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时天主教还是老大哥,委托别人画的主题还是圣经故事,想说的还是那套你要信耶和华别信你隔壁舅舅党,所以哪怕是打算推翻这群神棍的传销活动,有大师还是画了不少宗教类型,名垂青史的画作,例如《犹大之吻》、《最后审判》、《圣三位一体》什么的。 而借着文艺复兴的时代,许多科学原理也都体现在艺术作品中,马萨乔就是在那时成为第一位使用透视法的画家,引入灭点,画中的人物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自然身姿。 但绘画上的古典主义成熟还是在巴洛克时期,那阵子就已经说明绘圈中人就喜欢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引来了古典主义阵营的不爽。 卡拉瓦乔搞夸张明暗对比和血腥写实,卡拉奇就站出来用典雅理想化的表现方式回应,彰显古典主义的正能量。 科尔托纳又冒了出来,天顶画充满装饰性和奢华感,一个叫萨基的就跳出来喷他画面人多不平衡。 弗兰德斯的鲁本斯用骄奢淫逸的华丽作品,法国的普桑就从天而降把古典主义原则制定的像法律一样,要求态度端正,思想崇高,不然你就不是正经艺术。 一群人对喷和撕逼后,各自根据对方喷的缺点进行自我完善,大家在互怼中成长。 艺术学院渐渐发展起来,学院式教育需要标准,大家一看,咦,这套古典主义原则就很适合拿来作为打分参考嘛,毕竟不能让老师看心情阅卷啊。 古典主义就这么在欧洲当大哥当到了十九世纪。 不过神经病们向来开放自由,十九世纪下半叶法国的艺术小哥们反对学院派墨守成规,自己私底下搞沙龙,恰逢莫奈整了一副《印象日出》,大家开始搞印象主义了。 之后还有点描派、新艺术、野兽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随着世人的接受能力,各种奇思妙想开始飞来飞去。 艺术是很自由的,但是艺术家是受限时代的,因此由艺术家们一起推展的艺术实际上并不是彻底自由。 研究历史已经很累了,还要研究你们这群神经病的历史,还要总结理论,让人抓狂。 绘画如此,音乐也没好到哪里去,同为艺术,发展过程都差不多。 格里高利时人们信仰基督教,当时音乐纯粹服务宗教,只限于教堂演唱,文艺复兴有了大小调,巴洛克时期就很舒服了,隔壁绘圈正对喷个爽呢,音乐圈大力发育中,巴赫和亨德尔创造了歌剧、协奏曲、奏鸣曲等题材。 巴赫去世后,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三名大佬笑的邪魅狂娟,横空出世,延续几个世纪的宗教音乐变成了丰富内涵的古典音乐。 紧跟着浪漫主义时期,李斯特、舒曼、帕格尼尼三个人同样笑的邪魅狂娟,彼此斗技巧,也有人搞民族音乐了,浪漫主义后期,欧洲调性体系发展到了最辉煌的地步。 十九世纪,是的,没错,又是这个点儿,有了印象派音乐……没错,跟隔壁绘圈的印象主义差不多的那个,绘圈和音乐圈像是在谈恋爱。 再后来就已经是年轻人能理解,喜欢的feel的东西了。 哦,见鬼!这些东西简直令人发疯! 早年逼着自己读完世界艺术史的藤海凛诚想起这些如今表情惨白,他将以上的理论知识简化成了一句话回答女朋友。 “广义的古典音乐就是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的创作,严格算就是指海顿、莫扎特、贝多芬那些人的作品。” “你挺了解的嘛。” 因为那本书叫《世界艺术史》而不是《世界美术史》,我想专挑美术怎么发展的都没办法! “难不成你挺喜欢古典……”诗羽顺口问。 “不,我痛恨它!”凛诚冷着脸沉声说。 诗羽迷惑的轻轻歪歪头。 一阵电流声般的提醒音响起,观众席上方的灯光渐渐黯淡下去,知道即将开始的观众们交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接下来,藤和音乐比赛,小提琴组,高中组的一次预选赛即将开始。” 两个人算是先放置下了谈话,诗羽看上去还挺感兴趣的,凛诚则手撑着头,用无所谓的目光看着第一组上台的参赛学生。 这样说来或许音乐生的考试要更严苛一点,毕竟当着许多人现场演奏有点考验临场和心理能力,绘画与音乐在这一点上截然相反,同为考场,绘画场地内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二者不变的都是学生们的惴惴不安。 古典音乐和平日里接触的民俗确实有很大不同,初听就有一种高贵典雅的风范,小提琴音色高贵,拉弦就是一段娓娓道来的含蓄情意,参加比赛的肯定都是不错的学生,演奏都让人能静得下心倾听。 大家也不懂音乐,更别说听得出哪错音,纯作为一场免费的享受。 凛诚只觉得曲调优美舒缓,偶有急促的张力,总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