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几个月前,执骨掳了个敌国的质子回去,对他上下其手玩儿的不亦乐乎。  几个月后,执骨落在韩栈衣手里,咬牙切齿,哼哼唧唧: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韩栈衣深思熟虑,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温文尔雅浅笑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不讨要回来,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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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旁的百姓逐渐安静下来,呼出的气都怕惹罪上身。

    马上高坐的少年不急不慢的整了整袖口,对跪地那人道:“过来。”

    那人哆哆嗦嗦不敢起身,只埋头埋的更深了,隐有哭腔:“将军饶命啊,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啊。”

    执骨眉间隐现不耐,声调高了些:“过来。”

    这可不得了,将军要怒了。那人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低着头站在执骨腿边,脸上眼泪滴滴哒哒。

    执骨侧过头去,道:“胆子挺大啊。”他望了那人双手一眼,歪了歪头,脑后红缨有一缕垂到了唇边,藏起他冷意的笑容,眼中尽是厌恶,轻声朝他说:“只可惜,今儿叫我瞧着了。”

    等不及人们回神,只见黑色光卷起地上人影,猛地掷向高空,那人一声惨叫,百姓惊恐的抬起了头,伴随着剧烈的声响,鲜血顿时四溅,两只不明物体掉落在人群中。

    妇女孩童木讷的静看了半晌,突然一声鬼叫:“啊!!!----”

    人群轰然四散,两只血淋淋的手掉在脏污的地上,凝结着仍在流淌的血液,惊恐万分。

    “哼。”懒得多看一眼,执骨黑色马鞭一扬,甩下上头的鲜血,准备离开。

    这时,忽的又想起了什么。

    转身打马回来,朝队伍中的轿子走去。

    一声惊叫过后,百姓强忍着心中惊骇继续跪在原地,不敢再吱一声。方才那人的后果大家都看见了,若是将军再一个不高兴,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此时,头低的更狠了,无人敢抬。

    执骨掀起轿帘,将拴在轿门旁的银链解了锁,扯在手里。他问:“你想说什么?”

    并无人答他,人们听到一声轻之又轻的笑,似嘲弄,似不屑。

    “哗啦啦”的声响近在耳边,没人敢偷瞧一眼,但是心中已是明白,这轿中人是谁。

    “看着我!”一声令下,是急促不稳的脚步声。有人被拉近了距离,执骨望着眼前人,笑道:“收起你慈悲的眼神,让人恶心。”

    “你怕是忘了,从那日起,你就是活在我执骨身下的男人了。韩栈衣。”

    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于所有人面前宣誓主权,告诉所有人,昔日无邪国人比天尊的皇子,锁在麟国十年的质子,连昔日仅有的那一丝自尊也无。

    今时今日早不是往日,自此,不过是戏鬼将军玩弄的奴仆罢了。

    阿炳跪在地上,悄悄推了推阿甲的手,小心颤抖着画了个“?”他心中万分疑问,自己不过出城了几个月,回来后怎觉着翻了天?戏鬼将军方才这一遭弄的人心惶惶。

    阿甲狠狠捏了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闭嘴。”做出嘴型,不敢出声,阿炳乖乖闭嘴。

    “廉城。”

    “将军。”有人慢慢悠悠从轿后走来,着一身华贵繁复的紫色华裳,上头绣着艳敛的牡丹。摇了摇手中鹅毛扇,先望了眼人群中的鲜血淋漓,“啧啧啧”了好几下,又转眼望着执骨,更“啧啧啧”个没完。

    执骨皱着眉头问:“你有完没完?”

    “粗鲁,啧啧啧。”廉城用扇子遮着面,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离我远些,喊我作甚。”

    执骨将手中的银链扔向他,转身离开:“收拾好。将他带来我房中。”

    “呸,没人- xing -!”见执骨走远了,廉城骂了一句。

    阿炳深吸一口气,实在忍不住,又戳了戳阿甲的手,又画了个“?”

    阿甲深呼一口气,狠狠的戳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笨啊!”

    阿炳很委屈……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真的要带男人进房嘛,有点好奇。

    也不知过了多久,跪在地上的百姓才三三两两的起了身。这京城里啊,除了皇上,谁也不敢惹戏鬼将军,就是皇上本人,都要给个七分薄面。

    因执骨生来就是个武学奇才,更在兵家有得天独厚之能。领兵打仗从未有败绩,前不久,更是在与最具威胁的无邪国一战中大败对方,将对方太子削肉刮骨致死,一时间名声大噪。

    传言道,麟国有如今辉煌,镇国将军缺一不可。一文一武,文为垂文君,武为戏鬼将。

    但奇怪的是,执骨一回来就对无邪国的质子感上了兴趣,没多久,就把那高阁给拆了,人给锁了。

    唉,就是那脾- xing -,实在- yin -晴捉摸不透啊。

    阿甲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阿炳可怜兮兮的问:“你现在总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阿甲哼了一声:“下次你若再敢随便做些小动作,就离我远点,可别害我掉脑袋。看见那人的手没,那就是让将军恼怒的下场!”

    “唉,走啦走啦,找间茶楼,你与我说说?”

    二人正准备离开,这时,人群中又是一声惊叫。

    人们都围了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这是方才离那血手最近的妇人,指着清扫现场之人从血手下拾起的东西,眼睛瞪得颇圆,就连说出的话都尖细的刺耳,道:“这……这不是我的钱袋吗!”此刻,那钱袋已经鲜血斑驳,早看不出原先模样。

    几番对比,发现真是她物。

    妇人这才惊醒:“难道,方才那人是双手不干净的贼?”

    阿炳又一次张大了嘴,对阿甲道:“将军都是这样耍威风的?做好事也不讲清楚,白挨了多少口舌。”

    “将军想什么,会叫你知道?”阿甲揽过他道:“走,我跟你说说先前都发生了何事。”

    “那一日啊,锣鼓喧天,红锦百里相迎,麟国到处是喜气翻腾,将军最爱的百砂酒是一壶挨着一壶迎到了城门口。这位自小就跟着老将军外出历练的少年将军,三年才归。回来的模样,早就跟当初不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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