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说疯就疯啊! 乐从心大惊失色,拉门大叫:“来人啊——” “那个是签名版,有市无价。”丁步直说。 一瞬间诡异沉默。 乐从心回头,看到胡魁抖着脸皮放下摆件,又气势汹汹抓起了一次性纸杯打算在地上泼水。 丁步直:“土耳其地毯,清洗一次2万。” 胡魁咚咚咚喝完了水,把纸杯揉成一团狠狠摔在了地上。 乐从心:“……” 这位胡总,您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位胡总果然很有出息,直接顺势一倒,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两眼一闭:“我不管!你不帮我,我就住在你这不走了!哼哼哼哼!” 乐从心:“……” 好嘛,居然演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丁步直掐了掐眉头,拨通了内线电话:“小吕,你进来一下。” 吕光明看着地上死猪状的胡奏,震惊了。 “这、这是怎么了?” 丁步直:“苏雪离家出走。” 吕光明:“什么?!” “她去哪了?” “啊?”吕光明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仔细想一想。”丁步直说。 “这……我真……”吕光明把脑袋抓成了狗窝,看了眼胡魁,“你不是学姐的未婚夫吗,你不知道学姐去哪了吗?!” 胡魁一只手支起脑袋,摆了个妖娆的造型:“我们相亲认识的,还不到五个月,真的不熟。” “你、你怎么能这样!” 胡魁耸肩:“结婚嘛,和谁都行,老爷子满意就好。” “太过分了!”吕光明一把把胡魁揪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学姐!她、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她应该嫁给爱情!” 胡魁怔了怔,半晌,笑出了声。 “你的意思是,你能给苏雪爱情?” “我、我……”吕光明松开胡魁,踉跄后退两步。 “结婚是苏雪的决定。”胡魁拉了拉衣服,继续平躺在地上,一只脚搭上膝盖,晃晃悠悠摇了起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她,不过,”胡魁又笑了,“你们先要找到她。” “我真的不知道学姐在哪儿啊……”吕光明双手抱脑袋。 丁步直抓起手机:“报警。” 胡魁:“你要报警我以后就住在你家!” “胡魁,你先起来。” “我躺着舒服。” “苏雪的娘家问了吗?” “问了,她妈妈说不知道。” “同事?” “她研究生毕业还没工作。” “朋友?” “她朋友我不认识。” “同学?” “就是吕光明啊。” “……” 丁步直脸皮抖了一下,指尖压了压额角,看向乐从心。 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关我屁事! 乐从心眼珠子翻向窗外。 可丁歩直依然不依不饶盯着她,锋利的目光在她脑门上刻下一行字:【不把胡总解决了,谁也别想好过】 乐从心扛不住了,她抓耳挠腮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上次,苏雪似乎说过,什么花要开了……” “花!难道是——”吕光明大叫,“花海!” 吕光明的电脑背景画面是一片绚烂的薰衣草花海,苏雪坐在花海中,笑容灿烂,青chūn洋溢。 丁步直:“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应该是学姐高三毕业那一年,毕业旅行拍的照片,我记得地点是、是……”吕光明打开地图搜索,不消两分钟,就找到了照片里的地址。 淳化县,徐狗子村。 距离chūn城市区50公里。 第11章 乐从心坐在丁步直的奔驰车里,打了个哈欠。 隔壁座的吕光明,勾着脑袋,神色萎靡,嘴里嘀嘀咕咕:“那个男人居然不来找苏学姐,他肯定不爱学姐,学姐不应该和他结婚,他配不上学姐……那个男人居然不来找学姐,他肯定不爱学姐……” 同样的车轱辘话,吕光明已经重复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男人啰嗦起来真可怕。 乐从心如坐针毡,在座位上扭了扭:“丁总,要不咱们放点音乐?” 丁步直:“我要听导航。” “那丁总,您能把耳机借给我吗?” 丁步直撩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看了乐从心一眼:“没带。” “耳机就在你手边。” “坏了。” “……” 这个人是有多吝啬! 乐从心暗搓搓瞪了丁歩直的后脑勺一眼,只能继续忍受吕光明的碎碎念,望着车窗外的景色。 车刚从高速路口下来,进入省道,马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稻田,沿着大地铺展开去,仿佛一块一块毛茸茸的地毯。水渠金灿灿的,勾勒出整齐而方正的金线,马路两边长着高大的树,一团一团的绿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