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禮也不含糊,既然有人作死那也不必攔著。 說乾就乾,閻解禮招呼食堂裡的小工給自己找了條圍裙,就準備開工了。 傻柱看他的做派,不屑的說道:“閻解禮,要不我看你還是認輸好了。這做飯容易,想讓領導滿意那可不容易啊,人家那可是吃過見過的主兒,你這家常菜的手藝就別拿出來臭顯擺了。” 閻解禮也不管他的冷嘲熱諷,在腦海裡面飛快的過了一下剛剛升級過的廚藝技能。 以前的技能只是讓他做的飯好吃,沒有什麽系統的菜式。 這升級過的技能可就不一樣了,在腦海裡編輯成目錄一樣,只要他想隨時可以翻閱,看著各種菜系琳琅滿目的出現,閻解禮也有些凌亂了,不知道做什麽好了。 突然《譚家菜》三個字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閻解禮內心一動,如果沒記錯的話,傻柱就是譚家菜的傳人啊。 仔細過了一遍譚家菜的菜譜,閻解禮心裡有了主意。 傻柱啊傻柱,既然你不聽勸那就別怪我了。 李副廠長一看閻解禮的架勢,感情不是架的,是真的打算自己動手了。 隨即有些擔心的問道:“小閻啊,你做沒做過飯啊?這廚藝怎麽樣啊?” 看李副廠長忐忑的樣子,閻解禮說道:“李廠長,你就放寬心吧,我閻解禮什麽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了。” 說完又指了指滿臉嘚瑟,在那看熱鬧的傻柱說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廚藝雖然不算好,但是比起這貨來絕對還是要強不少的。如果說他都能讓領導滿意,那我肯定也沒問題。” 李副廠長還是有些擔心,忐忑的問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麽菜啊?” 閻解禮笑了笑,說道:“他不是譚家菜的傳人麽,剛好我也會,就做譚家菜好了,不然省得他不服氣。” 傻柱一聽閻解禮要做譚家菜,頓時來了勁了,不屑的說道:“你以為譚家菜那麽簡單呢?你頂天了也就是吃過幾頓罷了,難道就以為能做出來了?” “你連譚家菜是怎麽來的都不知道吧。” “你要是能做出正宗的譚家菜,別說讓我掃廁所了,就算讓我給你跪下道歉都行。” 看著傻柱還是勝券在握的樣子,閻解禮也懶得和他爭辯什麽,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 “好吧,那你就等著好了。” 閻解禮把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抄起大杓,點上了灶火,試了試溫度。 “譚家菜是我國最著名的官府菜之一,是清末官僚譚宗浚的家傳筵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稱‘榜眼菜’。” 閻解禮手上忙活著,一邊侃侃而談的述說著譚家菜的歷史。 兩個廠長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對他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和兩位廠長不一樣的是,傻柱這時候心裡突然有點慌了,這閻解禮還真知道點東西,隨即搖了搖頭,安慰自己道閻解禮這肯定是從哪本野書上看到的。 紙上談兵誰不會啊。 要不然就是冉秋葉這個老北京給他講的,不然他一個外地來的鄉巴佬怎麽可能知道譚家菜是什麽呢。 閻解禮才不管眾人的心裡怎麽想,從準備到炒菜一氣呵成。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道黃燜魚翅就出鍋了。 這時候整個廚房都被這道菜的香味給籠罩了。 李副廠長滿臉的難以置信,結巴著問道:“這,這,這是什麽菜啊?以前怎麽沒見過呢?” 傻柱也是滿臉的詫異,他當然認識這道黃燜魚翅了。 不過魚翅這種高端食材怎麽可能出現在廠裡的廚房裡呢? 說實話,這道菜他也會做,但是條件不允許啊。這年頭能吃飽飯就不錯了,上哪兒弄魚翅去呀。 閻解禮說道:“這道菜是譚家菜的看家菜之一,黃燜魚翅。” 楊廠長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訥訥的說道:“咱們廚房裡有魚翅嗎?” 閻解禮笑了笑:“當然沒有了,這魚翅是我剛才用幾種粉一起做出來的。雖然是素的,但是我保證這味道絕對不比真的魚翅差。” 李副廠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嘴上在不停的念叨著:“不錯,不錯!光這味道就已經能讓人食指大動了。” 他整個人其實都還沉浸在這道菜的香味裡,自然不會懷疑了。 這時候一旁的傻柱已經無話可說了,他無力的站在原地,如果不是一直斜靠著牆的話,恐怕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這道菜一出鍋他就知道,自己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他沒想到的是,閻解禮不光是手藝厲害,居然還有無中生有的本事。 用廚房裡隨處可見的幾種澱粉就把“魚翅”給做了出來。 輸得不冤! 傻柱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大步走到了閻解禮的跟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對著閻解禮“哐哐哐”的就磕了三個響頭:“閻解禮同志對不起,是我何雨柱有眼不識泰山了。” 說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去,一把就甩開了在後面拉扯著他的徒弟。 眾人這時對閻解禮的廚藝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自然不會關系傻柱的離開了。 倒是馬華這小子有些著急,湊到閻解禮的身邊問道:“閻科長,我師傅真的走啦?” 閻解禮刷鍋、炒菜一氣呵成,連頭都沒抬的說道:“走就走唄,這世界離了誰都行,他傻柱又不是什麽不可或缺的人物。沒了他,難道廠裡人還不吃飯了?” “讓他去冷靜冷靜也好,要我說這都是給你們慣的!犯了錯還不能罰是怎麽了?有點本事就開始和廠裡討價還價,你們這是要上天啊?” 閻解禮看了一眼李副廠長,又看了一眼馬華,說道:“馬華啊,既然傻柱走了,那以後這廠裡的廚房就你來掌杓吧。” 李副廠長也說道:“沒錯,馬華你也學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到出師的時候了。” 馬華為難的說道:“兩位領導,不是我不願意啊,是我真的不敢啊!我怕弄砸了!” 閻解禮不屑的說道:“你跟傻柱學了這麽長時間,怎麽沒把他那混不吝的氣勢給學去呢?一次做不好還能次次做不好?你就說乾不乾吧,不乾就和你師傅一起掃廁所去。” 馬華沒辦法,隻好面帶難色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