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川被楊廠長拉著在他的辦公室聊了一上午。期間趙雲川的一些現代理念，和對工廠生產技術的提升所提出的建議也讓楊廠長眼前一亮。
  到了中午，楊廠長打算在工廠後廚招待趙雲川，來的還有楊廠長的心腹保衛科科長，宋江，生產車間主任，吳用。
  四個人還沒到招待間，就碰到了帶著人來的李副廠長。
  “楊廠長，你這是要幹什麽啊？廠裡出了一位年輕俊傑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呢。”
  “李副廠長，我有向你通知的義務嗎？”楊廠長一眼看出來這家夥就是來找事的，特別在這個‘副’字上加大了音量。
  “那倒不用，只是如果你想要在廠裡招待趙雲川同志的話，估計不太行。”李廠長雖然生氣，可還是笑眯眯地說。
  “李副廠長，怎麽我招待別人，還要請你批準了？”
  “不是，是這樣的，後廚的大廚何雨柱同志請假了，而其他廚師呢，我估計也上不了楊廠長的眼。”
  傻柱現在還在第四醫院搞衛生呢。
  “你！”楊廠長確實沒想到傻柱今天居然請假了。失策了。
  “小趙，你看今天這飯估計是吃不上了，傻柱不在，你看要不咱們明天再來？”楊廠長也知道其他廚師手藝做大鍋菜，家常菜還行，可要是拿來做招待，就差了一點點。
  “沒事，楊廠長，只是吃個飯而已，沒必要整的這麽隆重，都是工人階級，簡單吃點就行了。”趙雲川是不可能去交好李副廠長的，也沒打算給他面子。甚至如果不是後面的劇情，李副廠長還有點用處，趙雲川今天晚上就想給他一記大力金剛掌。
  “小趙說的對啊，我們都是工人階級，搞的這麽隆重幹什麽，宋江，你去安排廚師隨便做兩個菜就可以了。”楊廠長高興地說。
  不管怎麽樣，趙雲川的態度也算是很明顯了，雖然還沒有直接說站到自己的陣營，但是絕對不會加入李副廠長那邊。這就很好了。
  “趙雲川同志的覺悟還真是高啊。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李副廠長帶著人憤憤地離開了。
  “楊廠長，要不今天我做幾個菜，大家嘗嘗？我對於做飯還是有幾分心得的。”趙雲川說出了自己今天的目標。借助做菜，讓楊廠長把自己推到大領導面前。
  “哦？那行，我們今天就嘗嘗你的手藝。”楊廠長對趙雲川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畢竟要是後廚的廚師做的不好，楊自己的面子不好看。但是趙雲川自己做，那就沒這個顧慮了。
  醫院，許大茂在做最後一項檢查，他很不樂意，但是婁家的司機用死魚眼瞪著他。他隻好踏入了男科的門。
  醫生給了他一個杯子，讓他去廁所自己搞。許大茂很生氣，這特麽連本書都不給。到了廁所，許大茂很快完成了采集工作。但是為了男性的尊嚴，他在廁所又待了兩分鍾。才回到檢查科室。
  看著醫生一臉嘲笑的表情，許大茂感覺跟吃了屎一樣。出了門，那司機的死魚眼也變成了鄙視。
  婁振華根本沒做任何檢查，他坐在醫院裡等著許大茂的生育檢查單的，婁曉娥隻做了一項生育檢查，她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說許大茂是真的不孕不育，婁振華很生氣，但還是等著許大茂的檢查單。
  過了一會，醫生把檢查單交給了婁振華，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許大茂。
  婁振華看著檢查單，臉色越發難看。看了眼許大茂，直接把檢查單拍在了許大茂的馬臉上。帶著妻女上了車就走了。
  許大茂臉色懵逼的看著這一幕，趕緊看了看檢查單，“許大茂：不孕不育。”
  “這，我，我怎麽可能……”
  許大茂臉色蒼白地看著這結果。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是個絕戶。
  這些年為了要孩子，他不知道讓婁曉娥吃了多少藥，可結果出在了自己身上。
  許大茂晃晃悠悠地離開了醫院。他明白了，今天婁振華過來根本不是為了檢查身體，就是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孕不育。只是自己不孕不育的事，特麽的自己都不知道，婁振華是怎麽知道的？
  許大茂腦子轉的很快，自己是個絕戶的事情，不能傳出去，婁家為了臉面也不會說，但是婁曉娥肯定是會和自己離婚的。現在自己要做的是把婁曉娥帶來的嫁妝，那些金銀財寶藏起來。
  許大茂抬起頭，眼睛中有了光彩。大步向家裡跑去。
  在車上，婁曉娥在嚎啕大哭，她嫁給許大茂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情，她這些年為了孩子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被許大茂還有四合院的人叫作不下蛋的母雞。這些她都忍了下來，甚至她也想過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覺得有些對不起許大茂。
  可現在，不能生的是許大茂，不是她婁曉娥。
  她趴在母親的懷裡嚎啕大哭，釋放著這些年的委屈。婁母也哭了，當年是她堅持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結果讓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麽多的罪。婁振華也不好受，為了成分，犧牲了女兒的幸福，他愧疚啊。
  “好了，小娥，馬上就到四合院了，去收拾一下東西，拿著證件跟許大茂把婚離了吧。”
  “對，聽你爸的，離婚，必須離婚。許大茂就是個畜生，讓你吃了這麽多苦。”婁母抹著眼淚說。
  “我知道了，爸，可是許大茂他會同意嗎？”婁曉娥哭著問。
  “哼，他是個聰明人，他會答應的。他要是不答應，你也不用離婚，畢竟也不好聽，就簡單的喪個偶吧。”婁振華冷冷地說道。
  真當他婁振華沒脾氣啊，沒點手段，他能有個“婁半城”的外號。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許大茂弄死，他婁振華不僅有這個魄力，還有實力。
  婁曉娥收拾好東西，就在屋裡等著許大茂。
  許大茂大汗淋漓地從醫院跑回來，看到四合院門口的車和司機，心裡涼了半截。
  婁振華和婁母回家了，婁振華怕見了面，控制不住自己弄死許大茂。
  許大茂回到屋裡，看著冷淡的婁曉娥，“娥子，我……”
  “夠了，許大茂，我不想多說，拿著證件跟我走吧，離婚。”婁曉娥不願跟許大茂多說。
  “……”
  看著猶豫的許大茂，婁曉娥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就是想要點好處，或許婁振華會給他，不過現在的婁曉娥根本不會搭理他。
  “許大茂，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姓婁，婁半城的那個婁。你現在離婚，你的工作什麽的還能保住，要是有別的心思，呵呵。”
  許大茂臉色一變，婁曉娥在威脅他，可他只能乖乖的接受。當下拿著證件，跟婁曉娥一起去把離婚辦了。
  “許大茂，不是我不能生，是你不能生，你就是廢物，不行。”這是婁曉娥離開前，對許大茂說的。
  許大茂很生氣，生氣至極，他很想報復婁家，可他沒辦法。
  現在距離那場運動還有一年的時間。革委會還沒有出現。婁家現在又是愛國企業家。許大茂根本找不到機會。
  更何況，婁振華看到許大茂檢查單之後，就打算立刻去香港。他現在徹底信了那張紙上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