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承恩將均縣的情況全部都交代了。林陽的臉色,也因為這些越發的陰沉。 一個首輔大人,竟然靠著均縣,貪出一個小國庫出來,若是將那些銀錢全部拿出來的話,至少也能養活整個大奉朝的百姓三年之余。 “混帳!朕本以為他只是貪心了些,沒想到,竟然貪心到如此!” 見林陽氣得如此,柳冰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畢竟,這事情確實讓人震撼了。 整個大奉朝有多少人? 三年啊! 那可是整整三年,哪怕這些百姓們什麽都不做,都能結結實實吃三年啊。 柳冰兒想著,也忍不住生氣。 杜津明做了那麽多,他將百姓放在哪裡?難道百姓們對他而言,都不重要麽? 百姓便是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杜津明這樣做,豈不是要讓所有的百姓都死才甘心麽? 這些百姓們本來就不容易,又被是這樣折磨,難怪,難怪如今百姓說起陛下,都是義憤填膺的。 有杜津明在外如此敗壞陛下的名聲,陛下又怎麽能…… 柳冰兒站在旁邊,不由得歎了口氣,道:“陛下,杜津明如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您生氣也沒有用,不如安耐住,等到時候可以處置的時候,再一柄發作。” 林陽長舒一口氣。 確實,杜津明這些年都如此,他所做的事情,著實令人發指。 若是這一兩日就能將他拉下來的話,那也不會讓他發展到今日,再者說,若要毀滅一個人,必先要讓其膨脹。 從神壇上跌落下來,才會讓人徹底毀滅。 心裡的怒火被暫時壓住,林陽看向旁邊的柳冰兒:“多虧了冰兒你在朕身邊,杜津明所做的事罄竹難書,若再放縱他的話,只怕以後再沒有壓製他的機會了。” “陛下如今您不是已經開始動手了麽?杜津明也吃到了教訓,他手中的人,也折損些許,您的希望更大了,且冰兒相信陛下,有您在,杜津明斷不會再和從前一般。” 聞言,林陽點點頭。 他知道,杜津明如今吃了些苦頭,自然也會更謹慎小心,要對他動手,也不會是之前那麽久。 “陛下,您且安心,如今均縣已經在您手中。” 林陽笑著,彎了彎唇角。 均縣落在他的手裡,算是意料之中,但是也比自己預想的要快了些,這也不是個好事兒。 若是想要將這些都拿捏在手中的話,還需要一些時間。 均縣交給雲舒,不知道雲舒會如何安置,能不能徹底讓均縣的百姓相信自己,就要看雲舒的了。 不過……雲舒這人聰慧,自己應該信得過他。 史承恩在地牢裡嚎叫著,他已經將均縣的情況都交代了,為什麽還要在地牢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努力掙扎著,但是鐐銬太沉重,在加上他渾身都是傷,根本就動彈不得了。 派出去的人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就知道已經出事了。 小皇帝竟然早一步抓住了他的人,首輔大人更不可能知道均縣的事情,那小皇帝,該不會是要殺了自己吧? 史承恩有些害怕,他還不想死! 越想越是害怕,也越來越像要逃離這裡,嘩啦啦的鐐銬聲音,讓他的心裡越發的心慌。 林陽那邊已經平靜下來,帶著人來到地牢裡。 看到惶恐的史承恩,林陽冷哼一聲,陰鷙的眼神,讓史承恩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皇帝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害怕的史承恩,林陽哼笑道:“史大人,朕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們與杜津明多年來,竟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百姓們過得如何?難道你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麽?” “陛下!不,不是這樣的!陛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 “知錯麽?”林陽將手裡的東西狠狠砸在史承恩的臉上:“史大人怕不是忘記了,這些東西也是你們一手做出來的!史大人的那些女人是怎麽來的,真以為朕不會調查麽?” 那些女人…… 聽到這話,史承恩臉色瞬間慘白。 他府上的那些女人,都是搶來的,如果不答應,他就會想盡辦法得到那些女人,然後再毀掉。 不管哪個……都夠砍頭的過了,更不要說他府上幾十個女人。 史承恩的腿肚子都在打顫,他已經站不住了,若不是被困在木樁子上,被迫支撐,恐怕他已經和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了。 漫天的冷意,讓史承恩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史承恩已經預料到了,他死定了,小皇帝……小皇帝是不會讓他活下去的! “看來史大人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既然如此,那史大人應該清楚,犯下這樣的事情,是死罪一條,難道史大人還奢望能活著麽?” 聽到林陽的話,史承恩面如土色,他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有些濕潤。 這眼淚,是後悔,後悔為什麽自己不小心一點,竟然會落在這樣的地步。 林陽明白,這是鱷魚的眼淚。 像是史承恩這樣的人,又怎麽會後悔自己對百姓們做的事情,他們死有余辜。 林陽一個眼神,看向柳冰兒。 柳冰兒平日是冷漠的人,也只有在史承恩面前,才會有些暖意,但是面對史承恩這樣的人,柳冰兒沒有半分的溫度。 她手裡拿著利刃,那利刃見血封喉,足以讓史承恩解脫。 但柳冰兒明白,林陽的意思,絕對不會是這麽簡單,見血封喉也能折磨人。 柳冰兒走上前去,伸手捏住史承恩的衣袖,隨之利刃扎入了史承恩的手臂中。 這裡是骨縫,柳冰兒動作凌厲,轉動著手臂,只聽哢吧一聲,像是有什麽分裂一般的聲音。 然後就聽到史承恩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柳冰兒面無表情,抽出了手裡的利刃,隨後又扎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足夠的疼,但是絕對不會讓人那麽痛快死去,讓史承恩感受足夠的痛苦,才能泄憤。 百姓們所承受的那些,又怎麽會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才明白的! 一刀刀扎入史承恩的體內,史承恩的叫聲越發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