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门口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失神。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但看着皇兄,她又怕那天的来临。 谢云溪想着,等快死了,她一定要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父皇和皇兄就不会难过了…… 丞相府。 从普陀山回来后,南知意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了起色。 房间内,萧墨尘站在床边,将手里的杂色暖玉递给了南知意。 南知意望着玉佩,有些迟疑:“师兄,这玉佩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有什么玄机?” 萧墨尘神色一顿:“你从未见过这样的玉?” 南知意细细回想了许久,摇了摇头:“我确定从未见过,但既是师兄送与,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她刚要伸手去接,但萧墨尘突然收回了暖玉:“师妹所言极是,这玉的确平平无奇。”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块晶体通透的金丝白玉佩:“上次公主误解了你,我带她向你赔罪。” 南知意脸色一僵,瞬间觉得和白玉佩烫手的很。 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公主乃是天皇贵女,我从未敢怪公主。” 她垂下眼满怀期待的等着萧墨尘向往日一样安慰。 可这次,萧墨尘却只敷衍一声:“师妹好好休息。” 说完,便拂袖离开。 从屋内出来后,萧墨尘神情难得露出一丝茫然。 这些年他对师妹一直多有照拂,就是因为他以为她是当年那个被困冰窟的女子。 萧墨尘捏紧手中的暖玉,这玉佩只有两块,一块留给了自己,另外一块,他留给了当年的女子,师妹既然不记得…… 难道这些年,他一直都认错了人? 想到此,萧墨尘的心口忽然毫无征兆一疼,就在这时,小厮急匆匆跑来:“公子,宫里来圣旨了,您快去前厅接旨!” 萧墨尘来不及去做其他事,握着手中的暖玉就赶去前厅。 前来宣纸的是陛下身边的常公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常公公,可这一次,却总觉得胸口发闷。 常公公见萧墨尘行完礼,便打开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主于与驸马萧墨尘恩缘已尽,特赐和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萧墨尘神色僵滞,却见常公公又拿出一个檀木匣子,连同圣旨交到了萧墨尘手中。 并言:“谢公子,公主说此物是谢公子八年前在冰窟所赠,如今物归原主。” 萧墨尘凝着盒子里面的玉佩,失态的差点摔落圣旨。 那盒子的玉佩,分明和他手心握着的一模一样! 第十一章 萧墨尘当机立断拿着圣旨和玉佩入了皇宫,想要找谢云溪问个明白。 可谢云溪自己已经选择放下心中的执念,神色淡淡:“谢公子有事?” 萧墨尘将圣旨和那块暖玉一起拿出,凝着谢云溪:“公主这是何意?” 谢云溪别过视线不去看萧墨尘,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圣旨已下,我与谢公子再无瓜葛,还请谢公子离开。” 谢云溪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无非是害怕家族受牵连。 当初谢云溪以为萧墨尘不愿意娶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是公主。 娶了公主便意味着十年苦读、满腔抱负都要尽数放弃。 现在看来好像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的源头皆因他心中有人,一个人若是心中有人,那便绝对接受不了另一个人。 既然他心中有人,那么自己自然不能阻碍他们。 谢云溪回到房间,坐在窗口往外瞧。 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芙儿看了一眼谢云溪,却什么都没问,继续帮她整理将随身衣物。 她知道谢云溪心里的苦,但是却也知道自己什么话都帮不上。 在皇宫生活里十几年,她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绝对不能问。 要带走的东西还是来时候那些。 去普陀山庄一趟,什么都没有增加,只有她的病加重了。 在回京都路上的这几日,陈太医说谢云溪身体状况不稳定,所以养跟她同乘一辆马车。 她本来就不想看见萧墨尘,这下也省的找借口搪塞。 公主府。 一路的颠簸让谢云溪感到一阵难受,下车便往房间走去。 “你为何这段时间对我避而不见?”萧墨尘拦在了她的前面。 “不想见而已,明日我便会去宫里给父皇说和离。”谢云溪生怕再给他多说一句话便会舍不得这样做,转身便要走。 “为什么?会什么突然说和离?要我娶你的人是你,现在要和离的也是你,谢云溪,我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谢云溪脚步一顿。 她不知道萧墨尘究竟是什么意思,对这段婚姻一直不满意的人明明一直都是他。 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