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也不是话少,起码,在检验尸体时在场各位谁也说不过他。 几个痕检的法医忙着现场取证,而云骞还站在一边呆若木鸡。 他早上六点钟左右离开了廖曼家,廖曼的助理说她在九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打不通廖曼的电话,也就是说,廖曼的死亡时间是在七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自己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潜入房间杀害了廖曼。 “死者衣着整齐,手边有一只手提包,大概是在临出门前遇害。” 于渊摆摆手,冲赵钦道:“去物业问问几点钟的时候停的电。” “如果生前没有任何搏斗痕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安岩站起身,推了把护目镜,“她是被熟人所害,而且一次致命。” 此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云骞。 “看我做什么,我六点钟的时候就走了,六点半到了警局,赵钦不是在那值班么,他知道。” “杀人犯”这顶帽子他可戴不起。 这安岩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毫不遮掩地就说出口了,从昨晚到现在就自己在廖曼家度过一夜,大家不怀疑他怀疑谁。 于渊紧紧蹙眉,粗声粗气地问道:“那你临走前有没有察觉她有什么异样。” “她的异样还不够明显么,人家都说了见鬼了,但是昨天经过分析,那个所谓的鬼并不是站在阳台外面,而是站在屋子里面,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搞鬼,会不会,凶手也是装神弄鬼的这位。” “她最近有没有和谁闹过矛盾。” “有一个。”云骞挠挠腮帮子,“孙骁骁,知道吧,那个女明星,俩人好像因为顶替演出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这个我知道,她们两家的粉丝天天在网上撕逼。”一名女法医忍不住插了句嘴。 “收集下现场的物证,把孙骁骁叫到警局来。”于渊说着,抬腿要进廖曼的卧室。 “血液有问题。”就在这时,安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下意识看向他。 “从死者体内流出的血迹明显比周围这些的血迹浓稠度要高。” 于渊又折回来,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血迹,闻了闻:“味道好像差不多。” “是的,基本上人和动物的血味道、颜色都差不多,但因为是人是杂食性所以血液浓稠度较高,周围这些浓稠度较低的血迹,有可能是鸡血鸭血之类的动物血,因为鸡鸭等单食性动物血液浓稠度低。” “也就是说,死者被人泼了鸡血之类的动物血?” 安岩点点头:“对,无明显挣扎痕迹,血迹清晰,是死后泼上的。” “那凶手在死者身上泼鸡血的目的是什么。”于渊诧异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 “鸡血的用途是什么。” 差点被冤枉成凶手的云骞终于有了发言的权利,他老爹是方圆五十里名声鹤立的风水师,自小跟着老爹耳濡目染也算了解点皮毛。 “大概是……驱邪?” 于渊一拍大腿:“对呀,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道士做法一般会在现场洒鸡血驱邪逼迫恶灵现身。” “这凶手这么迷信啊。” “那这样看来,凶手不仅和廖曼认识,而且关系非常密切,都知道她养鬼仔,所以才以鸡血驱邪。” 云骞说着,惋惜地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廖曼。 她是个很努力的艺人,说实在的,人也不错,凭借自己的努力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好不容易开始走上运了,结果就这么惨死于家中。 “养鬼仔?”于渊扭头看着云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