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竟然有好東西?好動心啊。如果天玄參王對煉氣期的人有洗髓伐筋的作用,那麽對她這個修煉小白是不是更有好處? 半妖無法修煉也許就是筋脈不通所致,如果她拿這個東西洗筋伐髓,說不定就能修煉了。想到這裡,她打消了去蘇霜雪那裡的想法,準備去水玄峰上看一下。反正她手裡有蓮花雲台,上水玄峰沒有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避開水玄峰長老水晨風的眼,他可是元嬰初期的修士,羽紗幻衣對他來說根本無用。 從來富貴險中求,她當然不能因為一個水晨風就不敢去冒險。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看看,能夠順手牽羊最好。 就算不能,今晚也算提前探探路,以後可以繼續摸上去找好處。 那個水玲瓏跟白清澈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欠了原主一條命呢,不找他們討些利息,怎麽對得起原主。 偷偷坐上蓮花雲台,來到水玄峰峰頂。 因為是晚上,看不清峰頂有什麽景色,隻覺得靈氣逼人,不愧是七玄峰之一,果然都是好地方。 收起蓮花雲台,她根據前世的經驗開始到處摸索,很快找到幾個目標。 水玄峰跟金玄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同,多了好多人為的痕跡。這裡更像一個大型的花園,裡面不僅有各種奇花異草還有有一個很大的藥園。 這裡不像是高冷悠遠的修行場所,倒更像是富貴人家的後花園。看來這個水長老也是個俗人,根本不如她師父高大上。 穿過藥園時才發現,藥園東邊竟然是一個小湖,湖面水汽氤氳,靈氣升騰,亮光點點,應該是一處祥瑞之地。 怪不得叫水玄峰,這裡的水霧不時四散到各處,像下了一場靈氣雨,讓人神清氣爽,好不愜意。 湖水最中心,立著一座玲瓏雅致的二層小樓,樓閣上的琉璃瓦掛滿了各種銀光閃閃的石頭,將樓閣映照的格外清晰明亮。 這是哪裡?難道是水玄峰的藏寶之地?安瀾躲在湖邊一叢美人蕉後望著那個小樓想著。 一股非常淡雅的香味從湖面飄來,她不禁皺眉,怎麽會有女人胭脂水粉的味道?難道這樓閣上住的是女眷? 這麽漂亮的地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隻有水晨風的女兒水玲瓏才有資格住下。看來水晨風對這個女兒是真的好。 不過一個女孩子住在水汽如此充足的地方真的沒有問題嗎?也不怕濕邪入侵? 她屏息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浮橋之類的東西幫她到樓閣上去,沒有辦法,隻好遊過去了。 拿手試探了一下水溫,還好,水不僅不涼,還有微微的回暖,泡在裡面非常舒服。 她點點頭,對水溫還算滿意。然後悄悄滑下湖,慢慢的向湖中小樓劃過去。 沒等靠近樓閣,先聽到一陣清脆放肆的笑聲。這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下有些}人,驚得水中的魚兒都躍出水面。 安瀾扒著護欄偷偷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一層的窗戶大開,一男一女正坐在那裡品茶聊天。 女的肯定是水玲瓏,就是那個害原身殞命的罪魁禍首。安瀾因為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對這個水玲瓏真是特別討厭。 這個水玲瓏長得也算不錯,可惜眼角高吊,顴骨突出,一副尖酸刻薄相。 那個男的是原身死去的直接誘因,也是她的執念,水玄峰最有前途的弟子白清澈。 記憶中的白清澈當得起公子無雙四個字,不過因為景逸尊者珠玉在前,白清澈對現在的安瀾來說也就那樣,就算原身的執念仍在,但她的心中不起絲毫漣漪。 “師兄你看,天玄參王真像一個白胖的小娃娃啊。”屋內水玲瓏興奮得將一個玉盒捧在手上仔細打量,越看越喜歡。 “玲瓏,你怎麽不把它交給師父,請他老人家幫咱們煉製兩顆丹藥,這樣咱們就能進階金丹期了。”白清澈俊朗的臉此時有些鬱悶,師妹太任性了,這麽好的東西不趕緊煉成丹藥,還留著過夜啊。 “聽說九重殿的鎮殿之寶被偷了,我爹去幫忙了,三天才能回來。”水玲瓏將盒子蓋上,撅嘴說道。 “不過師兄,晚幾天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這裡可是七玄峰,誰這麽大膽子敢來這裡偷東西?” 白清澈點點頭,“玲瓏說的是。左右這麽多年都等了,不差這幾天。不過一定要把東西收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知道了。”水玲瓏點頭。 看他起身要走,她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師兄,你聽說了嗎?那個安瀾根本沒死,還因禍得福成了景逸尊者的弟子。” “奧?有這事?”白清澈詫異的止住腳步回頭道:“當初你借我的名頭騙她去後山禁地,不是將她推下懸崖了嗎?” “是啊,那懸崖深不見底,她怎麽這麽命大呢?”水玲瓏嘟囔著, “這丫的真是好命,沒死不說還被景逸尊者看上了,真是蹊蹺的很。” “如果這樣咱們可要小心了,成了尊者的弟子,萬一記仇找咱們麻煩就遭了。”白清澈背手走了幾步,眉頭皺緊。 “小心什麽?就安瀾那雜靈根?”水玲瓏不屑的撇嘴。“師兄你放心,就算把景逸尊者累死,她也到不了金丹期。” 她對景逸尊者有不少怨言,當初她想拜他為師,誰想到他根本就不鳥她,連她爹的面子都沒給。 這次他一定眼瞎了才會收下安瀾,不然怎麽會放著她這麽好的水靈根不收,去收安瀾那個廢材? “不要掉以輕心,景逸尊者是少有的奇才,能被他看上,這個安瀾肯定有過人之處。”白清澈鄭重囑咐道。 水玲瓏點頭,“我會知道了。可惜了,景逸尊者肯定有不少好東西,都便宜安瀾那個廢物點心了!” 白清澈聞言輕拍她的肩頭呵呵一笑,“放心,隻要師妹喜歡,這些好東西師兄給你弄來就是。”說完抬腳往外走。 “師兄,你是說……”,水玲瓏的眼睛因他的話而閃閃發亮,如同星空中耀眼的星星。 “噓。”白清澈故作神秘的將食指擋在嘴上,挑眉道:“不可說。” 看他飛身離開,水玲瓏一聲輕哼:“不就是要勾搭安瀾那個小賤人嗎?有什麽不可說的!” 竟然跟自己有關?安瀾有些驚訝,不過聯系他們說的話就知道這個白清澈沒憋什麽好屁。 敢打她的主意?真以為她曾經的大姐大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