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徐公子,小雪的電話打不通,可能是臨時有事出差去了。” 終究沒有請到程冬雪,楊素有怒火,但依舊得編造一個謊言,解釋給徐銘憲聽,否則徐銘憲一不高興,把六百萬款子要了回去,那可就麻煩了。 “徐老板,真對不起,小雪有事。”程海也奉獻上笑容解釋。 程海夫婦連連道歉,徐銘憲雖然沒有見到程冬雪,心中些許不爽,但見程海夫婦視自已為救命恩人,不由得歡喜,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由他們夫婦去辦,自已坐等迎娶程冬雪這個小美人兒。 所以這頓飯,吃得還算和諧,徐銘憲並沒有大發雷霆,指責程海夫婦安排不周。 當然,徐銘憲不敢大發雷霆的原因還有一個,程家的錢畢竟不是他打的,所以心裡底氣不足。 一頓飯結束,徐銘憲至少知道了程海和楊素的態度,他們會極力促成徐銘憲和程冬雪的好事,通過起訴的方式,解除張揚和程冬雪的婚姻關系。 所以,徐銘憲雖然沒有見到程冬雪,這頓飯依然吃出了味道來,很開心,很得意。 徐銘憲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張揚被糗時的模樣,激動萬分,坐等那一時刻的到來。 “龍爺,一百萬,幫我解決個麻煩……程家上門女婿,張揚,無論什麽手段,讓他閉嘴,老實遵照程家意思行事……我不管你利用什麽手段。” 龍爺,真名“焦龍”,是位江湖上倍受尊崇的實力殺手,職業自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擇手段,威逼卻不利誘,甚至殺人放火,身上已然背負了人命,只是依然逍遙法外。 楊欽天所請殺手,也是龍爺,但楊欽天的款子遲遲不到,所以焦龍尚未出手。 楊欽天出價五十萬,至今未到帳,而此次徐銘憲出價一百萬,而且即刻到帳,焦龍已經可以動手了。 焦龍突然發現,楊欽天和徐銘憲兩人的對象都是程家上門女婿張揚,他不急著動手,而是一個電話打給了楊欽天。 楊欽天苦惱不已,不僅賠了夫人又折兵,程麗還是張宣義的情婦,可是楊欽天的工作丟了。 工作丟了,收入斷了,所以殺手焦龍的五十萬遲遲不能到帳,他四處籌錢,四處找工作,可是似乎流年不利,處處碰壁。 午飯時分已過,苦惱的楊欽天還在喝悶酒,妻子程麗不在身邊,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手機裡沒有存焦龍的電話號碼,但這串數字伴隨著鈴聲出現時,楊欽天心裡咯噔一下,他牢記著焦龍的手機號碼,一眼便識出了號碼的主人是誰。 忐忑中接了電話。 “楊欽天,你耍我玩嗎?” 焦龍特有的深沉聲音通過手機傳來,這種聲音擁有超強的震懾力,令楊欽天膽寒。 焦龍的這一句話,足以透露出足夠多的信息,是對楊欽天的震懾,如若楊欽天不履行之前的約定,或許焦龍會倒戈反過來對付他。 “不不不,龍爺,錢會馬上到帳的,我正在籌錢。” 在焦龍面前,楊欽天猶如一個小貓咪,更奇怪的是,外人根本不知道焦龍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一個“龍爺”的稱呼。 “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錢沒到帳,我會光臨你家。” 焦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楊欽天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扔下悶酒不喝,在房間裡踱步。 楊欽天現在猶如掉毛的鳳凰,雖然從前身居公司裡的高管之位,手握大權,財富也有,但瞬間,被一擼到底,什麽都沒有了。 此時此刻,楊欽天帳戶上的錢不夠請動焦龍,而且他也恨張揚。 楊欽天和張宣義都在調查,很容易就調查到了是張揚在搞鬼,但知道結果又如何,他奈何不了張揚,所以這錢必需籌到。 “老婆……” 楊欽天把希望寄托在程麗的身上,無論如何夫妻一場,要點錢是理所當然的。 “怎麽了?”程麗在楊欽天一擼到底,驅逐出張宣公司之後,程麗就成功上位,到了張宣義的身邊。 “老婆,張揚太可惡了,我必需給他一個教訓。”楊欽天博同情,也在爭取程麗的恨,與他一起同仇敵愾。 不費吹灰之力,程麗也知道事件經過,在床上,張宣義什麽都跟他說了。 “錢?要錢幹什麽?”程麗用身體換取的錢財,用處去向必需打聽清楚。 “張揚,用來對付張揚。”楊欽天咬著牙說,恨不把張揚咬死在牙間。 “張揚,要多少?”程麗也有怨,但一個女人又能拿張揚如何,即使是張揚的妻子程冬雪就在公司,她都沒有辦法,反而程冬雪成了自已的頂頭上司,可氣不。 “五十萬……不,為了保險起見,我要八十萬。”楊欽天如實說,但又感覺不妥,這樣的機會僅此一回,於是向程麗多要些,以備不測。 “嗯,我打給你。”程麗冰冷說完。 其實程麗早已對楊欽天失望,就在楊欽天把她親自送到楊欽天懷裡的時候,程麗就對楊欽天失望了,只是從前愛過,所以依舊維持著這樣的夫妻關系。 程麗趨利,一人養不如兩人養,於是侍奉著兩個男人,享受兩個男人給予的好處。 但今後不同了,楊欽天已然成了窮光蛋,現在程麗出錢,不是為了楊欽天,而是為了張宣義,所以這八十萬,可以向張宣義報銷。 錢,果然馬上到了楊欽天的帳上。 錢到帳了,整死張揚的決心更強,迫不及待,刻不容緩,即刻把五十萬打到了焦龍的帳戶上。 焦龍收到了楊欽天的五十萬,外加徐銘憲的一百萬,處理一個青年的收入高達一百五十萬,對於一個混跡在江湖的殺人而言,夠了。 焦龍不知道張揚的底細,認知依然停留在程家上門女婿,廢物之上,而且楊欽天和徐銘憲對焦龍隱瞞了張揚的真實實力。 如若焦龍與張揚交過手,這價格恐怕會更高。 張揚,知道楊欽天和徐銘憲都不會善罷甘休,但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樣對付自已,現在張揚只是等待,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然後把對方折服,甚至令對方臣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