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倒是能给小兔子解闷,可下属报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赵曜还是静不下心,直接抛下公文匆匆就赶了回来。看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更是浑身不得劲。 "……"这么早,听说太早对身体不好,难怪古代人命薄。陆阮动了动下巴,看他,"你说你没生气。" 赵曜:"……我没有。" 陆阮:"……"明明说了,明明生气了。还有为什么话题这么无聊,又无聊。他有些心累,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他叫我姐姐。" 赵曜一脸一言难尽,顿了半晌,唇角忽然咧了咧,向下压了压身子,两人胸膛紧紧靠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蓬勃的生命力:"等……就不是姐姐了。" 第43章 43.生气 "你不要这样。"陆阮使劲撇过脸, 试图错开滚烫的喘息, 可还没等他松下一口气, 就被赵曜掐着下巴逮住亲的手软脚软,眼神迷离。 "我要生气了。"赵曜对他的好陆阮看在眼里, 有时候也会胆子大一些开开玩笑, 撒撒娇, 赵曜喜欢,他也喜欢,可他不喜欢现在的赵曜, 胳膊勒的他腰疼, 身子沉重,压得他一点动弹不得。 "你生气?"赵曜冷笑一声, 粗糙的指腹婆娑在他的脸颊。 "你总是这样。"胡搅蛮缠的,陆阮委委屈屈,小声抱怨道。又吃醋,这里不是王府, 王爷也不是打仗的,这里是酿醋坊, 赵曜是醋罐子老板。 天气逐渐转凉, 外面乌云滚滚, 狂风大作, 看着像是道友要渡劫的大变, 陆阮对打雷还有点心理yin影, 因为害怕所以早早洗漱上chuáng睡觉。今天翠柳当班, 看着外面影影绰绰树枝狂乱摇摆的影子,耳畔传来咯吱咯吱树枝断裂以及窗框拍打的声音,陆阮也有些担心翠柳,想着赵曜今早说了晚上不回来,便自作主张让翠柳进来守着,隔着一道屏风打地铺。 谁知他刚钻进被窝,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本以为翠柳出去了,陆阮爬出来被子半坐在chuáng上:"翠柳,出去记得穿件衣服。" 半晌没听到小姑娘的慡朗的回答,陆阮顿了顿,又叫了声:"翠柳?你出去gān嘛?" 素白色的屏风不太厚实,但也看不到对面的人像,陆阮犹豫了下还是下了chuáng,拖拉着鞋子刚绕过屏风,一阵寒意侵袭,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被抱在了熟悉的怀里。 "王爷?"陆阮讶异抬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你不是在训练场吗?" "然后你就能和你的丫头一起睡了?"冷冰冰的话语,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低,陆阮一怔,"我没有,她在外面睡。"再者说来,我是王妃,在你们面前我都是女人,怕什么。 现实世界里,他二十三岁,翠柳十四五岁的模样,陆阮自觉不是赵曜那样的变态,对着小孩子的模样会有璇旎。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一切都是出于好心罢了,就跟对福利院的小孩好一样。 他不敢多提性别的事情,张嘴正准备说话天旋地转间就已经重新回到了chuáng上,陆阮被狠狠压在身下,两只手被禁锢在脑袋两边,只能眨巴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他,剧烈喘息着求饶道:"你,你别……" "弄,弄疼我了。"陆阮动了动被钢铁钳箍住一般的手腕,抗议道,他甚至还小心翼翼蹬了蹬腿,却被压得更紧了,大腿被磨蹭到,陆阮顿时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又红又蜷缩:"你又乱想,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脾气好,但并不代表没脾气。赵曜明显在无理取闹,吃小孩子的醋也就罢了,他勉qiáng接受十四岁的男孩子就可以娶亲的古代理论,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吃醋的,他就是想借机会逗弄自己。 陆阮低头,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你动不动就生气,生气就折磨我,我也有生气的权利。" 小兔子永远不知道,露着软绵绵的小肚子还要佯装硬气谈条件的自己有多吸引人,赵曜喉头gān燥,喉结上下翻滚,他脑袋埋在颈窝处:"我这是在折磨你吗,分明就是喜欢你。" "我没有做让你生气的事,我没有跟别的男人亲近,也没有让侍女睡在自己的房间。" "可……"喜欢我还说喜欢弄疼我,陆阮一生气,一不留神声音都大了不少,他仰着脸,"小楠说,你都会跟训练场的将士们摔打格斗,怎么不算亲近。" 一想到那些人荏苒的肌肉,和粗制滥造的五官,赵曜黑了脸。 陆阮还在细数着他的不满:"而且,我们都是女孩子,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中间还有屏风。" 赵曜的脸几乎可以和墨水媲美了,竟然还敢质问为什么,难不成真当自己是女人了,他咬了咬牙,唇角咧出一抹笑:"是吗,女人啊。" 浑身哆嗦,一刹那陆阮还以为自己的大秘密被发现了,qiáng撑着点了点头:"是呀,都是女孩子,翠柳还只睡在外面而已。" 赵曜趴下来问道:"你知道,嫁人的女人是要做什么呢?" 陆阮瞬间警醒,多日来的温情犹如即将燃尽的蜡烛,光亮渐渐消散,小小的身躯孤独地被笼罩在黑暗当中,他脸上现出茫然又惊慌的神色,眼神错愕。 拉过他的手,赵曜亲吻着他的嘴角,小声安抚道:"帮帮我吧,我难受。"这是副将教他的,适当说些软话接地气,也能让家里娇妻心疼自己,运气好了还能被答应很多不合理的事情。 赵曜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有些不太熟练,脸上浸染着薄红,但身体确实很给力,牵着小兔子软绵绵的手就来到了禁区。 手上一热,陆阮吓得瞬间弓起想要逃离,却被赵曜的吻qiáng势压住。 "起风了,我以为你会害怕,以为你会想我,匆匆忙忙赶回来却听见你跟翠柳说说笑笑,甚至都要睡了。" "我喜欢你,对你好,你却一直躲着我,甚至害怕我。"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陆阮最见不得人示弱了,因为他曾经也是弱小,知道弱势群体心里有多苦,所以听着赵曜抱怨的话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甚至被拉住手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的帮助工作,全程脑袋就像是最后手上留下的东西一样。 白岑岑黏糊糊一大片,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 盯着黑漆漆的后脑勺,赵曜满足又好笑:"还在生气呢?"他伸手搭在小兔子的腰上,对方身子一僵,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凑上去,"别生气了……" "以后还有更生气的。" 陆阮蓦地转过来,瞪了一眼他,气势又萎靡下来,默了半晌索性直接钻进了被窝再也不出来。 "要闷坏了。"赵曜伸手把他的脑袋呼噜出来,又抱了上去,"你也理解理解我,二十七了。" 陆阮身子更僵硬了,感觉手腕更疼了,开窗也不能缓解屋子里浓郁的腥味,他咬着下嘴唇:"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