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

天剑门只剩下了谢松一个人,然后他就成了屠杀同门的凶手。江湖风雨,刀剑相逼。剑霞山庄脾气古怪的瘫子庄主却成了他的庇护。等到冤情洗刷,又陷谜团。这世间之大,可真有人长生不老,沧海桑田,容颜不变?等到他拨开迷雾,却有声问:“可愿长生。”踌躇回头,却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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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门血海深仇未报,才发现了一点线索,但唯一的掌门剑却叫人抢去,谢松自觉没有颜面再活在世上。

    陆沉璧听他靠在墙上喃喃道我真没用,一时没有说话。

    谢松情绪稳定下来,却不想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他害怕一放下看见的便是陆沉璧不屑的眼神。

    “既然是被人抢走了,你再抢回来便是了。”陆沉璧淡淡说。

    谢松闻言愣了一下,姿势却还未变。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了那柄剑你们天剑门便不是天剑门了吗?只不过是一柄剑而已。”

    谢松放下手,看着他道:“可那是师父临终……”

    “但是已经被抢走了,你如此模样,剑会自己走回来吗?”陆沉璧说着摇摇头:“你不是糊涂人,我说的你心里都明白。”

    谢松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下握在手里,颤着声音道:“可我守不住。”

    “就那样看着那人拿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松说着红了眼睛,他翻来覆去说着几句话陆沉璧也听不太清楚,但他坐在那里一动也未动,只安静听着。

    见还有侍女在旁边,陆沉璧觉得让她们看见谢松这幅样子不好,便挥了挥手打发她们先下去。待到谢松平静下来,他才问:“你究竟是去了哪里,连剑也被抢走?”

    谢松坐在桌边低声道:“我去了金秀山庄,吊唁陶掌门。”

    这个陆沉璧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谢松后面去了哪里。

    “是在哪里剑被抢走的?”

    谢松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老实说:“在后山。”

    陆沉璧转头看他,皱眉问:“你无事跑后山去做什么,吊唁不是在前院的吗?”他见谢松沉默不言,又问:“金秀山庄有问题?你不出声我便是默认了。”

    “不,我……我还不确定。”谢松道。

    陆沉璧道:“有什么不确定的,不如说出来,我也帮你想想。”他说完面上便带了笑,一双桃花眼定定望着谢松。

    谢松有些不自在,又不敢看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心想无论陆沉璧说什么自己也不会说,这件事情不能再把剑霞山庄扯进去。

    “哎,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愿意说?”陆沉璧面上的笑挂不住了,神色冷峻了起来:“看来我剑霞山庄是真的委屈你了。”

    “不是的!”

    陆沉璧一拍轮椅扶手怒斥道:“那你倒是说啊!”

    谢松又抿着嘴不说话了,但是这才陆沉璧已经厌烦了同他慢慢拉扯。他眼睛一斜见着了那个木头盒子。

    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蹊跷。

    陆沉璧想着,便伸手过去拿了起来。谢松见他去拿那个盒子,也起身想去够,却被陆沉璧一声坐下喝在了原地。

    “这里面藏的不是姑娘的头发,你还放在枕边,想来一定是什么好宝贝了。”陆沉璧说着便伸手要打开。

    谢松一下连着他的手将盒子按住,急声道:“不能打开!”

    “放手!”陆沉璧想挣开谢松的手,但是这人力气太大,死死握着自己的手和盒子。

    谢松见他执意打开,心里又急但想起陆沉璧的脾气又不敢说重话,只能道:“这里面东西不干净,你看了会不舒服。”

    “不干净你会放在床头?骗谁呢?”陆沉璧又挣动了两下,却感觉谢松的力气越来越大,自己手都有点发麻。

    他突然“嘶----”了一声,软声道:“疼!”

    谢松闻言一下松开手,陆沉璧趁机一下将盒子打开,看见里面两半的虫子尸体之后就将盒子一下扔在了桌子上。

    “你就把这种东西放在枕头边!”陆沉璧猝然看见那虫尸,呼吸都顿了一下。身上的汗毛都一下立了起来。

    谢松检查了一下,发现盒子没有摔坏,便将盖子合好又收进了衣服袖子里。

    “你还放进袖子里!给我拿出来!”陆沉璧喝了一口水平静了点,一见谢松这个动作心里又是火起。

    他拍着轮椅道:“你到底是什么毛病?捡着虫子尸体放床头?”

    “我开始就叫你不要看了,是你自己一定要看的。”谢松说了一句,又走上前给陆沉璧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

    “吓着你了,是我的错。”

    陆沉璧冷笑一声:“是那虫子吓的,你道什么歉?”

    谢松又不说话了,陆沉璧喝了几口冷茶等到心跳平静下来,这才开口道:“这虫子你是在金秀山庄里面发现的吧。”

    谢松知晓瞒不过他,只点了点头。

    “你应该去了金秀山庄不止一次,前一次是什么时候?”陆沉璧问。

    谢松摇头不答,陆沉璧见状只能道:“你不说我也能自己查到,只是免不得要让影三受点累。大不了将这客栈的人都圈起来,一个个问,总有人晚上没睡沉听见什么动静。”

    “你……”谢松看陆沉璧一脸认真不似作伪,害怕他真做出这种事来,便道:“前四日晚上去的。”

    陆沉璧见他终于松口了,面上的表情便放松了一些。本还想讥他两句,但见他这么模样,又怕把人说得哑巴了,便伸手一指那木盒子问:“这鬼东西是在哪里发现的?”

    谢松张口又闭上,重复几次才发出声音道:“在陶庭的棺材里。”

    “你撬人棺材了?”陆沉璧眉头一皱,看着谢松。

    这人平日里做事循规蹈矩,心肠又软,不应当是能做出撬棺材这种事的。

    果然便听见谢松辩驳道:“不是,我去的时候棺材还未下钉,我一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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