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邊嗑瓜子邊看熱鬧,這兩個女人打架可比大老爺們兒打架有意思多了。 也沒有人站出來拉架。 最後還是一大爺易中海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你們倆都住手吧,大家都是一個院兒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再鬧下去你們以後該怎麽相處?” 一直默默不語的聾老太太也開口了:“秦淮茹,蛾子!都住手吧,來倆人去把她們給拉開。” 閻解禮意外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今天這主怎麽出來了,雖然知道聾老太太在這院裡,但是平時她跟自己沒有一點交集,不過看這架勢,聾老太太的威望真不是蓋的。 聾老太太一發話,沒人敢忽視,很快眾人就動了起來。 一大媽和二大媽趕緊上去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給拉開了,秦淮茹的頭髮被婁曉娥揪得亂七八糟,被拉開後還不依不饒的踢著腿,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 “婁曉娥,你管不住自己男人,朝我撒什麽氣!” 婁曉娥也不甘示弱的喊道:“秦淮茹,你也太不要臉了!就知道勾引男人!” 聾老太太瞪了許大茂一眼,訓斥道:“你瞅瞅,蛾子跟你算是白瞎了,學壞了都!都會罵人了。” 許大茂本就心虛,被聾老太太說得更是無地自容,腦袋低得都快塞到襠裡去了。 閻解禮看著眼前的一切,暗自好笑。 他也沒說話,就靜靜地坐那兒嗑瓜子。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說道:“秦淮茹和許大茂兩人的這事,我來做個總結吧。如果覺得我的決定有什麽不合適的,歡迎大家提出來。” “鑒於兩人都是軋鋼廠的員工,廠裡也已經做了處罰,咱們大院兒裡就不另行罰款了。” “但是,為了警告兩人。我提議讓他們各打掃一個月的院子作為處罰,另外全院的人都有對兩人進行監督的權力。” “我們要引以為戒,堅決抵製這種不文明的行為。” 易中海說完,看了看眾人:“我的話講完了,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麽補充的?” 劉海中見眾人都沒意見,站起來做了個總結:“一大爺的這次裁決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既然大家都沒什麽意見的話,那就散會吧!” 閻埠貴看了一眼在一邊無所事事嗑著瓜子的閻解禮說道:“解禮啊,你覺得這麽處理行不行?你是廠裡保衛科的,這種事理應要得到你的同意的。” 閻解禮也知道易中海的性格,天生就是個和稀泥的主兒。 再加上這老頭兒也從心裡偏向秦淮茹,所以不想把事給鬧大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是最好的。 閻解禮也沒多說什麽,反正他不過就是個看客而已,罰他們錢又弄不到自己的兜裡來。 再加上罰款也確實沒什麽意義,也就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隨後說道:“一大爺自然是公正的,我支持您的決定。” 閻埠貴這老小子這時候把自己拉出來,顯然是想借助自己的職位來壓製易中海。 想來是想進一步壓縮易中海在大院兒裡的話語權。 這便宜親戚似乎是想借著自己上位啊! 易中海點點頭,然後說道:“既然都沒意見的話,那就散會吧。” 說完之後人就離開了,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紛紛各回各家了。 …… 閻解禮回到屋裡,邊拾掇晚飯邊琢磨這事兒。 他知道,這事只是個開端而已,兩家私下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不能親眼目睹這兩家的戰況。 說實話他有些替婁曉娥這個女人惋惜的,挺好的一個女人,攤上了許大茂這麽個玩意兒。 至於秦淮茹一家,他從來就沒有同情過這家人。 這一家子吸血鬼加白眼兒狼,受什麽報應都是活該。 另一邊兒。 散會之後,傻柱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找到了閻埠貴。 閻埠貴正在家生悶氣呢,他覺得閻解禮今天是故意不配合自己的,成心想讓自己難堪。 傻柱把東西放下,笑眯眯的看著閻埠貴:“三大爺……” 閻埠貴看了他一眼,把氣撒到了他的身上:“你過來幹啥!” 傻柱嘿嘿的笑著:“三大爺,您不是說給我介紹對象嘛。這事兒怎麽樣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些東西說道:“這些東西也不值什麽錢,就當給三大爺您換換口味了。” 他自從聽說閻埠貴要替他介紹對象以來,天天晚上連覺都睡不好,茶不思飯不想的,心裡就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刺撓。 連帶著這些天對秦淮茹都冷淡了下來。 今天帶著東西上門來就是希望閻埠貴能給他一個準信。 閻埠貴看著傻柱沒皮沒臉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我答應你的事肯定會給你辦,人家冉老師這幾天不是有事嘛,根本就沒來學校,還沒機會問她呢。” 傻柱一聽,頓時就急了:“三大爺,您這事兒辦的可不地道啊。” “東西呢您也收了,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能不上心呢。我可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啊。” 其實閻埠貴那天回家之後就把這件事扔到腦袋後頭去了,而且他在學校的時候也聽說冉秋葉似乎是有男朋友了。 他的本意其實就是想拿傻柱逗逗悶子,順便蹭點吃喝。 誰知道傻柱這人一根筋,竟然當真了。 只不過他也舍不得把到手的東西再退回去,索性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傻柱找上門來了,這事兒雖然自己理虧,但也不能在他面前露怯,於是就說道:“你說你著什麽急?你都當了這麽多年光棍了,還差這一天兩天的?” “再說我東西都收了你的了,這事兒肯定會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你放心,只要冉老師一來我就給你去說。” 傻柱得了答覆,心裡算是好受了一些,悻悻的回了屋子。 他剛回屋坐下,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秦淮茹就找上門了。 傻柱詫異的看著她:“秦姐,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上我這來了。” 說著好像避嫌一樣,刻意退後了兩步。 秦淮茹看著傻柱這樣,心裡又是一陣委屈。 這要是之前,傻柱肯定巴不得自己大晚上過來找他,現在他居然像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 她知道,傻柱肯定是在惦記著三大爺給他介紹的對象呢,他畢竟是個單身漢,和自己這個寡婦走得太近肯定不太好。 另一方面是今天這檔子事讓他對自己有了抵觸。 不過,自己也正是為了這事來的。 秦淮茹看著傻柱,笑眯眯的說道:“傻柱,你剛才是去三大爺那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