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荼刚要回他一句“本王陷在你里面拔不出来的时候你就挺烫的”,定神一看,怀里的人确是有些疲惫了,便忽发善心,也忘了和他计较私下会见旧臣的事。 夕华和夕琼仍跪在地上,夕琼安安分分,夕华却不老实地暗自抬头,频频张望,终于看清了凶荼身后一张愤怒的俏脸蛋。美人一身红衣,双目睥睨,觑着他的眼神都在冒火。夕华深知他又乱吃飞醋,当即噤声把自己低低地埋了起来,祝火眯起眼按上腰间的鞭子,冷笑着对他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凶荼见二人暗潮汹涌,又想起自己所为何来,指着夕华对祝火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丑?” 夕华 “唰唰”地瞪了祝火一眼,对方却全当看不见,毫不客气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强行拖拽起来,牵着就要走:“和您怀里那位比起来真是丑绝,我认栽,您也不用拿我玩笑,我们这就走,以后也不来了,您请便。” 众人俱是瞠目结舌,眼见着祝火将军蛮不讲理地把人当麻袋,裹了就想跑,还拽得理直气壮。夕华小声嘟哝着什么“人家是用抱的你就只会打人”,祝火当即便凤眼一挑,长鞭疾如雷霆地甩在夕华手腕上,把他双手捆了个结实,哼了一声直接把人扽出门外,在雪地里留下两行狼狈脚印。 文华熙示意夕琼起身,夕琼看着哥哥连连挣扎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由喃喃:“就算我能信他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我也相信不了你的清白了。” 凶荼抱着文华熙一同倒在软塌上,斜坐榻边将人压了个结结实实,对着祝火的背影吼了一句:“本王看你是该回来了,再留下去早晚投敌!” 祝火的背影顿了一顿,随即改换左手牵住身后不安分的“尾巴”,右手高高竖起,比了个火辣辣的中指。 “本王不过调侃他几句,这都什么臣子,简直是目无君王!”凶荼气得直笑,文华熙看他再笑下去便要笑到打嗝了,连连替他抚平胸臆,凶荼便顺势惬意地倒在了他身上:“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再阻挠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文华熙疑惑地眨了眨眼,凶荼眼中狡狯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却又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探入了文华熙亵衣之内,捻着他胸前垂珠乳环兴致勃勃玩赏着肿大的双*。如此日常- yín -亵文华熙早已习惯,便乖觉地颤抖着手指解开上裳,露出绢纱间半遮半掩的凝白胸口,任凶荼那刻着纵横弓茧的大拇指如盖印般在乳珠上摁压揉捏。 凶荼压着他,看他双腿无助地试图在自己身下伸展开,面上神情更是隐忍得欲拒还迎,遂满意地亲了他一口,笑意挟着酒气喷在他脸上:“这不就暖和了?” 他拇指食指并拢,夹着文华熙那缀着沉重垂珠的敏感乳首来回晃动,掐得狠了,只觉嫩红剔透,晶莹可爱,不由得低头咬了下去,手掌也下移到文华熙臀间,攥着臀肉肆无忌惮地揉捏,更逼得文华熙双腿蜷缩,双手则是连推拒也无力,只得徒劳地拉着半面衣袖掩面,身躯细细抖颤间,眼角已有泪痕。 凶荼玩得畅快了,只觉身下之人的确是世上难求,又埋首在文华熙胸前两枚朱果上恶作剧似地吸吮了几下,这才开口:“今天这么乖觉,告诉你也无妨----” 魔王尖利的犬牙频频咬啮着文华熙乳首根部,早已肿涨至染了血色的乳珠更被火热唾液送入粗糙舌苔间,卷挟着弹动不休,又被猛力一吸,直弄得文华熙不受控制地挺起身子,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那股野蛮的力道吸得融化了,一时意乱神迷,只知绵软地小声求饶,竟没留意到凶荼难得温存的眼神: “后位独一无二,可本王只属意你。” tbc 作者有话说: ☆、二十七 二十七 往昔玩笑,今朝俱到眼前。文华熙怔忪片刻,才缓缓开口:“陛下,您醉了?” 凶荼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这已是明面上的话,若是醉话,连他都不知自己会说出些什么:“本王已经和大萨满商谈过了,一应祭祀典仪仍由狴艳和其他妃嫔主持,你担个名头也无妨。” “哦----”此种手段文华熙最是见识过:“陛下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好让您能纵情游乐,同时借同其他部族的联姻来压制狴犴一族。” “本王欣赏你的坦诚,但更欣赏你的分寸。”凶荼揉了揉眉心,忽尔将脸埋在身下人胸前,深深喟叹了一声,像只摆尾的大熊:“我可真是腻烦这些琐事,睡个女人还要管她姓甚名谁……前些日子那个可实在不讨人喜欢。” 文华熙微笑着缄默,无言地拢住凶荼肩头,温腻如羊脂玉般的身躯便做了白云仙乡,随着他温柔按摩的手势,逐渐教魔王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尽管陛下腻烦,您也做得很好。” 看来前些日子猎场上的那位姑娘被刻意冷落,不止是狴艳阻拦所致。魔王本就不喜,偏偏要借皇妃和神族宠娈的名头把人推出去,反倒更惹得小部族对心高气傲的皇妃及狴犴一族怨气连连。若能推一个活不长久的傀儡魔后,也是对狴犴一族的提点,他们必然不会反对。 眼见文华熙陷入凝思,凶荼不禁笑出声来,捏了捏他的挺翘的鼻尖:“怎么?开始觉得小看本王了?” “岂敢,俘虏眼中您便是我的天,我的地----” “你的夫君。”凶荼话音刚落,便自己别过头去咳嗽了几声,文华熙捏了捏他丰厚耳垂,竟然已是滚烫一片,不由得笑了。然而还未及抽手,手指便被凶荼握住,魔王的视线沿着指尖一路射进眼瞳之中,灼灼流火,炽热难当:“话虽如此,这个傀儡之位……其实我选谁都可以。” 文华熙望着自己的面庞在他眼中燃烧,忽而有些惘然。这个光鲜的壳子纵然能在别人眼中留下刻印,也不过是个壳子:“陛下有心了,作为尝试,我的消耗时间最短,亦无母族支撑,实在明智。” 他浅笑着将手自凶荼掌中不留余地地抽回,凶荼微张着嘴去捞他的手指,看着他不变的笑靥,却终究任手心落空,五指紧攥成拳,亦换上一副流痞神情:“的确,只怕他们抗议本王立你为后的吵嚷还没结束,你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