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拳頭中央,有著兩道勁風不斷碰撞。 兩人的力道更是掀翻了四周原本觀戰的士兵。 這一股衝擊力刹那間,好似能讓天地風雲都為之變色。 大地也為之震顫,而帕爾·肖克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四周的那些勁風大多都是朝著他所刮來。 那些鋒銳的勁風,都是楚然的拳勁與真氣所融合。 鋒利如刀,硬生生將他手臂給劃破了幾個大口子,綠色的腥臭血液不斷被風勁朝著他身後刮去。 真正與楚然交手,領教了楚然的力量之後,他才知道之前楚然沒有說大話。 也並非是看不起他們。 而是楚然,真真正正有著這般的實力。 獸人是信服強者,也是最為尊敬強者的種族。 哪怕知道自己現在應當也不會是楚然的對手,但此時的帕爾·肖克臉上也依舊沒有恐懼。 獸人族應有的血性,在他身上完全展現而出。 他背負著整個部族,這時候已經沒有希望逃跑了,就算逃跑肯定也會士氣大跌。 肯定也會直接被直接追上,到時候損失慘重,他們的部族將無法在草原上生活下去。 所以,不論如何,就算是一片死局。 他帕爾·肖克,代表著帕爾部族的信念、榮耀、未來。 都必須要在這裡跟楚然硬生生對拚,硬生生殺出一條生路。 盡管這條生路可能需要自己的犧牲,但那又如何。 帕爾·肖克不介意以自己的死亡來結束這場戰爭,不懼怕以自己的死亡來換取族群的興盛。 “砰!” 帕爾·肖克面部開始逐漸猙獰,那本就鋒利的獠牙更是恐怖。 渾身的力量開始暴漲,雙臂的肌肉不斷膨脹。 額頭上的青筋更是不斷爆出,渾身的力量在這時更是展現而出。 硬生生的將眼前的劣勢扳回了一些,將楚然甚至推出了數步。 “喝!” 一聲怒喝自帕爾·肖克口中吼出,面部之中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盡管如此,他依舊是在不斷前進。 盡管他的一條手臂,已經開始崩裂,那綠色的皮膚上不斷有著傷口崩裂。 不斷有著鮮血飛溢而出,但他眼中的堅定卻始終都在。 “你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戰士。” “但你的實力,卻還是稍差一些。” 楚然望著眼前的帕爾·肖克,忍不住也輕歎了一口氣。 眼前這位獸人族戰士,比起那要塞中的混帳貴族,都要更像一個人類。 至少,同樣位高權重的他,並沒有拋棄跟隨著他的戰士們。 但這是戰場,他們在經歷的是一場戰爭。 不在乎一個人的人格,在乎的只是這次的戰爭是否勝利。 “呼” 楚然口中吐出了一團白氣,渾身的真氣混雜著血氣開始不斷激蕩著他體內的氣力。 單單這一拳,他的確已經用盡了全力。 但這一拳的力量還遠遠不止如此,楚然渾身的血色氣息不斷彌漫。 手臂之中的盔甲早就已經粉碎,露出了手臂上健壯的肌肉。 同樣,一抹玉色光芒也隨之包裹住了他的手臂。 那些勁風根本就無法傷害到楚然,他的力道也因此而變得愈發凶猛。 體內真氣與血氣宛若是火藥一般,在運起的瞬間便仿佛點燃了楚然體內的力道。 力量不斷加持之下,帕爾·肖克便被這一拳恐怖的力道給直接擊飛了出去。 身體朝著後方不斷倒去,手臂已經徹底廢掉。 一根森白的骨頭直接從手臂之中穿透而出,而帕爾·肖克的眼瞳也開始泛白。 原本那充斥著凶煞之氣的眼眸早就當然無存。 渾身的生機在開始不斷快速逝去,從胸口那微弱的鼓動跟呼吸就能看出來。 整片戰場之中,瞬時鴉雀無聲。 安靜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的聽見。 而就在這安靜了長達一分鍾之久,終於有一個獸人忍受不住率先朝著後方逃跑。 隨後便是一群,在到所有。 混亂之中,帕爾·肖克的屍體也被人給帶走了。 楚然下令不允許他們追擊太深,只是做做樣子,將獸人趕走就好了。 現如今,部族首領已經死掉,這群獸人在這場戰爭中並沒有討到什麽便宜。 在接下來的季節中,很難繼續在這片草原上繼續生活多久。 還不如將兵力留著,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所有人!跟我一起進城!” “誅殺叛徒!” 楚然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拉上一匹馬便騎了上去。 腰間的長劍猛然拔出,四周的所有士兵也全都跟隨著楚然前進。 明明是不過幾萬人的部隊,卻是帶給人一股數十萬人的氣勢。 那一股勢不可擋的勁頭,讓守城的士兵們不禁微微一喜。 畢竟他們守住了,可以不用死了。 而在那群守城將士的中央,哈爾斯·迪克滿身雖說同樣是滿身的血跡。 但臉上的喜色卻是表明的很清楚,目前的他也十分高興。 因為擊退了獸人的侵略,盡管楚然跟貝蒂沒有死,但他回去也不需要死。 最多只是受到一些來自安德魯·西爾的責備,他依舊可以回去成功繼承爵位,受到國王的賞賜。 但正當他打算跟楚然還有貝蒂搭話,給他們一些難得的誇讚時。 並沒有如同他想象的那樣,兩人到他跟前來邀功。 而是一柄利劍,一柄充滿著獸人血跡的利劍。 化作一抹寒芒徑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將他狠狠釘在了一旁的廣場裡。 感受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哈爾斯·迪克想要出聲呐喊。 想要呼救,但疼痛感仿佛堵住了他的喉嚨,任他怎樣努力,那呼救聲也只是變成了哀嚎聲。 “哈爾斯·迪克,與獸人族通訊,致使我們在外受到獸人族襲擊。” “通敵賣國之行徑,讓人覺得可恥,你不配貴族之名!” 楚然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在他眼中這哈爾斯·迪克早就是死人了。 既然獸人族沒有將他殺死,僥幸讓他活下來了。 但楚然可不會樂意就這樣放過他,親手送他上路。 死亡的氣息不斷彌漫在哈爾斯·迪克的周身,他知道,不僅僅是自己在算計楚然。 楚然也同時是在算計他,只是他的是陰謀與小伎倆。 而楚然,則是陽謀,是任何人都無法反駁的陽謀。 因為,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