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陛下如此情深意重的对她,她竟是如此回报,怎能轻易放过!” 另两人也是义愤填膺! …… 离纱听着他们的对话,竟十分像她遇到的苏觅之事! 这苏夫人难道便是苏觅? 当天入夜时分,离纱来到高府书房之外。烛光印在窗牖之上,明明暗暗,让人瞧不真切。 离纱站在y-in影中:“大人!” 高仲听到声音,打开门,看到离纱惊愕了一下,“先进来。” 高仲把离纱带进书房,“坐吧!” 两人隔着大案,面对面坐着。 离纱先开口说道:“大人,别来无恙!” 高仲笑笑,“你呢?一切可好?” “多谢大人挂念,纱一切都好。”离纱也面带笑意。 高仲看着这个阔别多年的女子,越发的有韵味了! 高仲把一杯茶放到离纱面前,离纱微一颔首,“纱此次前来,是有事想问大人。” 高仲面色平静的看着离纱,“你可是想问新帝之事。”近来京中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 “正是!” “苏夫人名为苏觅!苏可的妹妹。”高仲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离纱。 离纱点点头:“当年那个孩子。” “她一直跟长公主在一起,还有一个叫宫奇的男子。” “宫奇?!” 高仲喝着茶,轻声说道:“其他不知,只知这个宫奇一直与她们往来,便是那苏夫人腹中的胎儿,亦有风言与这个男子有关。” 离纱没有言语,静静的听着。这个宫奇定就是她在药庐之外遇到的那个自称阿奇的药童了,看开也并不是药童如此简单。 高仲接着说道:“几个月前,苏觅y-in差阳错救了现在的陛下,后来便把她带回了宫中。我也是后来才知,苏觅在进宫之前便怀有孩子。” 离纱看着高仲,“这个孩子是陛下的。” 高仲也看着离纱,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高仲语气生硬的说道:“不是!” “所以大人便与当年一般,故技重施,派人劫走了苏觅。”离纱突然很庆幸,当初她出手救走了苏觅。 高仲有些不悦,“纱!我们该以家国天下为重!此等有悖常理法则之事,怎能放纵不管!不然天下岂不混乱不堪!” 离纱依旧面色如常,“大人!还未发生之事,您又岂能如此果断!更不该以您一人之所为,便生生的把她们分开!” 高仲低头摆弄茶具,掩下情绪,“虽说不论男女,相爱乃情之所至,不该多加干涉,但那孩子的临世,却非自然,所以不该到来。” 离纱眼中染着怜悯,看着高仲,轻声询问:“当年之事,大人可曾觉得对不起长公主!” 高仲有些错愣,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 离纱见高仲没有言语,便起身告辞,“大人保重,纱这便走了。” 高仲也站起身来,看着离纱,“我知道留不住你。” “纱多谢大人成全!” 离纱已经知道了苏觅腹中的孩子是赢甄的,也明白了苏觅为何不愿回去。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护好这个孩子,还有苏觅。而苏觅的选择,她亦不会干涉。她想看看,最后这个别人口中不被世道所容的孩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隔天半夜,高仲便把青挽召了过来。 青挽见到高仲,问道:“大人有何吩咐?”高仲之前吩咐过她,无召便先不见面,免得引起怀疑,今天把她召来,定是有要事。 高仲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之前说苏觅被一个女子所救?这个女子现在便在京中,苏觅定是被她藏在了某个地方,她定不会在京中久留,你找到她,跟着她。如若找到苏觅先不动,再谋。” “大人怎知那女子?!”青挽有些疑惑。 “这你无需多问,多派些人找到她便是。” “喏!” 寒降从玄明殿回到侧殿,不见青挽,有些起疑,这么晚了会去哪里?难道现在都是回的她自己的住处?这么一想,寒降便有些生气,她往外走,直冲青挽的住处。她到得院外,往里走了几十步。突然背后有一些异样,她赶紧转身一拐,藏到一旁的树干后面。她刚站定,便见一个穿着黑袍戴着兜帽的娇小身影出现在院中,朝四周看了看,寒降屏住气息,不敢动弹。那黑袍人见无异常,便走进了青挽的房中。 寒降还是站在树后,等得一会,便见青挽穿着一身粉色儒裙走了出来。她又朝四周警惕的看了看,方才往外走去。 寒降依然站在树后。青挽出来,定是去往霜蛰处。只是之前走进青挽住处的黑袍人,难道是青挽,身形与样貌虽然都掩在袍中,但还是颇像。如若不是青挽也定是与青挽有关! 寒降打定主意,回了自己的住处,现在最是不能打cao惊蛇,更得盯紧了青挽,定是要有所行动了! 清晨时分,有些人还在半梦之间,有些人悄悄醒转。 霜蛰终于睁开了她那双紧闭了好长时间的眼睛,她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四周,是不认识的地方。她转头往外看去,便见有一人趴在桌子上,正睡着。待定眼一看,竟是青挽,她瞬时便回了神,重新转正,闭起双目。回过神来方觉她自己竟全身僵硬,霜蛰苦笑,她这得是躺了多久!现在她想动弹也无法! 过得一会青挽醒来,看了一眼依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的霜蛰,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她便放了些心。 霜蛰一直静静地听着动静,有脚步轻轻地接近她,猜想着定是青挽醒了,过得一会,脚步声远去,又听到开门与关门的声音,定是青挽走了,她方舒出一口气,但依然不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