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林冪那雙眼眸瞬間迸發可怕的殺機,強大如林家,誰不談之色變,這一個小小的山溝裡的少年,竟然大言不慚的要將林家踩在腳下。 嘩,整個廟宇都嘩然一大片。 這個人瘋了嗎? 你要是不願意,那就拒絕,姑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何必如此的詆毀林家,為自己徒惹一個這樣的龐然大物作為敵人。 “給我殺了他。” 林大小姐怒火中燒,劇烈的胸脯起伏著,火山一般終於爆發了出來。 “殺了他!” 她所指的並不是站在他跟前的江修,在她眼中江修即便再詆毀林家,那也只是一隻螻蟻,林家想怎麽捏死就怎麽捏死,就算是殺了江修,又能找回多少場子,江修的確是拒絕了她,想要找回場子,那就是要江修後悔,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所以,她手指所向是擂台上那個男子。 一舉擊潰山南村的男子。 “是!” 福伯一聲應諾,腳下一蹬,整個人拔空而起,一腳踩在跟前的板寸青年的肩上,整個人如同騰飛的大鷹,橫跨數米高空,向著場中撲去。 同時,口中淡淡吐出:“一招!” 拳頭已經轟出,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卷開去。 那人大驚失色,迅速做出反擊,可是隻覺得對方的拳頭重的難以招架,范若千萬斤的重力壓過來一般,整個人就如同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 那人腦子斜掛一旁,瞳孔擴大,口中鮮血流淌,一動不動。 “死……” “死了!” 嘶! 場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福伯早已經在擂台上消失,站回了剛才的位子,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快如疾風,迅如閃電,形如鬼魅,殺人奪命,再一次看向他,心裡忍不住直發毛。 廟宇內變的寂靜一片。 林冪的俏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酸,拿出了一張名片,邁開長腿,往前一步,來到了江修的面前,眼神倨傲,把名片塞進江修的口袋裡,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福伯一行人朝著江修冷冷一笑後也隨之而去。 出了廟宇板寸青年問:“冪冪,就這麽放過那小子?”言語之間很不甘心,他寧願剛才福伯將那小子當場擊殺。 林冪自信滿滿的說:“一個鄉下小子根本不知道林家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但見福伯出手之後,他畢竟敬我林家如敬神。” “他會來帝都,他會跪在林家的門口,苦苦哀求的。” 青年恍然:“所以,你留了名片給他。” 林冪淡然一笑。 “那我們就這麽走了?” 林冪說:“走?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江城的地下勢力還沒有,我要看看誰將會成為江城地下的王者。” 等林冪一群人一走,廟宇內再一次嘩然了起來。 “這怎麽算?” 本來山南已經輸了,可現在山北的高手被擊殺,可偏偏出手之人並不是為了幫助山南,卻又因為山南而起,一時間就爭吵了起來。 而且根本爭論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在離開廟宇之後,楚千城說:“修少,你為什麽不答應林家的那位小姐,投入林家,多少人盼都盼不來。” 這其中就包括他楚千城,那可是林家,十大元帥的林家,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就讓他去林家當個看門的,或者當個司機,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能有九十九分了。 “你小子到底怎麽想的啊?” 楚千城很是惋惜啊。 人生很多時候就是一個決定,命運的抉擇就只有一次,如果錯過了,你這一輩子可能就會歸於平庸,而他認為,江修錯過了。 陳雪也附和:“對啊!” 她好奇的看著江修,以前,她感覺江修很普通,甚至有些怯懦內向,沒想到三年不見,不僅蛻變成一個帥氣的小夥,就連林家都對他拋出橄欖枝,更為震驚的是,他居然還拒絕了。 江修說:“我自有凌天之能,披荊斬棘,一路扶搖。” “毛病!” 這個時候,江修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唐文衝打來了,他見江修離開了這麽久,甚至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都還沒有回來,“江先生……你在哪裡,要不要我們派人去接你?” 江修說:“不用!今晚自會找地方住。” 唐文衝身旁是江城一方勢力,他的身旁有大雷,還有一位是軍區別院的,出身自戰狼軍團,是一位中校叫唐濤,在他身旁還有幾個人,是作為唐家這次的代表來的,如果有人像唐家挑戰,他們就會出戰。 “好的,江先生,明天的道兵聚首,請江先生務必不要錯過。” 看著唐文衝臉色不自覺的流露出的敬畏之色,看得邊上的唐濤眉頭直皺,他唐家的子弟何須對一個江湖草莽如此低三下四:“什麽江先生,這麽大的架子。” 大雷說:“濤哥,那位江先生可不得了。” “小的無意得罪了他,三百多兄弟,沒有一合之將,短短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全部被打倒在地上,愣是一個沒有爬起來。” “哈哈哈……” 唐濤哈哈大笑起來,眼中極盡輕蔑,在他的身旁的幾個兄弟也是無奈搖頭,唐濤拍了拍大雷的肩膀說:“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但凡修煉出內勁的,都能輕輕松松把你們全都乾趴下。” 大雷訕訕的擠出一絲苦澀的笑,這意思就是我們都是草包唄。 “明天就是萬道節的道兵聚首,就讓我看看,我唐家為他投下了那麽多錢,他又能為我唐家做什麽。” 這天晚上,江修自然是到祥嫂家裡過夜,在這裡,他住了好幾年,屋子再破,他也不會嫌棄,何況,在這裡有一個最美的地方。 拿出梯子能爬到屋頂,再沒有比坐在屋頂看月亮更有意境的地方了。 手機震動了起來,是葉冰發來的:混蛋江修,公然翹課一整天,你也太囂張了吧。 江修淡淡一笑,這會九點鍾剛好晚自習結束,估計葉冰妹子的興師問罪一直憋到現在。 江修:本尊行事,何須跟你解釋。 葉冰立刻秒回:怎麽不管我們的事,你無故缺課,影響我們班級的出勤率,這個星期的出勤小紅旗沒了,這全賴你,還真不把本小姐這個班幹部當幹部啊。 江修:愚不可及,那是騙騙小孩的玩意兒。 葉冰:那也是榮譽。 江修:你的榮譽就是爭取成為本尊的丫鬟。 葉冰:呸,你個臭流氓。 江修:你倒想,本尊身份何等高貴,只有成為本尊侍妾才有機會,你這輩子是沒什麽指望了,因為你不夠溫柔。 手機那頭的葉冰差點整個就炸了,氣的滿臉通紅,拿手不停的朝自己扇,然後撥打通江修的電話,爆發:“江修,你個死混蛋,臭不要臉的,今晚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低能兒,幼兒原程度的小學生,陰陽失調的黑猩猩,人類歷史最強的廢物,活著汙染空氣,死了汙染,臭氧層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啪嗒,掛掉電話,葉大小姐全身舒暢。 好嘛,這下輪到修神懵一臉了。 江修額頭浮現怒之青筋:“本尊正式通知你,你被永久取消成為丫鬟的資格,永久!” 次日,天還沒亮,整個東洲就陷入了節日的狂歡之中。 “來了,來了!” 在東洲的山頂上有一座天道廟,太陽出來不久,就已經人滿為患,人群種種騷動不停。 “是沙河的鍾老大。” “清水的溫左林。” “快看,那不是新城區的大雷雷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