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两天都没出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腿连带着小腿都像是肌肉拉伤似的,随便动一动都疼的要命。 翠竹:"!"还真不能, 会死人的。 她为难摇头:"王妃, 快到用饭的时间了, 待会我还要出去一趟, 可能……" "没事没事。"虽然有些遗憾,但陆阮知道翠竹一般不会轻易拒绝自己的要求,肯定是还有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连连摇头,"以后再按也是可以的。" 翠竹:"……好。"以后恐怕也不行。 王爷的人,她们哪个敢染指! 但翠竹也不忍心他难受,提议道:"要不我待会告诉您几个xue位,您自己按一按,会舒服很多的。" "好。"陆阮转头,声音软软的,又带着点沙哑的感觉,像是着凉了,但又不完全一样,充斥着旋旎的是粘腻。 翠竹脸红了红,实在想不通王爷怎么忍心欺负如此软糯的王妃。 她不敢多按,随便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一开门,又是一道熟悉的黑色残影自身边闪过,翠竹已经习惯了,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就是如释重负,幸亏刚刚没有越矩。 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永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高一等级,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翠柳头脑简单,心思单纯,凑过脑袋小声问:"姐,王爷怎么了,不能光明正大来看王妃么?"这么偷偷摸摸偷晴似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若是再不出现,王妃就要彻底忘掉这个人了。先前偶尔还会问一问王爷的行踪,现在明显一个人待着更惬意些。 "住嘴!"翠竹恨铁不成钢揪着她的耳朵,"要说多少遍才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不过幸好,她们姊妹二人被派在王妃身边,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不会有事的。 "可是……"翠柳唯唯诺诺点头,但面上还是好奇,问不出不罢休似的。 翠竹四下望了一眼,叹一口气:"王爷还是怕王妃接受不了吧。" "那天的事吗?"翠柳声音小了很多,也忧愁了。 也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别说死人了,就是小伤口都看不惯。哪跟他们似的,焦黑尸体摆在面前,吃饭依旧津津有味。 虽说没见后来王爷是如何发病,又怎么压制回去的,但王妃被红眸的王爷挟持进了房间可是她俩亲眼目睹的。 整整半天一夜,这中间可能发生不少事呢。 翠柳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王妃就日渐消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来。 可不是被王爷吓到了。 据说,这两天训练场的老爷们都特别惨,被王爷当成沙包似的狠揍,跌打药酒都不够用了。 所以,王爷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很棘手了。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是因为王妃发疯的。 若是没有王妃的态度,王爷可能永远不能平静不下来。 他平静不下来,更不敢见王妃了。 翠柳抿了抿唇,看向紧闭的房门,感觉有些累。 进宫的日子慢慢bi近,赵曜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陆阮已经不担心了。 他每天沉溺于如何避开耳目逃跑,甚至已经制定了无数个看似完美,但最后都会被抓回来的无聊计划,只为摆脱现在的困境。 一次跑不出去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无数次,大不了重新回档,只要在情况不妙时抓紧机会自杀就好了。 毕竟,已经不大可能比现在的境况更糟糕了,陆阮,彻底佛系人生了。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现在要主动出击! 终于,到了宫宴的这天晚上,陆阮被翠竹好好收拾了一番,犹如大姑娘上花轿一样被塞进了前来接应的轿子里。 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不舍地看着翠竹和翠柳。 这一别,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或者说再见面的时候你们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翠竹扶他的时候,摸到手心一层薄密的汗水,小声安抚道:"王爷在皇宫门口等着您呢。" "!"陆阮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被翠竹眼疾手快扶住了胳膊恐怕真的要从轿子上掉下来,他僵硬地点头。心里略遗憾。 若是摔伤了多好,就不用去面圣了,更不用再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丢脸。 他甚至连如何回答皇上的话都不会,恐怕这已经不是"他是个大家小姐,所以很多都不会"这样的烂理由能解释的了。 陆阮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银簪,只觉得这两天的xue位书没有白看。 起码掌握了能够一刀毙命,少点痛苦的自杀方式。 感谢翠竹,至于如何感谢---- 陆阮想,若是能从郡主那处回档,他一定出房门的更早些,免她受皮肉之苦。 经过一路的颠簸,陆阮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轿子终于停了下来,他迫不及待掀开车帘,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直直she了过来。 陆阮:"!"抬眸瞬间,就对上了赵曜的目光,就像是看电视转到了动物世界,屏幕上忽然出现一只碗粗的毒蛇,三角竖瞳直勾勾,yin森森地盯着你----"嘶嘶嘶----"吐着蛇信子。 瞬间想转身缩回到轿子里。 赵曜靠在石狮雕像前,抱胸看着他,距离太远,陆阮看不清楚他的具体眼神和表情。 可头皮不自觉发紧,后背发毛,似乎只要赵曜出现,不管在哪儿,周围都有变成炼狱的潜质。 可头皮不自觉发紧,后背发毛,似乎只要赵曜出现,不管在哪儿,周围都有变成炼狱的潜质。 他身后是守宫门的侍卫,穿着铠甲腰间陪着几乎跟陆阮一样大的佩刀, 可还没有穿着便装的赵曜存在感qiáng,更没有赵曜气场庞大。 大的他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陆阮:"!"这也忒丢脸了,重心不稳直接平趴着就要栽倒下去。 腰上一沉,耳边传来赵曜轻笑:"怎么,见到为夫如此激动?"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颊,胸前抵着坚硬的胸肌,炙热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陆阮羞的满脸通红。 他下意识推拒,瞄了一眼四周。 周围众人目不斜视,似乎水也没发现这小小的意外插曲,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敢发现。 好久不见,陆阮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煞气和肃杀之气,竟没有第一时间害怕的颤抖。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陆阮小声替自己辩解道:"今天穿了长裙。"并不是他不会礼仪,真的! 因为要入宫,所以翠竹帮他打扮了一下,就连平常搁置的脂粉都涂抹了不少。 还是他再三请求,才被答应上淡妆。 赵曜低低笑了一声,凑近他,微凉的唇碰了碰他的耳垂,嗅他发间的味道。 好美。 美的不可方物。 赵曜想起成亲那天他身穿大红喜袍的画面,妖艳又纯净。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穿大漠红纱裙的景象,赵曜血液瞬间沸腾,甚至想仰脖láng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