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院子的角落那,蹲著一個滿身血汙的嬰孩。 背著著我,正伸出手在把玩一根血淋淋的帶子。 看起來,類似於動物的腸子。 皇宮裡,慕容楓是唯一的男人。 而且他沒有子嗣,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嬰孩。 所以…… 剛想到這裡,嬰孩突然轉過臉。 猛然間的對視,讓我低呼出口。 因為嬰兒的臉上,居然沒有五官! 接近扁平,甚至凹陷了下去。 他手中‘帶子’的另一端,正連接著他的肚臍! 那竟然是臍帶! “姑娘!” 隨著李公公的一聲呼喚,那嬰孩像是受驚了一般。 臉上,突然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口子裂到耳根之後,裡面顯出密密麻麻的牙齒。 而後咆哮一聲,便一躍而起朝我撲來。 “啊!” 驚呼一聲,我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與此同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想都沒想,一拳頭打了過去。 等聽到李公公的痛呼,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只見李公公捂著左眼,表情痛苦。 而他身後的那個嬰孩,早已經消失不見。 “姑娘,你怎麽了?”李公公有些無奈道。 “沒什麽!”我緩了緩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去了!” 話畢,我轉過身去。 “那老奴便告退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之後我這才轉回去。 剛剛的嬰孩,那一切絕不是幻覺。 因為之前嬰孩停留的角落,留下了一灘暗紅色的鮮血。 他,真真切切的出現過。 …… ‘咚咚咚’ 刺耳的鍾聲,將我驚醒。 這聲音,似乎我進宮後曾經聽到過。 我睜開眼睛,發現外面的天黑了。 “歡喜!” 我叫了一聲之後,門很快打開。 歡喜走進,來到我的榻邊。 “怎麽了姑娘?”歡喜問道。 “外面什麽聲音?”我問道。 “是喜鍾!”歡喜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皺眉,“苗族送來的姑娘今晚進宮了!” 對了! 若不是歡喜說我倒是差點忘記了,嶽靈進宮後也敲響過喜鍾。 但不是說只有苗族的巫女才有資格嫁給皇上的嗎? 難道,嶽靈不是唯一的巫女。 “也是三天后侍寢嗎?”我想了想道。 “嗯!”歡喜點頭,“苗族送來的,都是老規矩!” 聽歡喜的話,她似乎知道的不少。 “歡喜,你……” 話還沒有說完,歡喜的脖子突然垂下。 頸骨,像是斷裂了一般。 有刺骨的寒氣,豎著我的頸部鑽入。 心裡一顫,我趕緊從榻上跳下。 剛站穩,腳踝便突然被什麽東西抓住。 下意識的低頭望去,我直接驚呼出口。 一隻手從地面竄出,正死死的抓住我的腳踝。 腐爛流血,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 我試圖掙扎,沒有想到那隻手卻越抓越緊。 不僅如此,原本平坦的地面還劇烈的震動起來。 上面,浮起一個個凸起的鼓包。 我蹲下身想要扯開那隻手的時候,鼓包一個接一個的炸開。 一隻隻腐爛的手,緊跟著伸了出來。 不約而同的,伸向已經倒在地上的歡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