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無情帝王家。 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的。 無非就是他們生長的環境導致罷了。 權勢,會讓人迷戀。 誰都想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因此,他們的心思全部放在爭奪位置上。 又怎麽會想過百姓們的死活? 他們只會為了自己的享受。 歷史上的暴君不少。 正是因為君王壓榨百姓,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就會反。 也就是所謂的起義。 朝代更替,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資源的爭奪。 嗯? 楚河瞪了李泰一眼。 不聽就算了,還對自己吼? 楚河一怒,起身就給了他一腳。 李泰本就疲憊不堪,又沒有想到楚河居然敢動手,直接就被踹飛。 “青雀!” 李承乾和李恪大驚。 沒想到楚河一言不合就動手。 雖然覺得他活該,但又擔心李泰出事,楚河會被父皇定罪。 誰讓李泰三番兩次頂撞楚河? 李泰震驚的爬了起來。 顫抖著身子,指著楚河大怒道: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你死定了。” “你等著被殺頭吧!” 李泰自知不是楚河的對手。 放下一波狠話,就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這. 李承乾和李恪相視一眼。 很為楚河擔憂。 李泰這麽一去,肯定要去李世民那裡告狀。 父皇一向喜歡青雀,到時候,萬一給楚河定罪怎麽辦? 雖然父皇說的隨便打罵。 但萬一父皇真要計較呢? 見狀,楚河看著兩人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太過了?” 李承乾搖頭,道:“我想楚兄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楚河一頭黑線。 你這小夥子,是不是又開始腦補了? 他單純的就是看李泰不爽,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而且,你們爹都說可以打了,他自然不會客氣。 至於告狀? 就讓他去好了。 楚河饒有興趣的問道:“哦?” “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用意?” “這” 李承乾說不出來。 其實他也覺得,楚河是故意的。 因為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是太高傲了。 “青雀性子桀驁不馴。” “我想先生是為了考驗青雀,故意為之吧?” 李恪這時開口道。 但他也不是很確定。 “說下去!” 楚河覺得很有趣。 這兩兄弟都是人才啊! 自己隨便做點什麽,不論好壞。 他們都能腦補出一些理由,為自己辯解。 更關鍵的是。 還說的頭頭是道。 差點連他自己都信了。 李恪沉吟一番,才繼續說道: “青雀這一走,肯定是回去向父親告狀了。” “但父親有言在先,青雀此番注定要無功而返!” “我猜想,最後青雀還是要回來向先生認錯。” 李恪看著楚河。 見楚河沒有反駁,他覺得自己猜對了。 又繼續道:“而到時候,青雀知道事不可為,只能乖乖聽從先生的教導。” “先生的良苦用心,學生受教。” “請受學生一拜!” 說著,李恪給楚河行了個師生禮。 李承乾也跟著做。 此前。 李世民說要帶他們見一位大才的時候。 當時李恪只是有些好奇。 李世民為人沉穩,平時很少誇獎人。 當見到楚河時,其實他也是有些懷疑的。 畢竟,楚河太年輕了,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但出於良好的教養。 李恪只是靜靜的觀察,沒輕舉妄動。 先前聽從楚河的吩咐,去搬水泥。 只是因為父皇交代,要想盡辦法留下來罷了。 但聽了剛才楚河的一番話。 他覺得李世民是對的。 楚河確實是大才。 不管是先前對他們的考驗。 還是剛才的問題。 都讓他們受益匪淺。 但同時,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楚河能說出其中的原因。 那麽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他懷著好奇發問道:“先生,敢問先生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李承乾也拱手道:“還請楚兄不吝賜教。” 為了大唐,他們非常的認真求教。 “賜教什麽的話就不用說了。” 楚河聞言,擺了擺手,隨口道: “無非就是,君,舟也;百姓,水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如果百姓們都能安居樂業,過上想要的生活,還會有那所謂的起義?” “百姓們都是淳樸的,他們只是想要吃飽飯而已。” “先生金句!” 李承乾兩人紛紛驚呼。 僅僅一句話,就讓他們受益匪淺。 楚河謙虛的擺擺手。 都是借用前人的智慧罷了。 “學生還有一問。” 李恪又朝楚河拱手。 楚河頭疼不已。 這一家子也真是,從大到小,每一個都是如此。 總是十萬個為什麽,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李恪問道:“先生剛才也說過。” “人有君主,有親王,有大官,還有地主老財和百姓。” “學生想問的是,百姓們要如何才能從這些人手上,過上好日子呢?” 李承乾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想聽聽楚河的見解。 楚河忽然起身。 “先生?” 楚河指了指天。 李恪猜測道:“先生的意思是,看皇上的意思?” 楚河指了指天,而天,代表著什麽? 楚河不可能這麽無聊,會說天上的雲吧? 因此李恪覺得,楚河的意思是天子。 而天子,就是當今皇上,他們的父皇。 不等楚河回答,李恪再次恭敬道:“學生受教了。” 楚河張了張嘴。 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其實只是想說:到點了,該做飯了。 真沒想到,李恪和李承乾一般,居然那麽能腦補。 他鬱悶的走了。 這些人,沒法溝通。 溝通起來,累。 楚河想要去準備晚飯。 剛要進廚房,李恪就上前阻止道:“先生不可。” “先生難道沒有聽過,君子遠庖廚嗎?” 楚河無語,不悅道:“狗屁君子。” “我問你,你要吃飯嗎?” 李恪點頭。 “這不就是了。” “我再問你,假如你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身上沒有食物。” “但卻運氣好,抓到了一隻兔子。” “你是寧願餓死,還是願意吃了它?” 李恪苦笑道:“先生,學生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到此為止。” 楚河擺手製止,道:“君子遠庖廚,不是讓你不進廚房。” “只是說讀書人應該在學習上多用功,多花時間在讀書上面。” 好家夥,小子連句子原本的意思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