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寻找她的屁股拿来打,“你这女人跟南宫北han厮混了才几个小时,就学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是皮痒了,正好,良辰美景,怎可虚度!” 她尖叫着躲闪,迅捷的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浴室门口,又回头奚落他,“我看你还是先把自己消消毒,一身的淫靡味道,站在人群里一呼吸就能闻出来你今天做了什么勾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小姐们拖进了窑子窝,知情的人就会在心里暗笑你种马,最可怖的是,你家美人万一发飙给你扔过来一把菜刀让你自残,我看你下半生只能学东方不败拈什么兰花指绣什么情花,到时候你也别指望我上街帮你买绣花针。” 看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砰’的把门一关,‘咔嚓’一锁,听他在外面气得喘粗气大声捶门,她又不忘记总结一句,“万恶淫为首,施主,还是割了吧!” “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敢给我出来我就先把你给残了!” “我干嘛要出去,我才没有心情陪你一起残,你都这么老了,残了就残了,反正也玩够本了,我还年轻着呢,外面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美男帅哥等着我,你都没有资本还想玩女人,真是好笑!” “你给我滚出来!”狠狠踹了一脚,门板哗啦啦作响,唐暖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不怕死的叫嚣,“有本事你变成蟑螂爬进来!” “唐暖,我今天跟你耗上了,云姨,云姨,云姨,拿钥匙过来!” 吼了一阵子,云姨算是上来了,可是后面还跟了一个周素衡,看自己儿子气得胸口猎猎起伏,似在尽力的压住愤怒,她急急的跑过来问,“申越,这是怎么了?” 一看自己妈妈上来了,阎申越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气堵在胸间,让他难受异常,一句话也不说,闷闷的坐在了床上,唐暖笑得咯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欢欣雀跃,“阿姨,他又要化身禽兽了!” 周素衡唉声叹气,“你这孩子,跟你说多少次……” “妈,我今天对她忍无可忍,云姨,钥匙给我!”说着就要越过她去取钥匙,却被周素衡拦在身前,大义凛然,“钥匙,还是你妈我的命,要哪个,单选题。” 阎申越握住自己妈妈的肩膀摇了摇,“妈,你清醒一下,看看清楚,我可是你亲儿子,你竟然帮她一个外人。” 他懊恼的态度让周素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拍拍他的手,“申越,走,我们下去打牌。” 唐暖又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就是就是,赶快去吧赶快去吧!” 阎申越无奈的摸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十足的沤心,“妈,你再宠她,早晚有一天她会骑到我脖子上。” “能驯服你是最好的,我巴不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呢……”周素衡出人意料的附和,作为儿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所以,他彻底泄气了,“算了算了,狼狈为奸!” ‘啪’一声,脑袋上生生的挨了一下,阎申越痛呼,唐暖在里面开心得张牙舞爪,如果是她,肯定会拿一个鞋板毫不留情的照着他脑门拍过去,唉唉,周阿姨还是下不了手!毕竟是自己儿子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细细的薄纱洒进宽敞的卧室,有微风吹来,身体有些不适。 唐暖缓缓睁开眼睛,天花板的棱镜里,看到躺在她旁边的男人,头发还是湿的。 昨晚他们好像打了前半夜的麻将,又喝了后半夜的酒,这是刚回来? “你还要睡吗?”他搂住她,意图很明显。 唐暖几乎要崩溃了,“你,不累吗?”满身的酒味,像是刚从酒窖子里捞出来一样。 男人轻快的笑了,撑起上半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往日深邃的眼睛里除了浓浓的迷晕就是一片血丝,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认认真真的说,“小暖,昨晚……” “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她低头认错。 他又重新压下来,微微伏到她的耳边,他用不可逃避的优势笼罩着她,他的声音嘶哑恳切,他字字清晰的对她说,“不,小暖,我喜欢。”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台词耶! 唐暖一时噎住了,拥住他的后脑想去看他的眼睛,她怀疑他真的是醉晕头了,竟然能说出如此rou麻兮兮的话,“你……” 趴在她颈窝,他不肯挪动一分,“小暖,你知道吗?妈妈说我们是打情骂俏,说这是好现象,说是我们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磨合学会了争吵,她让我们继续保持这种势头。” “呃?” “陪心雅喝酒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妈妈说过的话,我发现自己真的如她所说,喜欢被你那样骂,喜欢看你笑得像偷腥了的猫眯,喜欢你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我面前撒娇,喜欢你……” 他咽下了所有折损的骄傲,象是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叹息,道尽了无奈和沧桑,“小暖,我真的看不清自己了……” 唐暖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激动得久久难以平静,他是喜欢她的,没错! 她攀着他的肩膀,轻轻的给他抚慰,“不能放开她吗?” “不能。”他苦恼的摇头,“跟何心雅相识是在我五岁的时候,二十多年的时间有过太多太多的共有的美好记忆,我们彼此了解相知相守,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我愧对了她,欠她……已经太多了。” 唐暖并没有失望,虽然心里很嫉妒很吃味,但是过去的事情,她始终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她不指望他能够给她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今天能够听到他这一席话,心里也不是没有感动的,起码她知道,自己这样毫无身份的陪他睡在一张床上,并不是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什么,他是在乎她的,是的,是在乎的! 虽然平时不肯说出,但是酒醉之时偶尔说出的真心话,她还是满足了。 拍了拍他的肩头,“你醉了,睡一会儿吧!” 傍晚的时候,阎申越幽幽醒来,滇黑的眸底还残留着宿醉的难受。 唐暖把膝上的电脑放在一边,伸出手指在他头上的一些穴位上按摩,疏解他的宿醉之苦,看他十分享受的放松了身体,她讨好的问,“舒服一些了吗?” “嗯,从哪儿学来的?” “我本来是学医的,后来因为怀孕的事情耽误了,就选了轻松一些的中文系。” 听她平淡的语气,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哦?” 看他似乎有兴趣听下去,她却绕开了话题,“今天早上……你醉了。”说完之后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可惜,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显然,他忘记了昨天说过的那些话。 “说了什么吗?”两片薄唇有节奏地上下张合,他安静的等待着,表情无懈可击,他的眼睛是两颗黑暗的玻璃球,毫无依恋毫无情绪,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点点什么感情。 心里的失落让她喉咙难受,轻咳一声,“没有。” “真的?”他反倒有些不信,从她身上微微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