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亞**空間站,是位於地月之間最大的太空都市,由十五艘宇宙飛船、空間站對接而成,被稱為“雲渺之都”、“地月城”,現住民11.7萬人。蓋亞**空間站共有三座“空港”,七艘行旅飛船通行月球移民基地。空間站主體生活區被巨大的太陽能遮罩覆蓋,外置遮罩能收集光能作為空間站動力能源,內置遮罩則具有投影投像功能,日常“陰晴雨雪、日升日落”皆能顯示。同時空間站生活區內有明確的城市功能區域劃分,“衣食住行”無不齊全,搭配人工反重力系統,這裡實際與戰前的地球生活狀態沒有差異。 總之,在“地月城”生活的越久,人們越相信:這裡就是家園,這裡的生活就是真正的生活。 地月城212分區,坐標X45Y52點,那裡是212城市區域繁華街道的一個街角,坐落一間名叫“HIGH8”酒吧。酒吧裡正熱鬧,喧囂、吵鬧、劃拳、呼喝、口哨、豔舞、煙氣,這裡什麽都有。 一個弧形吧台的角落,一個俊秀的年輕男人懶散的倚坐在那裡。他面前擺放的是一杯低烈度的酒精飲料,常來這裡的人習慣叫這種飲料為“奶茶”,事實上,連常來的女客都嫌棄它——酒精含量實在太低了。 這個俊秀的男人臉上掛著散漫的笑意,看著遠處大屏的電視,完全孤立於周圍的嘈雜之外。 電視裡,正在播放著一條“驚世駭俗”的大新聞。三天前的大事件,“全城”轟動,甚至於驚動了月球殖民地上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宦。 一名女記者,一臉興奮地在電視屏幕上滔滔不絕。別人的不幸沒有引發她的同情,熱點才是她“狩獵”的對象。 “三日前,駐地月城的‘侵襲者特種部隊’指揮部駐扎地遭受極端恐怖主義的襲擊,駐地內二百五十四名士兵及軍官無一幸免。據悉,本次襲擊事件定性為上次戰爭結束以來‘最為血腥’、‘最無人道’的一次武裝襲擊。有消息稱,此次襲擊事件與地月城最高行政官、軍事司令官李斯塔克將軍有關。目前,聯合軍及眾議會已經著手調查此次事件,以聯合議會總秘書長Z·西路法博士為首的調查組已於昨日專程從月球移民地趕來,目前態勢仍在跟蹤中。” 畫面,人群湧動。 再次切換到女記者時,她依舊無比興奮,手持稿件急速播報。 “據最新報道,李斯塔克將軍已經被證實實施監控,逮捕罪名是‘意圖破壞人類和平與陰謀指使頑固分子襲擊駐地武裝’。目前有大量遊行者聚集抗議,支持無罪者與支持有罪者的人群在城市中間211區域廣場進行遊行時爆發激烈衝突。政府派出大量警力前往維系秩序,並保證在維護居民合法民主與自由權力的同時,盡量以合理手段控制事態。政府關愛提示,此次事態可能引發小規模流血衝突,無關人員禁止進入209以內區域,重複,是禁止進入!” 畫面迅速切換,一個男記者急匆匆播報。 “對於此次民眾衝突及三日前武裝襲擊事件,Z·西路法博士召開記者會議,下面是影像播報!” 畫面切換,英氣逼人的Z·西路法博士一身筆挺黑西裝,面色沉重地出現在電視畫面開始演說: “今天我站在這裡,心情很沉重。首先,讓我們為那些死去的特種部隊官兵默哀五分鍾。(默哀)。他們是我們的驕傲,是我們最忠誠的守衛者。他們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進行著常人所無法想象,也無法承受的艱苦訓練,隻為保衛我們保衛這座城市。他們本來是我們最為堅實的壁壘,是犯罪分子最終的噩夢。但我們沒有想到,也無法想象,那些卑劣的戰爭分子是通過怎樣的卑劣手段來結束這些英雄們的生命。是的,我們無法想象。當母親失去了他們的兒子,妻子失去了他們的丈夫時,那些殘忍的劊子手臉上掛著的是怎樣醜惡的笑容。戰爭分子又一次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並且這種罪惡仍將持續,我們不能縱容這種罪惡!一切指示甚至參與這種犯罪的人,都必將受到嚴厲的審判,不管他有多麽大的權力,不管他有著怎樣的輝煌。我要說的是,請民眾相信我們,相信我。我Z·西路法必將還原正義本相,還英雄們公道!” Z·西路法的發言贏得電視裡的陣陣歡呼,而在酒館裡,卻很少有人應和。一些人只是漠不關心地瞟兩眼那電視屏幕,然後繼續著他們的歡樂,而另一些人自始至終都“心無旁騖”的狂歡著。 “Liar。”年輕男人用輕快的語氣低聲嘲諷,他端起眼前的“奶茶”深深押了一口。 “嘿,你在說什麽呢?寂寞的小兄弟。”旁邊有人走過來搭訕,一張猥瑣的臉湊到年輕男人的近前,半張臉被紋身覆蓋,卻難以遮掩猥瑣下流的表情。 年輕男子捧著酒杯似笑非笑地沉默不語,那搭訕的人在他身旁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並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吧台面。 “喲,猛男!又來釣凱子,這兄弟可不好這口兒!”酒吧服務生說著,甩一杯烈酒給那個壯漢,“周末愉快!” “希望能有個周末我也能讓你愉快!”壯漢給服務生一個飛吻,又轉向那個年輕人挑逗說,“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出去玩玩?” “讓你失望了。” 那個俊秀的年輕人淡然地微笑說,伸手拉開自己的前襟,直接露出半個雪白的胸脯,她居然是個女人! “嗨,寶貝。我喜歡!”那壯漢兩眼放光搖頭說,“我也喜歡女人,噢,你簡直是迷死我了。” “是麽,榮幸之至。”年輕男人,不,是年輕的女人,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說。 “噢,寶貝,你簡直是個尤物,我可真想一口吞了你。”壯漢猥瑣的湊上前去,使勁嗅著那年輕女人的味道,下流地挑逗著,“今晚你哪兒也去不了,我要定你了!” “我哪兒也不去,那家夥怎麽還不來,我不能走啊。”年輕女人自言自語地說,繼而側過臉微笑地看著壯漢,“好無聊,陪我解解悶,好不好?” “好,好!”壯漢開始興奮地動手動腳。 惡徒的勇氣,不知死活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