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太过局限于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南老有空多向宫奇请教吧。”赢甄懒得再跟这个老顽固纠缠。 南玢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青挽对着赢甄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奴婢去煎药。” “嗯!” 霜蛰走到赢甄身旁,“殿下,可要臣去…” 赢甄摆摆手,“不必了,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早些知道晚些知道也无不同。你保护好觅儿便是了。” 皇后与寒降回到殿中,只看到独自一人坐在一边郁郁寡欢的葛子黎。 皇后走到葛子黎身边,纳闷地问道:“黎儿,怎么只剩你自己一人?甄儿呢?” 葛子黎有气无力地说道:“苏夫人染了风寒,派人过来,殿下不顾风雨,急冲冲的便走了。” “什么!这个苏觅好深的心思!生病宣医便是,竟耍威风耍到我永庐宫来了!甄儿竟也让这个狐媚子如此为所欲为!”皇后气得怒目圆瞪。 寒降尴尬的站在一旁,殿下既然走了,她也就不能留在这里了,“皇后,那臣也先退下了。” 皇后看了寒降一眼,“你把汤羹也一并带回去吧。” 待得寒降离开,葛子黎又抽抽搭搭的哭泣起来。 皇后心疼得不得了,“黎儿莫哭,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总会有办法的。” 葛子黎擦了擦眼泪说道:“殿下刚才说,她已经有苏觅了,是不会接纳我的。” 皇后气地站了起来,说道:“荒唐!一个小小的夫人,便想霸占我儿么!做她的千秋大梦。皇家子嗣,祖宗礼法,可不许甄儿如此纵容于她。” “殿下还说,她不喜欢黎儿,就算没有苏觅,她也是不会娶黎儿的。叫黎儿死了这条心…呜呜呜” 皇后看着葛子黎哭成了泪人,她轻抚葛子黎的背,“甄儿最是孝顺,我的话她还是会听的,我去跟她说,让她娶你,休了苏觅!” 葛子黎焦急道:“皇后万万不可啊!殿下现在最是疼爱苏觅,您现在去让殿下娶别的女子而休了苏觅,岂不是让殿下为难,您切莫因为黎儿,而伤了与殿下的母子情份!” 皇后眼含泪光,“黎儿你就是太懂事了,总是为他人着想,才耽误了自己。甄儿、甄儿就是被苏觅那个狐媚子蒙了心,才会看不到你的好。” 葛子黎低下头,摇了摇,“皇后,黎儿…认命了。” 皇后抱住葛子黎… 南玢从赢甄那出来,便不顾漫天大雨,急往皇帝那去。 皇帝看到原本一丝不苟的南老,今天竟不顾全身s-hi透,头发凌乱便来见自己,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还未等南玢行礼,便先问道:“南老,你这是有何要事?如此急迫的来见孤!” 南玢行了一礼,有些气愤的说道:“陛下,殿下那位苏夫人,现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如何能做得了殿下的夫人啊!” 皇帝听到是此事,便不急不缓地说道:“此事孤知道。” 南玢更加气愤,“陛下既然知道,怎也不说说殿下。天下女子又不止那苏夫人一位,殿下何必要为此女子而受人非议呢!” 皇帝扶了扶额,“南老,甄儿可有与你说,那苏夫人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说到这里,南玢显然更加按耐不住,他向前走了两步,说道:“陛下,殿下居然为了包庇苏夫人,而诓骗老臣,说那是殿下自己的骨肉!老臣行医一辈子,从不曾听闻,有能女子让女子怀孕之理。臣岂会轻易相信。” 皇帝哭笑不得,遇到这个老顽固,他也是无法啊! 皇帝只得无奈道:“南老莫气,那确实是甄儿自己的骨肉!孤多年前便曾听闻域外有一种神果,能让两女子之间一人受孕。确有此事,你去问问宫奇便是,他知道此果。” “这…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之事?看来是臣孤陋寡闻了!”南玢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皇帝有些出神:“甄儿,你会怎么办呢?” 傍晚时分,苏觅醒来看到赢甄在身旁,高兴道:“阿甄!你回来啦!” 赢甄摸了摸苏觅还有些疲惫的脸颊,“你生病了,我肯定是要回来的。” 苏觅低下头,有些歉疚地道:“对不起,你这么忙,我还给你添麻烦。” 赢甄笑了笑:“傻瓜!你和孩子,自是最重要的。” 听到赢甄说到孩子,苏觅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这是她们俩的孩子… 苏觅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感伤,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饿了么?起来吃些东西吧!”赢甄扶着苏觅起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赢甄跟苏觅站在寝殿外的檐下,看着被大雨冲刷得干净明亮的屋瓦廊道。 雨后的气息清新无比,让人疲累的身躯也跟着放松下来。 “阿甄,你若忙便去忙吧!我已经好多了。”苏觅本就不是矫揉做作之人。既然现在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便好的,怎么还敢奢望她能一直陪着自己呢! 近来多处地方都有连日大雨,要预防出现洪涝天灾,所以赢甄最近也确实是很忙。 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苏觅。 苏觅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看着赢甄,“不用担心我,再说了,还有霜蛰呢,有事她会去告诉你的。” 赢甄看到苏觅确实像好了很多的模样,便放心了些,“那我事情忙完了,便回来陪你。” 苏觅看着赢甄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她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便是自己想要的么? 苏觅越发地想念雅希了,“阿希,你什么时候回来?” 夜半三更,月娘半遮半掩的藏在云朵之后,皇都道路上的积水还没消退,映s_h_è 着斑斑点点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