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深浅

正文和番外都已完结。秦轩文和“孤鹰”的文在隔壁《当孤鹰坠落》一篇老套的狗血虐文请看清下方的标签,虐恋+破镜重圆三个阶段:假甜-虐攻-虐受攻受都很极端,不是道德楷模

作家 初禾 分類 耽美 | 44萬字 | 101章
第(78)章
    下车时单於蜚没等他,他跟在后面,刻意挺胸抬头,在机场经过一面玻璃墙时,又觉得自己的姿势相当可笑。

    飞行五个小时,终于到了四季如夏的t国。

    明氏能源的几位高管已经在两天前到达,入住主办方安排的酒店,陈琼宇给他订的也是那座酒店,秦轩文却告诉他,单先生另有安排。

    车在海风里飞驰,停在离研讨会会场有半小时车程的度假别墅区。

    出发之前,他当真不知,将会和单於蜚住在同一栋别墅里。

    研讨会明天才正式开始,他总是睡眠不足,摒去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草草填饱肚子,就想回房间休息。

    单於蜚不让他如愿,将他叫到别墅外的花藤下,问一些人工智能运用于能源领域的专业问题。

    花藤周围缠着数不清的小灯泡,他在光明中无处遁形,只得强打精神,坐下向单於蜚讲解。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玻璃桌对面已经没有人了,海水翻涌的震撼声响近在耳边。

    半夜风凉,即便是t国这样的地方,夜里吹太久的海风仍会感到冷。他动了动发木的手脚,摁亮手机,才发现已是凌晨两点。

    单於蜚没有叫醒他,将他扔在这里。

    他将手拢到嘴边,呵了会儿热气,这才站起来,向别墅里走去。

    单於蜚没有睡,站在窗边,看着黑夜下的大海。

    刚才洛昙深的反应实在是有趣,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还挺着腰杆回答他那些一拍脑门想出来的问题。

    洛昙深也许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本身就很扯淡。

    灯光下,洛昙深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不断合拢,想打哈欠,但也许是因为觉得不雅,只得捂着嘴慢慢将倦气吐出。

    然后眼尾就变得又红又潮。

    长途飞行,他本来很累,但洛昙深这模样几乎将他的倦意都赶走了。

    比浓茶与黑咖啡更管用。

    他忍不住多捉弄洛昙深一会儿,直到这少爷话说一半,就趴倒在桌上。

    他看了会儿,眼神渐冷,起身离开。

    研讨会热闹非凡,洛昙深与部分科技企业的管理者交换了信息,甚至达成一项口头协议,一整天下来受益匪浅。

    这样的“福利”,确实是单於蜚给予他的。

    晚宴时,他穿着庄重的西装,睿智灵活又不失贵气地与旁人寒暄社交,忽感到一道视线停在自己身后,转身就与单於蜚四目相对。

    “少爷。”单於蜚这么叫他。

    他条件反射皱起眉。

    “不喜欢这个称呼?”单於蜚不紧不慢地说:“我以前怎么叫你?”

    这问题让他无从回答。

    最初,单於蜚像旁人一样叫他“洛先生”,在一起后,交流直接省略了称呼。

    “那你怎么叫我?”单於蜚又道:“答应帮我想起来,你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他握着酒杯,“弟弟”二字近在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甜蜜的称呼,他不想在单於蜚轻视的目光中说出来。

    “宝贝儿。”最后,他轻声说。

    单於蜚发出一声轻笑,在他耳边道:“像你这样的少爷能说出来的话。”

    他心脏都抓紧了,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潜台词----你这样的少爷,轻浮,虚伪,热衷玩弄感情。

    一直忍耐着的委屈与酸涩一下子涌了起来,肢体动作快过意识,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扯住了单於蜚的西装衣摆,眼中浮上酒色,抿着的唇颤得厉害。

    “不是。”

    单於蜚看了他一会儿,将他的手拍开,像昨天夜里一般,再次将他丢在原地。

    第94章

    “先生。”秦轩文来到单於蜚身边,眼神指向洛昙深所在的地方。

    单於蜚随之看去。

    出席晚宴的要么是企业高管,要么是政界要人,名流成群,相谈甚欢,就算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人,既然来了,也会拿出几分礼仪,客气周旋。

    而洛昙深却坐在之前被丢下的地方,端着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小口,不与任何人答话。

    社交场合讲究“你来我往”,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嘉宾闷声闷气坐在那里,不主动与人攀谈,自然不会有人靠近他。

    从侧面看去,他的模样有些落寞。

    “不用管他。”单於蜚不为所动。

    秦轩文又看了看洛昙深,识趣道:“是,先生。”

    明氏能源是研讨会邀请的重要企业之一,单於蜚与子公司的副总一同参会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晚宴上,单於蜚成了被重点关照的贵客,不断有人上前交谈、攀关系。

    应付一晚上,不可谓不累。

    宴会快结束时,洛昙深离开那一方小角落,向他走来。

    他瞥了一眼,见洛昙深面颊和眼尾都染着一抹红----大概是酒精的功劳。

    洛昙深不说话,他也不搭理,两人隔着一段不亲不疏的距离,直到深夜离场。

    腥咸的海风从车窗灌进来,洛昙深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被吹乱了,脸上的灼热也褪去大半。

    回别墅的路上,他自始至终没看单於蜚,视线陷落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别墅很大,他住在三楼,单於蜚住二楼,如果故意,完全能够一整天不打照面。

    单於蜚似乎不打算再理他,下车后径直往二楼走去。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想起以前在处理明昭迟的时候,他也总是晾着单於蜚。只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心情好了,才给一颗糖。

    而单於蜚总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比如他一时兴起,开车去摩托厂家属区,要吃错过的红糖冰汤圆,单於蜚就现熬红糖,现找原料给他做。

    “洛先生。”司机提醒道:“困的话就回屋歇息吧。”

    他回过神来,下车之后没有立即回别墅,而是在沙滩上散步。

    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更乱了。

    心也更乱了。

    晚宴上如潮翻涌的委屈与酸涩此时更加澎湃,纷乱的心绪与作恶的酒精又酝酿出另一种冲动。

    他本就是任性妄为的,单於蜚当年又纵容、助长了他的任性妄为。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告诉自己----不行,这样不行。

    可是越是如此,那股冲动就越是难以遏制。

    单於蜚洗过澡,正在主持一场视频会议。

    秦轩文进屋放宵夜,似乎有话要说,见他正在忙,只好等在一旁。

    会议耗时不长,他合上笔记本,问:“什么事?”

    “刚才本来想跟您说,洛先生去海边,一直没回来。”秦轩文笑了笑,“不过刚才已经回来了。”

    他不以为意,“这种事就不用每一件都告诉我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时疾时缓,听上去不太正常。

    不久,敲门声响起。

    “单先生。”是洛昙深的声音。

    秦轩文一觊单於蜚的眼色,走去门边,打开门。

    洛昙深显然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他,双眼倏地睁大。

    秦轩文虽然不是原城本地人,近三年才跟随单於蜚回到国内,但前阵子调查洛昙深,也算是了解到这位少爷当年的风流。

    不得不承认,洛昙深是真的有风流的资本。即便现在已年过三十,相貌还是俊美至极,此时眼中含着一分失措,更是惹人怜惜。

    “先生在里面。”秦轩文侧身让开,随后关上门。

    门虽然合上了,但窗户是开着的,房间里隐约听得见海潮的歌声。

    洛昙深沐浴过了,头发半干,毫无章法地支楞着。

    他本该穿睡衣,却偏偏套了件衬衣,下面着一条西装裤。

    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上面三颗。

    单於蜚沉默地看着他。

    他早已被冲动搅晕了头脑,走到单於蜚跟前,看进单於蜚的瞳仁。

    许久,单於蜚捏住他的下巴,“喝醉了?”

    “没有。”他眼中荡漾,顷刻间漫起水雾。

    单於蜚看了他好一会儿,放开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他心脏跳得极快,唇角有些发颤,“你想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起时总是做什么吗?”

    单於蜚眯了眯眼,“以前问你怎么不说?”

    “今天我有心情。”他走过去,俯视单於蜚,眼尾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更艳丽的桃色。

    单於蜚看着他蹲下,没有阻止他。

    ……

    他从未给任何人做过这种事,手攀上面前的睡袍时不经意地颤了两下。

    “会很舒服。”他抬起头,隔着布料握住沉睡中的性器,既兴奋又紧张,担心单於蜚一把将他推开。

    单於蜚眼中没有异样的神采,似乎也不打算让他停下。

    他长吸一口气,手指动了起来,自我催眠似的哄着:“会很舒服的,相信我。”

    因为当年,你也是这样宠着我。

    睡袍下的性器在抚慰中渐渐醒来,他又看了单於蜚一眼,慢慢将睡袍掀开。

    黑色的内裤已经被高高顶起,他俯下身去,用嘴唇碰了碰。

    单於蜚终于有了动作----抬手,扶住他的后颈。

    他蹲不住,索性跪在地毯上,凑得更近,生涩地舔吻。

    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炸裂出来。

    布料终归是碍事的,他想用牙齿去咬内裤沿,试了几次却做不好,只得动手,将内裤褪了下去。

    完全勃起的性器近在眼前,他重复着抿唇的动作,埋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含住前端。

    单於蜚的手指在他后颈摩挲,掀起的酥麻像是钻进了他的皮肤,浸入脊椎。

    他舔着前端,舌头在前端下方的敏感地带探索,双手握着茎身与囊袋,轻轻地套弄。

    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一件很艰难的工作。舔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歇了片刻,含着囊袋从下往上吮吸,直到再次含住前端,然后缓慢地往深处吞。

    性器进入喉咙,激烈的呕吐感令他浑身发颤,本能地想要吐出来。

    可扶在后颈上的手恰到好处地加重了力道,将他按住。

    他挣扎不了,只能竭尽所能适应。

    喉咙紧缩的快感显然取悦了单於蜚,他立即感到,单於蜚开始在他嘴里小幅度地抽插。

    他难受得要命,被动地接受,努力配合性器的进出。

    不久,单於蜚站了起来,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他被迫扬起脸,望着正在操他嘴的男人。

    男人眼里依然是冷漠的,在他嘴里挺送。

    他抱着男人的小腿,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从殷红的眼尾淌出,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男人释放在他嘴里,他被呛得接连咳嗦,脸上的泪水与精液混在一起。

    他伏在地毯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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