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紧急处理就完成了。”赫萝满手血污，给御坂美琴包扎好了伤口：“之后仍然不能剧烈运动，这样的伤势还不知多久才能恢复，人类的身体真是孱弱。” “只要能回到学园都市，这种伤也并不致命。”美琴想要支撑起身体却被赫萝按住肩膀。 “我说了不能动，你伤口又要出血了，真是的，你如果死了，我怎么跟他交代。”赫萝瞪眼。 “我想看看御座的方向。”少女满脸苍白，躺着是看不清的，必须站起身才能勉强望见。 “……我扶着你。”赫萝这次没有拒绝，她们不能去助战，但至少有义务去观望，不论是胜是败，是狼狈是凄惨，都不该移开视线，这是对于白觉决意的尊重。 两名少女身高都并不高，站稳后极目远眺，本以为靠着淡淡月光是看不清的，可御座上却雷光阵阵，频率极高的电光将夜幕照亮如白昼，一瞬的胜负看的无比鲜明。 强如魔神的阿尔泰尔从空中被击坠真的只有一瞬，不，比一瞬更短…… 美琴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是不是过度视觉导致幻视了？ “赢了。” “那只大猫……”赫萝也瞪大了眼睛，超绝五感让她看的更清晰一些：“到底是什么生物啊，咱可从没见过啊！他居然有这种宠物吗？” “这怎么可能，那雷电……不弱于我，但到底是怎么压制的？”御坂美琴百思不得其解，但很快她放弃了纠结这个不重要的问题，紧张的神色缓缓放松，眼中多出少许莫名的神采：“他没有逃避啊。” 白觉说出自己能赢的时候，她是不信的，只当他是在逞强，可现在事实在眼前。 他站在那里，狂风和雷霆臣服在他的麾下，战场之中，神兽怒吼，刀光剑影，不惧不闪，那份淡然中带着自矜的狂傲姿态映在眼中，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加令人感到安心了。 赫萝察觉到了肩头有些湿润：“你为什么又哭了？” “我才没有……”美琴别过头去：“我没哭，我只是，只是……真的很感谢他，明明逃避也没人会指责他，明明不用管我，但他还是留在这儿。” 愧疚和惭愧让少女几乎抬不起头来。 赫萝的视线悠远，这一瞬，她的智慧连通了古今：“自称为救世主的少年，内心都在憧憬着英雄，所谓英雄，不是冕冠，不是名誉，不是封号，而是一种决心——如果有谁能被称之为英雄的话，既不是带来胜利之人，也不是名满天下之辈，只有能在绝境中赌上生命和尊严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英雄。” “即便战败，心也不会折服，背脊依旧笔直，灵魂仍然熠熠生辉……”贤狼诵读着古老的英雄颂歌：“故而，少年啊，贯彻愿望，燃烧憧憬，去拯救你想拯救之人，去守护你愿守护之地……这便是你的英雄之名。” “英雄。”御坂美琴默默握紧小拳头：“拯救了我的英雄……” “或许他还远远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吧。”赫萝也浅笑着提醒道：“他只是作为一个男子汉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你别想太多了。” “我才没有。”少女哪里会承认：“我只是，很感激他。” “这就足够了。”赫萝意有所指，你只要感激他就足够了……余下的不是你该了解的。 御坂美琴只看见了他的胜利，没看见白觉负刀而行血溅三步的壮烈。 赫萝没看见，没回头，可她听得见，感受得到，可她并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个秘密，有自己去欣赏他的勇气，有自己去斥责他的笨拙，这就足够了。 赫萝用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真是，烂好人……” 她太喜欢又太心疼这样的烂好人了。 …… 从空中坠入御座，体表蔓延着电光，连手指都麻痹了，她清楚靠着实力已经没有胜算可言。 “雷霆……”阿尔泰尔勉强意识清醒，她不想认输：“为什么会直接击中我的……森罗万象的防御是绝对的。” “那也仅限于被召唤者，我不是被召唤者，而是这个世界的住民，我说过了……这是我的世界的一部分。”白觉淡淡道：“你的能力对我无效，白虎的雷电可以越过你的防御直接击中你，换而言之，你最大的武器无法伤到我，而是我的武器可以伤到你，猎人与猎物位置已经互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虎不满的提起爪子拍了拍地面，虎目中带着轻视，作为它初次登场的敌人，军姬的确太弱了，一次交锋便让她瞬间扑街，双方战力不成正比，它的爪子还没见血呢。 但事实如此，战场之中，哪有那么多势均力敌，哪有那么多生死拼杀，有的只是瞬间的攻防转换，一柄枪，一颗子弹都能决定胜负……阿尔泰尔真的不强，至少在面对免疫森罗万象因果操控的对手时，她的应对手段太少。 “最后通牒已经宣告了，你不肯悔改，也别怪我太过于冷血，有时候救世主的行径和刽子手没什么区别。”白觉淡淡道：“将东西交出来吧，不然我只能强行剁手了。” “你休想。”阿尔泰尔咬紧牙关：“这是余最后的希望……谁都不能夺走！” “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白觉一脸冷漠。 “你就算夺走也无法使用！”阿尔泰尔死死盯着白觉：“森罗万象之力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持有的！这个世界的住民只要触碰到就会立刻粉身碎骨……如果你夺走了它，余无法逆转因果，那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实都无法改写，你知道余所说的是什么！” “巴麻美的魔女化。”白觉静静的听着：“然后呢？” “……你不在乎她的死活吗？只有余能救她！”阿尔泰尔打不过就只能选择威逼利诱。 白觉不急不缓：“你在拖延时间，维度碎片的力量即将盈满，只要再有任何一人战死，它便会彻底觉醒，一旦彻底发动森罗万象逆转因果，谁也无法阻止世界的崩毁……你或许是在等晓美焰处理魔女吧，很抱歉你的计划落空了，那边已经有人赶过去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时崎狂三吗？”阿尔泰尔明晰一切被召唤物的举动，她冷冷道：“她或许拦得住晓美焰，但她阻止不了魔女！也救不回巴麻美……能救她的只有我，还是说……伟大的救世主为了拯救世界不惜牺牲个人呢？” 她讽刺着白觉，因为两人所做的事情截然相反。 为了一个人毁灭世界。 为了世界而放弃个人。 “你为了复活自己的创作者，这无可厚非，但世界哪里对不住你了？”白觉伸出手拎起她的衣领，将她从地面上拽起来，视线冰冷：“我最讨厌熊孩子了，将个人和世界作比较本就是一个愚蠢的命题，认真去思考的人更是愚不可及，如果连一个世界都能拯救，区区一条人命我当然也会救给你看！” “余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做得到！”阿尔泰尔怒目而视：“你会选择的，是巴麻美，还是这个世界！” 白觉暴力的扯掉她的甲胄，扼住手腕，玫瑰色的纹章即将盈满，在月色下释放着妖冶的光亮。 “不要，住手……”军姬终于露出恐慌之色：“那是余的……” 某白没有听，心如铁石，伸出掠夺，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印记的瞬间，它仿佛活物般鼓动起来，主动脱离了阿尔泰尔，静静的躺在白觉掌心，犹如一块奇异的宝石。 “还给我！”军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试图抢回去，然而没有了森罗万象，她连存在本身都难以维持，全身开始数据化，即将被排斥出这个世界，手指宛如投影般穿过白觉的身体，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怎么会这样……余失败了吗？我还没有完成心愿，我不能在这里……刹那，刹那的仇还没有报，我……我……” 语无伦次，她好似快要疯魔了。 白觉硬着心肠转过身，心中冷冷道你活该，捅我的时候你不是很骄傲吗？ 一秒后他又转了回来，将维度碎片拍在阿尔泰尔的脑门上，森罗万象之力恢复，她的存在再度稳定，军姬愣住了，白觉为什么突然回心转意？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到白觉开口：“白虎，雷她。” 白虎打了个响鼻，一道雷霆从天而落，阿尔泰尔再度被电的全身麻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不甘的盯着某白，仿佛是在说——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啊！ “你现在消失对我无益，既然你说了让我在世界和巴麻美之间做个选择，那我就告诉你我的选择……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白觉拖着她坐在白虎的后背上，道：“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军姬没办法开口，否则肯定要嘲讽白觉大言不惭。 …… 与此同时，在某个平台上。 坂田银时满身伤痕，拖着金木研的大腿在登楼，说来有些搞笑，他原本即将落败，可金木研却非常不幸的被飞来横祸波及了，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爆炸物打中了后脑，一时间陷入暂时的脑震荡状态中，然后银时就冲上去，一通王八拳给他凑懵逼了，按照漫画家指出的金木研的弱点，总算是把他揍晕了过去。 之后打算拖着金木研去找军姬谈判，不过受伤太重，只能找个地方休息，幸亏找到了几片止痛药，不然他绝对动弹不得，饶是如此，银时现在也很想罢工：“好累啊，我好想吃草莓圣代……这种偏执狂真是无药可救啊” 正说着，不远处平台另一条阶梯里摔进来了两个人，黑发和红发的青年就地打滚，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拽着对方衣领一路翻滚……谁把谁摁住了就一通猛揍，然后翻身换个姿势继续揍，一场拼杀打的好似哲学研习现场。 坂田银时抬起手想说声love and peace：“那个……”然后草薙京和八神庵两人同时投来险恶的视线，这让他回忆起了冲田总悟和神乐间的微妙关系，有什么事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呢？ 废柴大叔立刻放弃调解，大方表示：“没事，你们继续，我打个酱油。” ———————————————————————— ps1：单身狗的狂欢日，不用客气，买买买！记得最后剁手就行！ ps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