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神棍风范

古代文给主角批命的和尚妖鬼文行走江湖的道士西幻文戴着十字架的神父清穿文经常出场的萨满……这些神棍们往往起到了推动剧情的作用当主角穿成这些神棍,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呢?阅读指南1,本故事纯属虚构,不要当真2,更新不定时,建议养肥再看

第(13)章
    那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做出慷慨激昂的模样,众人都屏息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那将军如何能忍?丧子之仇不能不报,于是军师掐指一算,三天后就是南风,正适合火攻……将军大发神威,抡起一百三十斤重的大刀,就将凶残的北戎将军打落马下,将那些不识礼数的北戎人赶回了他们老家!"

    众人纷纷拍掌叫好。

    "将军威武!"

    "对,赶回老家。"

    "北戎人尽是些白眼láng!朝廷赐了多少金银珠宝给他们,又嫁了千娇玉贵的公主给他们,仍然是贪心不足!"一个书生愤愤不平地说道。

    纯朴的百姓们闻言更生气了。

    想想他们还是大晋百姓呢,没见过公主,也没见过那些金银珠宝,就到了白眼láng手里。

    问题是,他们转过头来就跟大晋打仗,忒不要脸。

    要是哪个女婿敢娶了人家好娘子,又拿了彩礼钱,转身就打上岳父岳母家,必定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大官来了,没有二话说,都一样地要打死。

    可惜,这些道理百姓懂,大臣也懂,偏偏最该懂的人不懂。只是,又一位公主要泪洒北疆。

    萧琛听得津津有味,他出身皇家,去了宁州也一直学着处理封地政务,根本没有途径接触这些市井小民。乍一看,还挺有意思的。

    等众人的火气下去后,说书人就命一个童子捧着小篮子去收赏钱。

    那童子生得可爱,嘴巴也甜,不一会儿,篮子底就满了一层铜钱。

    萧琛见了,也十分感兴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无论是拍惊堂木的说书人,还是侃侃而谈的书生,或是拎着篮子讨要赏钱的童子,都新鲜极了。

    圣贤书上可不会说这些东西。

    于是他对一旁的护卫道:"铜钱!"

    那护卫很无奈,出门在外不好太过张扬,就说:"小郎君,没有铜钱,只有银子。"

    小郎君送他一个"要你何用"的睥睨眼神。

    谢安歌默默地递上一只荷包。

    萧琛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金子银子放回去,荷包还给谢安歌,十几枚铜钱留下,通通赏给了童子。

    对这少见的大方,童子好一顿奉承话。要知道,这些铜钱就够他们爷俩搓一顿好的了。

    大鱼大肉,香喷喷,油汪汪,火辣辣,配上冰碗解暑,岂不美滋滋。

    赏钱也给了,萧琛摇着纸扇道:"你也祭拜完了,接下来去哪?"

    外面的日头慢慢升高,眼见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还没有立夏就已经热得不行,降水却少。看着庄稼越来越蔫巴,有经验的老农已经开始挖深井,开沟渠,早晨傍晚,勤勤恳恳地挑河水浇地,生怕哪张叶子打了卷,眼巴巴地盼着庄稼长好。

    当然,这些谢安歌是不知道的。

    他是道术方面的专家,坐在窗边,他的天眼看到阳光里的火毒日益增多,晒得人皮肤发红起泡,水汽有减无增,地上细细缕缕的怨气升腾。

    要不是仔细观察,成为人仙后就寒暑不侵的谢安歌都没察觉到,今年气温竟然高得这样离谱。

    "北疆。"谢安歌翻看以前画的符,他这次出来一股脑地带上了,反正有袖里乾坤术。找到清心符后,他分了萧琛和护卫们一人一张,"戴在身上。"

    清心符一上身,星星点点的火毒被驱逐出境,萧琛顿时凉了个透顶,边享受难得的清凉舒慡,边问道:"去看眼睛铜铃大、拎得起一百三十斤大刀的将军?"

    他记忆力好,听了那说书人一遍,就能把内容复述个七七八八。

    谢安歌也开了个玩笑:"有何不可?眼睛铜铃般大的人我还没见过呢?"

    "啧,幼稚!"萧琛也心动,却还是习惯性抬杠。

    大肚量的道士微笑不语。

    寻了空,两个护卫向谢安歌道谢:"多谢仙师慷慨解囊,小的感激不尽。"

    虽然知道自在观的道士厉害,但知道哪比得上亲身经历呢?

    "九郎是我的好友,应当的。"

    护卫们又向萧琛道谢,有了这清心符,日子好过多了。

    萧琛用鼻子哼了一声。

    顿了顿,谢安歌又道:"唤我仙师就太言重了,二位还是唤我道长吧!贫道道号青莲。"

    "是,青莲道长。"

    仙从高到低有天仙、神仙、地仙、鬼仙、人仙。其中,鬼仙、人仙虽然担了个"仙"字,实质上仍旧是"人"。只有飞升之后,受到天庭正式册封,才能真正称为"仙"。

    那两个护卫不懂这其中区别,只觉得会法术就是仙人仙师了。

    内行人----谢安歌听了却有些不好意思,他的修为还担不起这样的尊称。要是成了地仙,他才有这样的底气。

    第10章 妖鬼十

    二人说走就走,刚出发没多久,谢安歌突然心生悸动,若有所感。

    修行之人,与天地沟通,追求大道,时日久了,对自身的命运会有个大概的预知,心血来cháo之时更是事关重大,不容忽视。

    谢安歌拧起眉,掐算一把。

    介于真与假的虚空中,无数的个体,身体伸出的命运之线,与其他的命运线连在一起,像一张毫无规则又密密麻麻的网。

    他的天眼以自己为节点,庞大的法力顺着命运之线流向各方,无数上演在这个世界上的记忆、场面在谢安歌眼前重现。

    有许多事也许连当事人都忘记了----负心汉轻易许下的诺言,孩童时期发下的誓言,少年时立下的宏愿……这一切,原本应当无人得知,现在却像没有闭上壳的软贝,朝谢安歌露出最真实的一面来。

    遥远的北方,死气与怨气冲天,独属于军队的红色煞气也隐隐有噬主之意。

    短短几息间,谢安歌脸上的血色褪去,豆大的汗珠瞬间挂满额头。

    "咱们备上粮草再去北疆。"谢安歌淡淡地道,声音比往常轻了些,却依旧镇定自若,没有一丝颤音,予人无穷的信任感。

    就像此时的萧琛,明明觉得好友应当请太医诊病,休养,却还是下意识地道:"好。"

    ***

    所有的粮草都被施展了轻身咒,矫健的马儿也被谢安歌注入了法力,使得它们能日行千里,夜行百里。一路疾驰,日夜无休,众人没几天就到了北疆。

    不同于中原的富饶平和,北疆很粗犷,却另有一种桀骜不驯的美感在里面。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壮美和瑰丽,色彩饱满的画面霸道地占领了人们的眼帘。

    扮作买卖粮食的商队入了城,城里十分萧瑟,家家户户挂了白幡,元宝、蜡烛、线香的味道溢满城中,冥币洒得满天飞舞,像一群群无枝可依的枯叶蝶。

    街上的行人只剩下了青壮年男子,无不瘦骨伶仃,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麻木,但手中都拿着木枪、木棍之类的武器,随时都能上战场。

    倒是看到他们的目光都不善极了,只是因为没有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

    巡城的士兵也是面色蜡huáng,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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