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審。 男子慌張地說:“是被告!被告請了一個打手武力威脅逼我說出的這句話!” 上官墨說道:“荒唐,你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傷口,甚至沒有淤青,怎麽可能是被人威脅了?” 男子的律師說道:“武力威脅也未必需要動手,我的委托人和我說過,那人不僅武力威脅,還試圖收買我的委托人,但是被拒絕了,小區監控可以清楚看到那人的進出。同行的,還有一名男子。” 成彩桐就坐在旁聽席上成心至自然也在。 這個時候,成彩桐主動站起來說:“法官大人,那天我去只是因為我們想要買下這片小區,然後重新開放而已,給居民的補償款都準備好了。請稍等,我已經拜托甲方拿合同過來了。這段時間,法官大人,您可以看看完整的監控錄像,我們並不是隻去了原告的住宅樓,因為需要考慮花費,所以我們完整的查看了小區的整體情況,最後心裡才能對這次交易的金額有一個估量,至於被告,確實是我朋友,但是我們鯨鸚集團的立場很明確,我們絕對不容忍任何違紀違法的行為。” 真的是很可惜,那片小區年代比較久,樓道裡沒有監控。成彩桐也就是看好了這點,才敢這樣放肆。 男子指著成彩桐,慌張的說:“法官大人,就是他們,撬開了我家房門,開始武力威脅我,然後又試圖收買我!” 法官敲下了錘子,說道:“肅靜!我宣布二審結果:審判出現更多疑點,陪審團一致同意,派現場組檢查原告房門有沒有被撬痕跡,暫時休庭,等現場組的結果,進行三審!” 回到事務所,齊天行不在渾渾噩噩,那凜冽的眼神,成彩桐都嚇了一跳:“雖然趙建國陷害你基本可以一錘定音,但是殺人是犯法的,打也不行啊。” 齊天行冷聲道:“姐,謝謝你,不該拉你下水的。”突然,齊天行很詭異的笑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然後,齊天行一下子恢復了常態,擔憂的說:“姐,撬門的痕跡,怎麽辦?” 成彩桐驕傲的說道:“我弟弟那家夥,這方面可是一流,我把那貨按在地上的一分鍾,他已經換好了一把使用了很多年的舊鎖,且不說根本看不出換鎖的痕跡,現場組想要查看拆鎖痕跡,第一步一定是先拆鎖,這樣,換鎖的痕跡也就消失了,什麽也查不出來的。” 如成彩桐所說,三審,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了原告。 最終,原告承認了······確實是趙建國。 案子結束後,齊天行依然留在了北京。 他還有事沒做。 第二天,剛剛被逮捕的趙建國,因為在被審判之前,又接到了另一個傳票。 這次,齊天行是原告。律師還是上官墨。 對於律師,維護正義固然重要,但是掙錢也很重要。何況,趙建國確實有別的罪名。 其實齊天行也不想做什麽,就是想讓趙建國說清楚,他店裡收藏的那些發紅的真品是怎麽來的。 雖然齊天行不是考古系的學生,但是跟著劉威,而且還親自參與過發掘,他還是知道一些知識的。 墓穴出土的文物,一般會多多少少呈現紅色,特別是玉器,很明顯。 趙建國愣了,顯然,他不明白為什麽齊天行會懂這些。 其實,齊天行確實不知道那些東西是真品,但是劉威知道啊! 劉威早就來了。他的寶貝徒弟被自己的師兄陷害,他怎麽可能不過來。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劉威就明白是趙建國陷害了齊天行。他太了解他了,當初那次考古的最後,因為成彩桐的緣故,齊天行搶了趙建國的風頭,劉威甚至突然覺得,之前對齊天行的雜志社發起攻擊的,就是趙建國。在和趙建國交涉之後,劉威就打定主意,就算齊天行翻不了案,劉威也一定要把趙建國弄進去。 一審結束的晚上,一男一女找到了齊天行,聲稱要用五百萬請求齊天行高抬貴手。 齊天行一面使眼色,一面說:“我不要!我警告你們,你們這是在犯法!”一面伸手接過了支票。 那對男女笑著走了,齊天行關上酒店的門,喃喃道:“錄音真是個偉大的發明,哼哼······” 成心至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哆嗦著說:“你別笑得這麽變態啊,話說你還真的要來。” 齊天行很瘮人的笑著:“為什麽不要,他們自找的。做得怎麽樣?” 成心至比了個OK,說道:“放心好了,他們什麽也錄不到,不管事聲音還是視頻,其實就算是錄到了,也是他們理虧在先,你該錄的都錄好了,面對誘惑毫不動搖的高大尚的形象。而且還掙了五百萬。” 齊天行看著支票,然後遞給了成心至,說道:“呐,幫我捐出去吧,這錢花著惡心。” 成心至聳了聳肩,說道:“就覺得你雖然變態但不應該是這種人。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是那種內心很溫柔很溫柔的男孩子的。可是吧,我得承認你有成為魔鬼的潛能。” 齊天行幽怨的說道:“我倒是想成為天使······” 雖然案子結了,趙建國的兒子和兒媳婦也因為試圖收買原告被定罪了,但是網絡上對於齊天行的攻擊短時間是不會停止的。 畢竟,鍵盤嘛,敲起來確實舒服。 某個早上,齊天行在4S店全款買了一輛車,然後帶著奶油繼續向北。 手機······已經被他扔了。 挺煩人的······ 告別了一切,齊天行沒有通知任何人,來到了自己姥姥家的那座城市。 小小的城市,甚至比不上寶城的一個鎮。 四面環山,每天早上都是仙氣繚繞,深山裡,還有很多很多野生的寶貝,比如靈芝,藍莓,當然在很深很深的深山裡,也有著傻麅子和熊瞎子。 威尼斯。 網絡上終於出了結果,白芷不免松了一口氣。 雖然齊天行電話一直打不通,但是白芷也可以理解。 畢竟剛經歷了這麽大的事,想要靜靜也很正常。 安吉莉卡縫著衣服,說道:“出結果了,七天行沒事吧?” 白芷撫額道:“齊天行,齊天而行。” 安吉莉卡吐了吐舌頭,然後饒有興趣的說:“為什麽我喊你的名字喊錯了可以,喊他的名字你卻要糾正?是不是你喜歡他?” 白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也許吧,我出去買點吃的,想要什麽?” 安吉莉卡開心的喊道:“披薩!加雙份芝士!” 白芷無奈的說:“好,這頓算我請你了。”說完,白芷穿好外套,走出了自己的小店。 水城威尼斯,唯美的城市,白芷慢悠悠的走到一家披薩店,買好了安吉莉卡要的披薩,然後又慢悠悠的走向中國人開的餐廳。 完全快不起來啊,雖然白芷上緊發條轉了四年,但是一畢業,難免會變得松懈不少。 何況,現在歲月靜好,陽光正足,為什麽不好好的欣賞一下風景呢? 再說了,齊天行現在一點事也沒有,白芷唯一擔心的事情也終於放心了,她現在是感覺越來越開心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趙建國是什麽人,又為什麽陷害齊天行,但是只要齊天行沒事,那麽一切就都是好的。 白芷已經不排斥自己把齊天行看的這麽重要了。 上學的時候她倒是真的不想想起齊天行來,一旦想起來,就至少是兩天沒法認真學習,可是現在嘛,畢竟她也是個正值芳齡的小女生,腦子裡經常想著自己喜歡的人也沒什麽吧。 現在的白芷,逐漸感覺到了當初喜歡陸華的感覺,但是這份感覺又有點不一樣。 雖然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但是確實是不一樣的。 不過也難怪,那時候的白芷把一切都壓在了陸華身上,結果輸的體無完膚。 現在嘛,就算齊天行托單了,自己起碼還能保留根本,不會再輸的毫無顏面了。 說到底,女孩子還是有了一定的事業說起話來才有底氣。男人未必個個都靠不住,但是手裡最好是留一張底牌。 不過嘛,對於齊天行,白芷還是很放心的,就他那個樣子,也就白芷瞎了眼才能看上他。 白芷很清楚,她想要的浪漫的愛情齊天行給不了,齊天行根本沒有這個腦子,畢竟齊天行算是與世隔絕了兩年多,而且他還從小就不會和人交流,雖然智商在特定的領域很高,但是情商,各個方面都很低。 不過,正如於在水說的,齊天行能給她的,是幸福,穩穩地幸福,絕對的幸福。 雖然白芷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麽就看上了齊天行,但是在不在否定這一點之後,白芷每當想起回國以後,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她相信自己會幸福,因為齊天行傻,傻到會不惜一切代價對自己好。 雖然為了事業,白芷選擇了暫時留在意大利,但是,她心裡還真的是很想齊天行了。 當然,還有他做的飯。 不過,聽成彩桐說,齊天行上半年那段時間作息很不規律,也不注意鍛煉,萬一······胖成個球怎麽辦? 不不不,應該不至於的。 心裡胡思亂想的這一段時間,白芷已經來到了餐館,買了一份鍋包肉,一份米飯,然後便開始往回走。 齊天行······應該不至於變得特別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