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士兵們都不敢說話,特別是原本跟隨哈爾斯的親兵們。 他們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說上話的時候了。 現如今,這整座要塞內的貴族,只剩下貝蒂一人,另外可能還有幾個小貴族。 但比起貝蒂而言,地位要低上不少,所以自然不會有著任何反對的言論出現。 楚然身上的傷勢以及體能的消耗,已經讓他快要倒地不起。 但依舊是強撐著一股氣,將剩下的士兵安頓好,隨機才回到了營帳內。 等進入營帳之中,楚然的身體也終於撐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幸虧一旁的貝蒂眼疾手快,將楚然給扶了起來。 並且立馬命人喊來軍醫,在得知楚然只是氣力有些枯竭,多休息便好時。 貝蒂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坐在床邊,望著這個從男孩成長到少年,在由一個青澀少年成長至今的大將軍。 貝蒂也陷入到了回憶,誰能想到一個在小城鎮內,平平無奇的男孩。 到後面,竟然會比她更早踏入騎士,竟然會有著如此的軍事天賦。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貝蒂感覺到了無比的心安。 仿佛只要這個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前方就不會在有任何的障礙。 貝蒂緩緩將手放在了楚然的臉頰上,緩緩靠上前,紅唇輕點在楚然的臉上。 。。。。。。 半個月後,要塞的重鑄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 王都召回的命令已經傳來,楚然跟貝蒂也被召回王都之中。 按照這次防守獸人族進攻,並且擊退獸人族部隊所立下的大功,絕對是會讓國王陛下重賞。 帶領著直系第三軍部隊,楚然他們也朝著王都進發了。 差不多過了十天左右才抵達到了王都當中。 第一時間,楚然便與貝蒂一同被國王召見。 功勳賞賜,楚然被封為了子爵,雖說並非世襲子爵,但他目前還年輕。 只要在創造戰功,肯定是可以成就世襲子爵。 而貝蒂也自然令西德尼家族變成了世襲侯爵的稱號。 兩人也都被賞賜了各自的封地,並且一些金銀財寶。 但唯獨有一件事,卻是讓楚然有些不悅。 那便是國王陛下宣布,將西德尼·貝蒂許配給安德魯·西爾。 此事還是經過了西德尼家族的同意,聽聞是安德魯家族提議的。 聽到這裡,兩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不悅,但卻並未在王宮大殿中發作,只是退了出去。 正當剛剛離開王宮的時候,便撞上了一個馬車部隊。 看著上面安德魯家族的標志,貝蒂馬上就想拉著楚然離開。 “這不是我們平原上的大英雄嗎?” “還有我美豔過人的未婚妻,貝蒂騎士嗎?” 安德魯·西爾討厭的聲音從馬車之中響起,待他從馬車上下來之後。 貝蒂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厭惡的神色。 “我並不是你的未婚妻,也沒有跟你熟到可以叫我名字的地步。” “希望你稱呼我為西德尼騎士。” 貝蒂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對於眼前的這個家夥毫無疑問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特別是得知了,在草原那邊自己受到的大部分刁難都是出自這個家夥。 心中那厭惡便是更多了數分。 “不要這麽氣憤,畢竟是國王陛下賜下的婚姻。” “我也沒有辦法啊,只有服從了啊。” “你如果不想服從的話,那西德尼家族怎麽辦呢,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你的緣故而被剝奪爵位。” “然後被流放到異國他鄉,成為奴隸?” 安德魯·西爾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些事情自然是他精心策劃的。 他心中已經想的很明白了,絕對不會讓眼前這對狗男女好過。 在他看來,兩人肯定有著一些什麽,但因為身份定然無法公開。 貴族小姐跟平民小子的愛情,那是會遭受到貴族們的反應,也會令她的家族蒙羞。 但如果楚然獲得爵位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安德魯·西爾特意在兩人回來之前,向國王陛下稟明了自己的想法。 當即就得到了貝蒂,就算無法得到她的心,那安德魯·西爾也一定要得到貝蒂的人。 “你這個卑鄙的無恥之徒!” 貝蒂眼中暴出怒火,右手猛然放在劍柄上,正要抽劍衝上前去的時候。 卻被楚然給拉住了,搖了搖頭示意讓貝蒂冷靜一些。 有著楚然的勸解,貝蒂也稍稍冷靜了一下,但眼中的怒火卻依舊在燃燒。 “不要太得意了,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我隻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自己去退掉婚約,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 楚然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血氣在體內止不住的嗡嗡流動作響。 刹那間一抹血色自楚然身上散發而出,化作了一頭高大數丈的血色巨獸。 仰頭咆哮,釋放著無盡凶煞,震懾此前所有人。 站在馬車上面的安德魯·西爾望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腳下一軟便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但顧不得疼痛,只是在不斷後退。 而楚然也在這時收回了氣血,威懾只是一點便足夠。 在這裡,他的確是不能動安德魯·西爾,畢竟這裡是王都,並不是平原邊境的位置。 等安德魯·西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跌倒在了地上,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屈辱。 “嚇誰呢!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我們安德魯家族的騎士可是有著十幾人之多,你以為就憑你一句話?” “現在我們之間的位置已經對調了!” 安德魯·西爾剛剛那一副貴族公子的模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宛如一個猙獰的賭徒一般。 現如今的他,已經不是沒有賭本的人了。 而在他眼中看來,楚然現如今已經沒有了任何跟他對賭的資格。 一個小小的子爵,怎麽能跟他這未來要成為公爵的人相比。 他隨便一個命令便是能夠決定一個子爵的命運,哪怕是給他安上一個叛亂的名頭送他去死都行。 楚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轉身便帶著貝蒂離開了。 他壓根就不想跟這種垃圾過多糾纏,他自有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