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呼伦烨被烧死后的事情就不知晓了,当时他带到庆国的人无一生还,至今官府尚不知那里曾经住过什么人,那件事成了一个悬案。youshulou.com 思续回归,云半夏灵黠的美眸与他对视:“怎么?你想管我?如果你想管我的话,除非你成为我的丈夫,否则……你没有权力管我!” 她的双眼瞬息不眨的望着他,里头夹杂着浓浓的挑衅。 白九誊睫毛微垂,并不答话,虽然他爱惹麻烦,不过……有些麻烦惹不得,特别是麻烦的女人,更惹不得。 很明显,眼前这聪明又狡猾的云半夏,更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闭嘴是最好的办法。 不说话? 云半夏的眉梢又扬了扬。 以为不说话,她就会怯场了吗? 现在觉得她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可是……擅自招惹了她的他自己,别想全身而退。 坐在餐桌边,云半夏吃的津津有味,白九誊却是食不知味,吃的很少。 吃饱喝足,云半夏让子风进来收掉了餐具后,又送来了两杯茶。 “现在时间已经很很晚了!”白九誊淡淡的道,准备下逐客令。 “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现在可以去做你的事,不必管我!”云半夏大方的笑道,完全一副主人的姿态。 白九誊微微眯眼,云半夏这是不打算离开的吧? 既然如此…… 见她不准备离开,白九誊温和的笑了笑,当着她的面拿了一本书,坐在水晶灯下悠闲的读了起来。 坐在桌边的云半夏,一边喝着茶,一边坐在旁边欣赏他认真读书的模样。 她无聊的坐在原地,开始打量四周。 一路上,她就在想着,云半夏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这里到处是那种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房屋,地面也是光洁如玉,坚硬而且牢固,四周的桌椅也都是白色,这里的摆设都很简单,除了几只花几上摆放着几珠雪槐花外,其他的摆设都很简单,还有对面的书架上放着几排书。 远远的看去,那些名都是跟白族有关的事情。 整个房间显得空空荡荡、清清冷冷的。 白九誊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养成了那么奇怪的性子,是因为……缺爱吗? 她眼尖的在书柜的最上面,发现了一尊技术拙劣的雪槐花木雕,看起来完成的很粗燥,是白九誊自己亲手做的吗?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做木雕,上面落了一层的灰,看上去已经放好些年了。 大概是由于这里是在山中,晚上头顶的雾气,遮住了星空,让整个星空看起来灰蒙蒙的。 最后,云半夏的视线又回到白九誊的身上。 他翻书的动作,如她记忆中般高贵、优雅,那张俊美脸上的双眼认真的盯着书本,那认真的模样,如画卷一般。 坐了这么一会儿,云半夏看着他的脸,看着看着就有些倦了。 今天奔走了一天,又是翻山越岭的,她早已疲惫不堪,若不是为了抓紧时间想重新获得白九誊的心,她也不会支持到现在。 眼皮越来越重,她揉了揉眼睛,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还是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困意。 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白九誊手中书本的翻页声在响着。 他抬头看向云半夏所在之处,她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在做梦,即使在做梦,她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睡得很不安稳。 父王…… 记忆中,她的父王在半个月前突然葬身火海,当时他以为她和云狂死定了,却看到从宴客居密道出口处他们父王突然出现。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头有些痛。 他扶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知道云狂死后,他也回到了白族。 他还记得,云狂过世的时候,云半夏很伤心。 不遵守信用,变心了!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可是……为什么他不记得,他们两个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较深的感情的? 盯了云半夏一会儿,白九誊突然感觉窗外有一双眼睛正往屋内监视。 “什么人?”白九誊冲窗外厉声一喝。 窗外的人发现自己被发现了,便从窗子外面跃了进来。 “九爷!”胡非有礼的冲他抱了抱拳。 “原来是胡公子,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我白族总坛。”白九誊意味深长的道:“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不知你是否已经想到与我白族的渊源?” 胡非的脸上始终是那招牌的正直笑容。 “九爷说笑了,我们胡家与白族并无任何渊源!”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 胡非的目光落在云半夏身上,微笑的道:“她!” “她?”白九誊意味深长一笑:“你喜欢她,她知道吗?”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心事,胡非略显惊讶的看着他,片刻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该是你管的事了!”胡非冷漠的道。 “第一次发现你也是有脾气的!”白九誊展开手中的玉扇,轻轻扇着风,惬意的坐在灯下,俊美的脸如画,他嘴角微扬调侃的说:“真是难得。” “那以后你恐怕会经常看到!” 胡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走到云半夏身侧,将熟睡的云半夏抱了起来,他才刚刚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 胡非停下侧过脸:“你还有什么事?” “如果我们不是朋友的话,那就是敌人!”白九誊收起手中的玉扇:“不知胡公子是朋友……还是敌人?” “是朋友又如何?是敌人又如何?” 玉扇敲了敲手背,白九誊笑着说:“如果是朋友,我们便可把酒言欢,白族总坛内,胡公子可来去自如。” “如果是敌人……”白九誊的下巴收紧了几分,琥珀色的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亮:“恐怕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哦?九爷这是在威胁我?” “胡公子是朋友,还是敌人?”白九誊重复刚刚的话。 “这个问题……”胡非叹了口气:“我是一个平常的百姓,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做不了九爷的朋友,也做不了九爷的敌人!” 说完,胡非抱起怀中的云半夏离开。 远远的看见胡非抱着云半夏离开,彩雀赶紧从子风的身边飞了起来,紧紧的旋盘在云半夏身边。 看着那两人一鸟离开,白九誊的脸色一阵漆黑。 子风一进客厅,便看到白九誊那阴沉的脸,他满含希望的问。 “少主,您是在吃胡公子和郡主的醋吗?” 白九誊眯眼:“子风,我的玩笑,你也敢开?” “属下不敢。”子风忙垂头:“不过,少主为何不高兴?” “不是朋友,不是敌人!” 子风恍然大悟。 “您说的是胡公子?” “你以为我说的谁?” “对了,您跟郡主之间……”子风八卦的想探知一些消息,免得以后云半夏问起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知道?”白九誊微笑的冲他招了招手,待子风靠近后,白九誊眼中的笑意更浓,手指勾了勾,让他靠近一些,然后他突然对准了子风的耳朵,大声吼了两个字:“秘、密!” 捂着被震聋的耳朵,子风晕晕呼呼的赶紧从白九誊面前离开。 唉呀,现在个个都不好惹哪。 不过,看白九誊的表情,云半夏应当还没什么进展吧。 子风刚刚离开,白九誊的眼睛微微眯紧。 以前因为在庆国,他的身体尚有毒素未清,他有些事情看不清、摸不明。 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探知一个人的未来易如反掌,还有那个……曾经给他下毒,害他差点被“夜”杀了的人。 那个人……也来了白族总坛,他倒要看看,那个人下一次到底要怎样对他下手,他放弃使用预知能力,如果提前知晓,倒会失了乐趣。 梦中,云半夏梦见父王和白九誊陪在她身边,她幸福的笑着,可是,突然他们两个从她的面前突然消失了,因此,她吓的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迫的她再一次闭上眼睛。 深吸了口气,再伸了一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好沉好长,也好舒服。 双眼渐渐适应了光亮,她才看清了屋内的摆设。 四周都是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还有……陌生的窗外雪峰。 雪峰上白茫茫一片,纯净的无一丝污染。 雪峰?对了,这里还是白族! 胡乱的揉了揉头发,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她记得昨天晚上明明是在白九誊房里睡着了,怎么会在这里的?而且……她还睡到了现在! 胡非和朱砂等人,一个也不见,不知了道去了哪里,他们不来唤她起床,时间都这样浪费了。 她自己穿了衣服出门,才刚刚出门,便看到对面的一个药材殿中,朱砂和伊心两个正在整理药材?而胡非和阿丙两个则在拣药材和切、碾等工序,四长老坐在一旁指挥他们,并不时的冲他们训斥。 朱砂、伊心和阿丙三个虽然对这种事情不熟悉,可是正渐渐上手,除了胡非……胡非毕竟是位少爷嘛,平时哪里做过这些事情,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四长老骂他骂的最凶。 彩雀飞落在云半夏肩头,兴奋的向云半夏禀报:“主人,他们已经干了一个半时辰了。” 云半夏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