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走。 李泰更是生無可戀。 一想到要像李承乾那般,做小廝端茶送水的事。 他就感到頭昏腦漲,渾身很不舒服。 從小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 哪裡會做這種伺候別人的事? 他可是皇子! 相比之下,李恪很不同。 他的心情頗為激動。 能讓父皇這麽看重的人,肯定不簡單。 他想好好見識一番。 可不是。 看李世民剛才的樣子。 聽到李麗質在這也沒有生氣,而是默認。 可見這位楚掌櫃的分量不輕啊。 因此,他對楚河更加好奇了。 李格語氣恭敬,對楚河拱手問道: “先生,不知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麽?” 對於李恪的主動,楚河有些意外。 他笑道:“你小子很不錯嘛!” “覺悟挺高!” 他瞥了一眼還在鬱悶的李泰。 話裡有話道:“不像某人,一副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哼!” “你有話直說,不用在那指桑罵槐。” 李泰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強硬道:“我之所以留下來,只是聽從父親的命令。” “你別想讓我做那些下人該做的事。” “下人?” 楚河一聽,不悅的反問道:“你覺得自己很高貴?” 李泰昂首挺胸。 他確實高貴。 堂堂皇子,還是長孫皇后這個正妻所生,能不高貴? “你是不是覺得,辛苦工作只為了養家糊口的工人很下賤?” “你是不是還覺得,那些百姓為了生活辛苦勞作,也很下賤?” “而你們這些富家少爺,生來就衣食無憂。” “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面對楚河的一連幾問,李承乾和李恪沉默不語。 李泰則是滿臉不屑,恨恨咬牙。 他很想說,確實如此。 他從出生就很高貴,不是那些賤民可以比擬的。 “何為下賤?” “何為高貴?” 楚河又像是質問,又像是質問。 他淡笑道:“都是為了生活,不丟人。” 他一揮手:“就算是李世民,也不敢說百姓們下賤。” “憑你?” 楚河搖了搖頭。 果然,接下這件差事很不明智。 這還沒開始,他就已經覺得麻煩了。 “你怎麽敢.直呼皇上的名諱!” 李泰氣憤的指著楚河。 “青雀,你過了。” 李承乾提高聲量道。 剛一進門就是如此,沒有禮節。 他覺得李泰對楚河很不尊重。 現在居然還這種態度。 楚河說的沒錯。 父皇說過,百姓才是大唐的根本。 李世民一向主張愛民如子,也是這麽教導他的。 但現在李泰如此看不起底層人士,著實是有些過了。 李泰很不服氣。 此時卻不敢反駁。 他確實看不起那些低賤的百姓。 但這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在他眼裡,百姓只是利用的工具。 僅此而已。 只是為了皇位,這話是不能承認的。 不然很快他就會被有心人彈劾。 “其實我也不是很願意你們留下來。” 楚河毫不忌諱的開口道。 “高明還好,他的態度很端正,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而你們?” 楚河搖了搖頭。 聞言,李恪恭敬道: “先生,我們要如何才能留下來。” 回去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被楚河趕回去。 肯定會被李世民臭罵一頓。 說不定還會受到被禁足等等之類的懲罰。 更嚴重者會被冷落。 “你真的很不錯!” 聞言,楚河誇讚了一句。 看著李泰淡淡問道:“你呢?” “要是你想離開的話,我絕對不會阻攔。” 哼! 李泰冷哼一聲,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嘿嘿。 還挺驕傲。 楚河故意道:“而你們想留下來,還要通過我的考驗。” 李恪急忙問道:“請先生出題。” 李泰也很是自信。 在才學方面,兩人都很自信。 李泰更是想要狠狠表現一番,好讓楚河羞愧。 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指導自己。 好讓父皇收回成命。 “希望你們待會還能這麽自信!” 楚河深深看了兩人一眼,接著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跟我來!” 李承乾和李恪急忙跟上。 李泰雖不情願,但為了完成父皇的任務,也跟了上去。 來到後院,楚河指著院子角落的事物,道:“看到那些東西了嗎?” 那些是水泥。 是楚河從清水村運回來的。 原本是打算翻新一下灶台的,現在正好用來考驗。 至於考驗什麽? “看到了。” 李恪點頭會意。 “那行,你們把那些東西搬到那去。” 楚河指著另一邊,木棚底下說道。 這些天沒有時間弄。 如果下雨,水泥就用不了了。 既然李世民把人交給他,那麽肯定不能白吃白住。 至於給錢了? 開玩笑,那些錢只是讓他答應收留他們而已。 至於吃住,當然要通過自己乾活才行。 不勞動就沒有飯吃。 他要告訴這些富家少爺這個道理。 “什麽!” 李泰震驚道:“你讓我們給你搬東西?” 開什麽國際玩笑。 楚河卻笑道:“不搬也可以。” “轉身,直走就可以離開,慢走不送。” “你” 李泰臉色陰沉無比。 這家夥,明知道他們不能離開,才故意這麽說的。 李恪卻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想楚河的用意。 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通。 他就朝那一袋袋的水泥走了過去。 袋子是布袋。 他走到水泥前,卷起袖子。 深呼了口氣。 蹲下身,開始用力。 可是忙活半天,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哪裡搬的起來? 見狀,李泰也走了過去。 雖然不服氣,但他可不能離開,只能妥協。 結果還是一般。 搬不動。 他覺得楚河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們做不到,故意刁難他們。 “楚兄,這是不是” 李承乾覺得楚河不想讓他們留下來,有些不忍。 “你覺得我是故意刁難?” 楚河問道。 李承乾趕緊搖頭。 楚河笑了笑。 其實他還真是故意的。 誰讓那李青雀那麽拽? 他就是故意要整整那小子。 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至於之後? 那等他們做到了再說。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麽做,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如果他們做不到,那麽我真的會讓他們離開。” “這不是開玩笑。” 李承乾只能歎氣。 楚河都決定了,他還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