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嫣紅,已經浸透褲子。 難道,是信期來了? 剛想到這裡,便聽到一聲驚呼。 “姑娘,你怎麽流血了?” 歡喜跑過來,一把扶起我。 是血? “怎麽皇上剛走就這樣了?”歡喜急的滿頭大汗,“不行我要去找禦醫!” 話畢,歡喜將我按在床榻上。 等給我蓋好被子,這才轉身離開。 而我小腹內的絞痛,一陣強過一陣。 痛到我渾身的毛孔綻開,止不住的顫栗。 原本,我想要借著腹中的孩子纏住慕容楓。 為的,是救下那幾名苗女。 可沒有想到慕容楓一眼識破,我卻真出了狀況。 嗯……好痛! 正用手緊緊按住腹部的時候,我突然被攬進一個懷抱中。 抬眸望去,看到了夜殺。 四目相對之際,我鼻子一酸差點落下眼淚。 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別怕,我在!” 夜殺攬著我,眉頭微蹙。 而我發現他的臉色,居然沒有之前的蒼白。 看起來,傷勢該是恢復大半了。 “好疼!”我低聲道。 這聲音極輕,居然像是在撒嬌。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夜殺將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 我正思索這所謂的‘最後’一次是何含義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而夜殺,順勢消失。 李公公帶著一名禦醫疾步而入,後門緊跟著氣喘籲籲的歡喜。 “李公公我沒有說謊,姑娘真的流血了!” 歡喜說著,掀開被子。 李公公撇了我一眼,望向禦醫。“趕緊瞧瞧!” “是,李公公!” 禦醫急促的行禮,而後走到我的跟前。 扒了扒我的眼皮之後,將手搭在我的腕上。 不消片刻,突然觸電般的縮回。 “是不是沒事?沒事就走吧!”李公公懶洋洋的抬眼。 那表情,似乎篤定我是在裝腔作勢。 “李公公!”禦醫抱拳,“姑娘脈象凌亂,有滑胎的跡象!” 此言一出,李公公手中的拂塵掉落在地。 “趕緊開方子,我去找皇上!” 撂下這麽一句,李公公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滑胎? 我和夜殺的孩子,保不住了嗎? 不! 不可以! 這個孩子,必須得在。 否則我便失去了壓製慕容楓的籌謀,失去了保護嶽靈的利刃。 失去了……和夜殺之間的牽系。 禦醫開了藥,急急忙忙的帶著歡喜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夜殺正隱在暗處。 原來,之前他一直都在這裡。 “只是有些胎像不穩,服了藥便會沒事的!”夜殺柔聲道。 夜殺的語調,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之前,我還對他的不在意有些介懷。 可現在看來,他之所以不緊張是知道我沒有大礙吧? “可是藥很苦!”我小聲道。 “我喂你!”夜殺揚唇。 恢復了氣色的他,更加的傾國傾城。 一個男人,為何長得如此好看? 點點頭,閉上眼恍惚的睡了一會。 等被歡喜叫醒,發現藥已經熬好了。 歡喜端起那碗,輕輕的吹了吹。 吹著吹著,輪廓上便浮現出夜殺的臉。 “乖,張嘴!”夜殺若即若離的聲音,在我的耳膜中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