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云云。 各国各地的人们也纷纷线上交流,有的用家乡话,有的用高冷的英文,有的还十分兴奋的迅速涂鸦一副自己龇牙咧嘴的自画像上传到个人空间。 电脑前的年轻学生只是离开了电脑,整个人往后一躺,身体的所有重量都放在了椅子和椅子背上,他最终再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哈哈……” 只有他的房间响起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 多日来的疲乏全数一扫而空,他像是被人灌了整整一箱子红虎和燕巢。 对了,对了,告诉他,通知他。 虽然快凌晨五点了,而且过几天也就是校考,但他肯定是雷打不动的坐在网吧里,叼着一根烟用键盘鼠标指点江山,或者正用动画弹幕网站追他祖国的番剧…… 他掏出手机,飞快的翻阅联系人,按下了拨号键。 小小的忙音后,对面那头接听了。 “喂……” 声音很嘶哑,难道是钱都买烟和包夜,忘了买一瓶农夫四泉爽爽口,他小小的疑惑后,就立刻顺着这股兴奋劲大声说。 “出来了,平安出来了!”他活像跟等候妻子生产通报母子平安的男护士一样。 “什么……?” “全球游戏美术大赛的结果啊!我们的作品的成绩出来了!” “哦,第几名……?” “69!我们挤进了前一百!之前我们自己预计都在百名开外!这个可不是惊喜的范围了!”他开心的说。 “嗯,我知道了,恭喜。”电话那头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激动,以那人的性格,即便不欢呼雀跃,也哈哈一笑开始自夸才对。 他贴着手机听了一会,然后不确定的问。 “你在哪里?我怎么听到了……” “我在候机厅。”那人低声说,“抱歉了,我要回日本。” “现在?”他愣了愣,“有什么急事?过几天不就是……” “不考了。”那人又说,“哪都不去,也不会待在这了,我只是回家去。” “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坐在候机厅里的男生抬起头,身边仅有个书包,“不想画了,顺便帮我给大家道个别,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教师那边也是,不用担心我,回日本后我会先给老师报个平安的。” “什么?什么不想……” 电话被单方面的挂断了。 坐在房间里,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那张栩栩如生的鬼神上,他沉默了半天,然后忽的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而剧烈的暴力响声。 “开什么玩笑——!” 他怒吼了一声。 你觉得,所有人追不上你,所有人只能被你按在地上打,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你的笔尖绝望然而,只有我一个人勉强能跟在你那“天赋”的影子后面,只是单单一个巧合,单单一个不服输就可以有的吗?! 真该死……天才傲慢也该有个限度。 好像积攒的疲倦一下子涌现上来,就连在那璀璨星图中闪耀了自身一瞬的成就感和兴奋都被冲刷干净,他捂住了额头。 重庆江北国际机场。 男孩提起只装了几件衣服的书包从候机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随着零零落落的乘客们一起走去。 ps:说好的白学,我来了。 第一话 开学典礼 导致心情复杂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好不容易削好的14b笔,笔的前端被艰难的削出长达四厘米的完美尖锐型,笔尖还用刀片一点一点的刮擦润滑,自己整个人就好像化身成雕琢大卫的米开朗琪罗。 结果一个不慎削断了,那一刻心中五味杂粮。 而在这个基础上,如果这支笔是最后一支,那么心情就得逐渐往绝望发展了。 绝望其实就是由一个个不慎慢慢滚雪球滚起来的。 假如出门时多揣一包纸。 假如进厕所时不选择这么清净无人的一间。 假如app上根本没有写侵蚀之普戾蒙有bug。 假如自己的心态良好,不会因这消息手抖。 假如抖落的纸没有直接精准入洞。 这该有多好啊…… 藤海凛诚表情僵硬的低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管道里,他那包心相印纸巾已经泥牛入海般的瞧不见了,而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校工也没有及时给厕所配纸,这意味着他被困死在了这个不足两平方米的空间里。 做人要乐观,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他叼上一根烟,用火机点燃,彷徨,眼神迷离的吐出一口烟圈。 往好的方向想想,那包带着樱花香气的心相印纸巾,掉进满是污秽的水管道里,也是变相的为那恶臭地狱增添几分来自地上人间的香气,雨果就说过,下水道就是一个城市的良心,他如今给良心送去几缕清香,倒也不负他一身正气。 就是可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