是你们嘴一张便来!要不是那陆麒阳害我,我又何至于被扭送至此?保不准,这chun喜就是镇南王世子杀的,好扣到我头上来……"

    他这样的胡言乱语,自是无人会信。不仅如此,还有人嘲笑道:"怕不是失心疯了!那世子爷又怎么跑到安国公府里头去杀丫鬟?污蔑人也要长个眼睛!"

    阮迎也没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只让官差将沈庭竹押下去。此时,却听得堂外传来一道女声,问道:"阮大人,我想多问一句,攀污皇家,该当何罪?"

    原是沈兰池。

    阮迎道:"这……应施笞刑。"

    "我堂兄有罪在身,又攀污世子,理应罪加一等。"沈兰池仰起头,目光迥然,直直望着阮迎,口中肃然道,"还望阮大人秉公裁刑。"

    阮迎微蹙了眉,心底思忖一番----这攀诬之罪,向来是可查可不查的。但听这沈兰池的意思,是要狠狠给沈庭竹吃个教训了。

    想到这沈兰池曾助女儿阮碧秋一臂之力,阮迎心底有了主意,便一拍堂木,喝道:"人犯沈庭竹,不知悔改,攀污他人,罪加一等,施以笞刑!"

    一声大喝,这桩杀人案便了结了。百姓看够了戏,纷纷散去。沈家的马车已在外头巷子里静候了许久,兰池却没有跟着父兄一道走,而是几步追上了阮迎,道:"阮大人,我还有一言,要与庭竹堂兄说,算作践行之语。"

    阮迎一愕,侧身道:"沈二小姐要说话,自然是方便的。"说罢,又叫了官差领路,带她跟上了押解沈庭竹的队伍。

    押解的队伍走得不远,沈庭竹走的浑浑噩噩、失魂落魄,需要官差推他一下,他才能走几步。虽还未问刑,沈庭竹却已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了。

    "庭竹堂兄。"沈兰池慢慢走近了他,对他笑道,"兰儿还有句话要与你说。"

    沈庭竹抬起了头,见到面前乃是一位艳光四she的佳人,眼前不由微微一晃。想到方才沈兰池的话,他却陡然清醒了过来,bào怒道:"堂,堂妹!你!你为何害我?!"他喊的声嘶力竭,那官差吓了一跳,连忙踢他膝盖一脚,勒令他跪下。

    "害你?"沈兰池弯下腰,盯着他一双眼,讥笑道,"我才懒得害你。只不过,那镇南王世子爷是我的人,谁也动不动。你想害他一分,我便还你十倍。要我说,今日这笞刑,还是轻了些。但你这条命也快要没了,我还是作罢吧。"

    她转了身要走。离去前,她侧过头,眸中凝着一缕狠意,口中道:"这句话,你给我记住了,带到下辈子去。"

    第34章 贵人之辞

    沈庭竹一案, 在京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连圣上都在朝中问及此事。好在沈家大义灭亲,恰好抵去了沈庭竹所带来的满朝哗然。沈家众人自是松了口气, 唯有肖氏心底悲痛,病倒在chuáng。

    她在chuáng上躺了足足四天, 这才稍稍恢复了些jing神;在房中休息的这几天, 她每日都是以泪洗面, 哭得喑哑难言。沈庭康去探望肖氏,肖氏却指着他大骂不肖子, 哭叫着将次子驱出了房门。沈庭康见状,便不再去多探肖氏----他又不是傻子, 何必与见识浅短如肖氏者计较?

    儿子不在身旁,肖氏也只得与女儿沈桐映作伴。

    沈桐映口上好言相劝, 心底却是极不豫的。她是将来的太子妃,可自家哥哥却出了这种事儿。也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看她?只望兄长之事早些过去, 她可以平平安安地嫁入东宫去。

    肖氏若是知道沈桐映心底所想, 恐怕要吐出一口血来----她为儿子哭得肝肠寸断,可女儿却一个劲儿地想着嫁人之事, 一颗心只扑在将来的夫君身上。娘家人造化如何, 她已然不大看得进眼中了。

    肖氏好不容易恢复了jing神, 那头的老国公爷沈瑞却又病倒了。

    沈大老爷虽一力压着此事,可毕竟人多口杂, 沈瑞又不是聋子, 自然听到了些风声。沈瑞本就有把硬风骨, 听到沈庭竹竟犯下这等大罪,当即便气晕了过去。

    肖氏不得不拖着憔悴面容,去松寿院里侍疾。

    刚入了松寿院,肖氏便闻到一阵药香。沈瑞的房门紧合,里头隐隐绰绰有人影晃动,原是大房的人还未走。肖氏左看右看,见沈大夫人的丫鬟都去外头取药了,便将耳朵贴到了房门上,仔细听着房间里的说话声。

    "夫人若是不信,问爹便是了。"

    "老大媳妇,你不要听他妄自菲薄。便是当真如此,那又如何?我沈瑞的儿子……"

    "爹,你先好好养养神,这事儿日后再说罢。"

    隔着一道门,兄嫂与老国公爷的说话声传来。肖氏越趴越近,恨不得将人融到房门里头去。她听着听着,在某一刻,面上陡然露出震愕之色。随即,她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叫出声来。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沈大老爷与沈大夫人出来了。沈大夫人见肖氏来顶自己的缺,便仔细叮嘱道:"弟妹,爹的药搁上半盏茶功夫,就凉得差不多了,切记不可放久了;屋里要通风,但也不能久开窗扇,约莫那么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叫你手边的丫鬟记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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