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子黎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汹涌的从眼眶中溢出,“殿下对我,便不曾有过,别的情感么?” 赢甄眼神坚定的看着门外不曾停歇的雨,“不曾有过。” 葛子黎绝望的看着赢甄的背影,倒退了一步,即使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趟落在地,她也没有哭出一声声响。 “我从十二岁第一次见到殿下开始,便一直倾慕于你。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心意,我一直等着,等你发现我是多么的喜爱于你。却不曾想,等来的竟是你从宫外带来了一个女子。我怕失去你,我不想再这样默默的等待下去。我向你暗示心意,可殿下你,心中却有了别人…” 赢甄只是静静地听着葛子黎说话。 葛子黎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殿下,黎儿哪里不如苏觅,你竟喜欢她?而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竟都不喜欢我么?” 赢甄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到泪流满面的葛子黎,有些于心不忍,说道:“黎儿,你很好,只是感情之事,又能如何说呢!不在于好或不好,不在于身份地位,不在于时间长短,不在于先来后到,更不在于男女之分。只是,刚好遇到那个人,便认定了那个人,想陪伴着她,照顾着她,保护着她,疼爱着她…一生一世、罢了。” “殿下…”葛子黎还想说什么,被一个从雨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殿下!”霜蛰急冲冲的从雨中跑来。 看到霜蛰一脸焦急的模样,赢甄跟着紧张起来,说道:“霜蛰,怎么了?可是觅儿出了什么事?” 霜蛰说道:“夫人染了风寒,身体发热,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赢甄慌张的抓住霜蛰胸前的衣襟。 “怎么好端端的会染上风寒?”赢甄放开霜蛰的衣襟,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也顾不上外面的雨现在下得大不大。 霜蛰赶紧跟上赢甄。 葛子黎看着赢甄在雨中的身影越走越远,为了她,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既然我活得不快活,那便都别好过吧。 ☆、想要什么 赢甄回到方陵宫,全身的衣袍都s-hi透了。她走进寝殿,被青挽拦了下来,“殿下,您现在身上寒气重,夫人近不得寒,您先换身衣裳吧!” 赢甄焦急地看了一眼床的方向,赶紧走到隔出的小间换掉s-hi透的衣服。 赢甄随意的换了套便服,来到床边,看到苏觅双颊红润非常,摸了一下,滚烫不已,她问道:“可让宫奇过来看过了吗?” 霜蛰不知何时也换了一套衣服,站在赢甄身边,“宫大人昨天出宫去了,还未归来。” “可有让太医院的医正过来看过。”赢甄皱着眉。 “殿下不在,夫人身份特殊,便无召医正…”霜蛰低着头。 赢甄转过身看着霜蛰,脸含怒意,大声说道:“此事还需问我吗!” 霜蛰与青挽应声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苏觅被赢甄的声音惊醒,睁眼看到站在面前赢甄的背,她虚弱地叫了一声:“阿甄…难受……” 赢甄叫到,“还不速去把医正召来!” 赢甄蹲下身来,皱着眉难受的看着苏觅,“觅儿…” 过得一会霜蛰气喘吁吁的进来道:“殿下,南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青挽把幔帐放了下来。 只见一个穿宽袖绿袍,头戴冠,留着山羊胡子,约莫花甲之年的老头带着药箱从屏风后走出,来到赢甄面前,“臣南玢见过殿下!” 赢甄双手背在身后,皱着眉头,“南大人免礼。赶紧先看病吧。” 南玢把了一会脉,突然震惊的跪在赢甄面前,“殿下!” 赢甄见南玢如此大动作,吓了一跳,“南大人!怎么了?” 南玢看了一下左右,见旁边还有霜蛰与青挽,便犹豫着要不要直说。 赢甄紧张道:“南大人直说无妨。” “殿下,苏夫人腹中,已有两个多月身孕!”南玢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 听到南玢的话,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的青挽,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赢甄,然后收敛情绪,继续安安静静地站着。 听到是这事,赢甄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苏觅的身体怎么了呢! “嗯!孤知道。” 南玢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赢甄,“殿下…” “你只需医治觅儿的风寒便可。” “喏!”南玢只得重新帮苏觅把脉。 “有身孕之人,更容易沾惹疾病,特别是这种连日来雨水不断的天气,更易生病,平时还是得多加注意才是。”南玢开了一张药方交给青挽。 他终还是忍不住跟赢甄说道:“殿下,就算您怪罪老臣,老臣还是要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呀!” 赢甄摸了摸额头,“南大夫!觅儿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这!?这怎么可能?!”南玢眼睛瞪得溜圆,一脸震惊的看着赢甄。 青挽替苏觅掖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昏睡着的苏觅。 南玢大叫一声:“这绝不可能!” 赢甄皱着眉,神色严肃的看着南玢,“为何不可能!世间如此之大,多的是你我不知道之事,南老为何便如此坚信自己所知道的便是对的?不知道的事不一定便是没有,知道的事也不一定便是对的。” “老臣从医如此多年,听都从未听说过,世间还有能女子让女子怀孕之事。”南玢还是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