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今天才更加奇怪,那个男人穿的那么好,就像偶尔来接简昔回家的车,似乎家境很好。 可简昔说的存钱根本不像玩笑,还穿着起球的衣服。 简昔倒是很平静,“哦,那是我继父。” 贝梨:“!” 她第一反应就是,“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简昔:“谢谢。” 贝梨是真的惊讶到了,信息量有点儿大,简昔回答完她的问题就又重新拿起笔刷卷子去了,贝梨心里却开始没着没落。 她努力憋了会儿,压抑自己的好奇心,换做是其他人她绝对能做到理智为上不该问的别问,可眼前人是简昔,她憋不住。 贝梨凑近了简昔一些,趴在人家手边,悄咪咪问,“这么隐私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告诉我啊?” 还这么云淡风轻的。 人家都送到了手边,简昔自然没客气,空出来的左手直接招呼上了小公主毛茸茸的脑袋,有一瞬间贝梨觉得这个画面有那么点儿似曾相识感。 等等! 是那天在宠物店,简昔撸店老板的猫,就跟现在呼噜她脑袋是一样一样的! 贝梨的内心霎时间有种莫可言状的复杂情绪,简昔一边儿揉,一边儿说,“我觉得,可以告诉你。” 贝梨想要拍开人手的冲动瞬间就给压下去了,内心有什么在悄悄乱撞。 她问,“那扒妹呢,扒妹可以说吗?” 简昔斜觑她一眼,“你不是说你不告诉其他人吗?” 哦,这个的意思就是不能了。 贝梨抿着唇,梨窝已经凹下去,她努力憋住了笑,“哦。” 简昔轻轻地笑了声,没再管她,只左手还盖她头上,也不知道是当猫在撸还是直接当成了搭手的软垫,右手又重新开始写卷子了。 贝梨安安静静趴在那,默默消化刚刚的信息。 她是知道除开她以外,简昔最亲近的同学就是扒妹了,现在扒妹也不能知道。 那么,她就是唯一一个知道简昔家事的人,她在简昔心里是最特别的。 扒妹在前桌做卷子,做的正怀疑人生,隐约听见后头好像有她的名字,但细听又没了声音,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过了会儿她实在静不下心来,gān脆转过身子打算招惹贝梨开几句玩笑逗闷。 结果,作孽哟,她就又一次受到心灵冲击,撞见了诡异的一幕。 她们班女神贝梨同学,曾经的年级第一,如今的年级第二,脾气高傲不得了,全校几乎一半的男生都偷偷有好感的这位叱咤风云传奇人物,此刻正缩在简学神的一只手底下。 乖顺的跟只讨好主人的奶猫似的,半点儿曾经的高傲都没有了。 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蛊,脸上还挂着傻不拉叽的笑容,连可可爱爱的小梨涡都跟装了假酒似的。 “哈、哈喽?”扒妹有些恍惚。 下一秒,傻不拉叽的奶猫消失,贝梨女神又回来了,她从简昔手底下钻出来,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前桌的扒妹。 另一头简学神手下空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做着题,很自然,只是把空手收了回来,压根儿没注意到扒妹的出现。 扒妹严肃地问贝梨,“女神,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 贝梨露出了杀人的表情,拿笔比划着凌空抵着扒妹脖子的动作,“你说呢?” 扒妹眼珠转了转,又偷瞄了眼简昔,简学神很专注依旧没看她,她悄悄把手竖在嘴边,跟贝梨说,“灯罩看见过好几次简学神摸你头了,她说她也要摸你头。” 贝梨:“?!” 贝梨怒不可遏,“不是,摸我头是能飞升当神仙还是怎么样?” 就真的很崩溃,一个个的,都想摸我头是为什么? 扒妹好心肠地替她解惑,“因为摸头杀很有爱啊!” 有你个鬼的爱了! 贝梨心说,那么有爱,你们摸自己的头去啊,摸我的gān什么! “我跟你们没爱,谁摸我头我杀谁!”贝梨恶狠狠放话。 扒妹却扒在自己椅背上不死心似的,朝简昔那边瞥了眼,冲她使眼色,意思是那这位怎么回事,似乎活得很好啊。 贝梨嘟嘴,心说这个例外,但嘴上还是很凶,“你管!” 扒妹可怜兮兮比了个哭泣的动作,然后两人相对无言了。 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她们之间盘旋,试探。 扒妹突然冲她叹了口气,贝梨一愣,扒妹接着又扶了扶眼镜,重新变回笑嘻嘻的模样,“当然不敢。”就转回了头。 临转身前,贝梨分明看见扒妹最后的眼神里,是不确定的审视和疑惑。 她发现了什么,在怀疑试探什么? 贝梨垂下眸,整个人有点儿烦躁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