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已经有了下家? 所以,她就是在激怒自己休了她吗? 韩以骁心中怒火滔天,掐上她的颈子,一点点收紧,“你想离了我跟赵启绪,我告诉,你做梦。” “你这身上的每一寸,只能给我把玩。” 钟语芙面色憋的通红,屈rǔ的要死,体力上反抗不了,于是她用言语化成刀,一寸寸往他心脏上扎,让他也品尝她内心的憋屈,“你去玩你那心爱的表妹去,别碰我。” “我恶心你,和你的每一次我都恶心无比。” 每一个字都在他的神经上反复跳跃,他因为她脸上的巴掌印而软化的心硬起来。 体内是滔天的怒火。 凭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就是因为他对她的纵容和宠爱吗? 于是他也用刀扎她:“表妹如手足,她是用来疼爱供奉的,暖chuáng泻火这种事,是你这玩意的活。” 他手指在她面上一点点下滑,摩挲,“你应该庆幸我对你的身子还有兴致,等你人老珠huáng了,就是求我上你,我也懒的看你。” 钟语芙觉得他指尖擦过的地方,是一把刀,寸寸凌迟着她的血肉,她想,死了都比这样活着好。 她脑子里在叫嚣,用簪子戳进他的心脏,一起死吧!。 刺杀朝廷官员,满门抄斩,正三品以上,诛九族。 她反复念着这个,才能压下心里的杀意。 但不能杀,更痛苦。 这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叫她无尽绝望,只能看着袋子一圈圈将她的手腕缠住,挣脱不得。 她心里厌恶,身子随着心里僵硬,紧紧绷着。 一向急切的他,像是把击碎她的灵魂,叫她清醒的接受。 他比任何一次都极具耐心的勾逗,温柔,研磨。 “韩以骁,你杀了我吧!” 钟语芙将唇瓣咬出血,用痛感压下屈rǔ的斯痒,颤。 看着她期期艾艾的哭泣,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将鲛绡塞进她的嘴里,阻止她再咬伤嘴唇,一点点吻gān她的泪,愈发温柔。 日头从半空隐到地平线,一半落进山间,一小半露在外边,薄云卷成嫣红的血色,有不知名的飞鸟拍着翅膀飞过。 韩以骁漫不经心的理着穿着衣服,chuáng上,钟语芙的发凌乱的贴在面颊,双眼空dòng无神,似是被抽gān了血,没有了一丝生气。 那半张脸肿的又高了一些。 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昭示着刚刚的旖旎暧昧。 她的沉默,他解读成认命,屈服。 人一旦知道一个人的底线就会反复踩着底线拉低下限。 上一次,她不也和自己和好了吗? 极致的愉悦挥散了之前胸腔的怒气,身心愉悦了,他的耐心也就有了。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jīng力旺盛,弄疼她也是常事,熟练的找出药擦拭,又温柔的给她擦伤处。 这一切弄好,放柔了声音哄,边给她解手腕上的绳子,“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别放在心上,婉儿向来董事,名分上虽是平妻,但这府上还是以你为尊,不会影响到你,这也是你欠她的。只要你乖乖的,你永远都是本候的夫人。” 钟语芙躬起身子,留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用沉默对抗。 韩以骁觉得她简直是不识抬举! 这性子,还得磨。 他冷声朝外面喊,“齐嬷嬷,进来。” 须臾,一个年约四十,肃着一张死人脸的老嬷嬷进来,一身规矩距的靛蓝色仆人装,头发用一根素色簪子挽在头顶,从上到下,一丝不苟,行礼的幅度都刻板的完整达到标准。 “老奴参见侯爷,夫人。” 韩以骁手背到身后,盯着钟语芙的背影道:“这是本候从宫里给你请来的专门教规矩的嬷嬷,以后你去哪里,嬷嬷都寸步不得守着你,府里的事,生意上的事你先别管了,先让婉儿代管。” “等你学好了规矩,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母,事情自然会jiāo还给你。” “在你规矩没学完之前,你也别出侯府了。” 钟语芙仍旧背对着他,没有一点反应。 韩以骁拂袖离开。 齐嬷嬷两手搭在一起,朝钟语芙跪请,“夫人,已是戌时,摆饭时辰已到,请起身,侍候夫君用膳。” “作为一个合格的主母,关心夫君身子康健,伺候饮食,乃是女子分内之事。” 见chuáng上的钟语芙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齐嬷嬷朝门外喊信任的两个一等女使,“彩玉,彩霞,来侍候夫人沐浴起身。” 两个年约十七八的女使进来,规矩和齐嬷嬷一般无二,一举一动刻在骨子里。 “出去!”钟语芙冷冷出声。 齐嬷嬷:“恕夫人赎罪,老奴是俸了侯爷的命令,且这于规矩不符合,到了用膳的时辰,夫人阖该自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