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降与宫奇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刚才青挽走近的气势,不像是一个毫无武艺之人! 宫奇还是看着霜蛰。寒降转身看着青挽,说道:“我与宫奇只是疑惑,为何这霜蛰迟迟不醒。” 青挽看了霜蛰一眼,放下心来,她一直把端给霜蛰的药物偷偷的倒掉,刚才害她受了一惊,以为不服药物,霜蛰还能好了不成! 青挽也故作疑惑的说道:“是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醒呢?”她心里想着,永远不醒兴许还能留一条命,如果哪天要是被她发现有醒过来的迹象,她肯定一剑就把霜蛰解决掉! 宫奇站起来,跟寒降说道:“我要出宫一趟。” 寒降也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青挽麻烦你照顾霜蛰了,我要去陛下那里一趟。” 青挽赶紧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霜蛰的。” 俩人出了侧殿,走出方陵宫。 宫奇对寒降说道:“你去问问殿下,青挽的底细,如果不够详细,尽快着手查一查。” 寒降说道:“你打算如何?” 宫奇回道:“先莫打cao惊蛇,先查一查再说,不管是否是与此次事情有关,终究隐着武艺藏在这宫中便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须得防范着才是。” “好!”寒降快步往玄明殿去。 宫奇是真的要出宫去,自从上次之后便没见左棠,左棠被他留在了京都,帮他联系各地的弟子,寻找苏觅,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今天是与左棠约定的每月见面的日子,他得出宫一趟。 来到京中左棠的小院,是小行源在京都置办的产业。宫奇与雅希之前并无来过,一直都是住在京郊的药庐,也只有几个弟子会知道,与雅希联络,平时并无往来。因此苏觅才会不知情。 左棠见到宫奇,有些开心,说道:“你来了,正有事要跟你说。” 宫奇一脸好奇,“何事?” “前几日,有个弟子传消息来说,他一个多月前到常州游历,看到过你画的那个女子。与一个长得很是俊美的男子在一起...” 左棠说到这里正打算接着说下去,便被激动的宫奇抓住胳膊,打断话。 宫奇万分激动的说道:“他可有看仔细,可真是觅儿可有看清楚她们往何处去了?觅儿可还好...” 左棠赶紧拦下宫奇越来越多的问题,“停停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宫奇放下左棠的胳膊:“好,你快说!” 左棠看了宫奇一眼,坐在台阶上,宫奇也跟着坐下。 “那名弟子说,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你在寻那姑娘,只是见一个长得那么俊美的男子,竟是娶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便多看了那女子几眼。因此看到你的画像之时才会有印象,觉得有几分相似。而她们往何处去了,他便不知了。” “觅儿怎是其貌不扬的女子!?他是不是看错了?”宫奇有些不敢相信。 左棠说道:“那名弟子说,那女子穿着朴素的儒裙,看着怀有身孕,应在五月左右,身形有些消瘦,脸色亦是苍白,无神采。只是模样倒是有□□分像。” 宫奇喃喃道:“那便是了。可怎会与一长得甚是好看的男子在一起呢?那是何人?觅儿消瘦了吗?可是受了许多苦吧...” 宫奇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脸痛苦内疚。 他突然又抓住左棠的胳膊,“那名弟子在何处?可有其他消息?” 左棠摇摇头:“那名弟子继续游历去了。” “可能找到他?” 左棠扫掉宫奇的手,说道:“你冷静一些,这都过去了多久了。现在找到那名弟子,又有何用?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苏觅还活着,便是一个好消息。” 宫奇颓然的垂下头去,“是啊!知道觅儿还活着便有希望!“他突然站起来,便往外走。 左棠也站起来,问道:“你去哪?” “我回宫告诉陛下!” 宫奇一走进玄明殿,便大声叫到:“陛下!陛下!” 寒降正与赢甄谈话,听到宫奇急迫的声音,都心里一紧,站起来,看着走进来的宫奇。 赢甄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宫奇说道:“陛下!有觅儿的消息传来!” 听到有苏觅的消息,赢甄一步跨出,两步跨下高阶,走到宫奇面前,一脸紧张的问道:“快说!觅儿在哪里?” 宫奇把听来的消息与赢甄说完,便见赢甄本来期待的神色默然下去。又突然紧紧的盯着他看,宫奇有些惶恐,赢甄的表情就像要吃了他一般。 赢甄盯着宫奇,恶狠狠的说道:“那个男子是谁?怎会与觅儿在一起?” 宫奇倒退一步,说道:“臣亦不知啊!” “还不多派些人去给我找!” 又听她说道:“常州?为何会在常州?又要去往何处?难道要往南走?为何要往南走?” 宫奇问道:“往南走?那便先沿着南找,总比毫无目地的找好!” 赢甄无奈道:“嗯,便先沿着南找。霜蛰昏迷不醒,暗卫的办事能力太过低下,还得靠你这边。” 她又说道:“刚才听寒降说到青挽,便好好的查一查,莫放过丝毫痕迹。” 宫奇恭敬的回道:“臣明白!” 天气好转,苏觅的气色也有所回缓。离纱赶紧带着苏觅去庐阳城看大夫。 刚要走进一家名叫小行堂的药店,苏觅便停了下来,看着门上吊着的匾额,苏觅想到了宫奇之前说过的小行源,转身与离纱说道:“离纱,你去帮我买条面纱回来,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莫吓坏了别人,我去马车上等你,你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