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不要吹牛，好嗎？”程冬雪更相信自已的眼睛，她只見過一次，而且只看過兩件古玩，一件是工藝品青銅鏡，張揚成功鑒別，另一件就是買到手的漢代白玉簪子。 漢代白玉簪子，張揚發揮出了真實的鑒別能力，並成功撿到了漏，一夜之間，張揚淨掙了四十萬。 程冬雪以白玉簪子為成功案例計算，如若這件白玉簪子是五百萬的話，那張揚眨眼之間就掙了四百萬，以此計算，張揚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掙到五百萬，幫助程家度過帳務危機。 對話間，知道陽剛和張揚是去逛古玩街的，程海自詡上當數次，老有經驗的打眼者，特意隨後跑下來。 “我也去！”程海鑽進了車，在後座與程冬雪坐在一起。 “爸——” 程冬雪震驚，程海不是相信張揚，跟隨去長見識，而是自詡在古玩這行，見過世面，是去監督張揚，怕張揚吃虧上當。 “那我們出去，大吉大利。”陽剛啟動汽車，離開程家別墅。 貢城的古玩街，雖不如京都的琉璃廠，但只是規模更小，古玩的品種卻不見少，偶爾也能遇到稀奇的古玩，也曾有人撿到過漏，因此而發了財。 不多時之後，寶馬3系轎車停在古玩街口，四人下車，各揣目的而來。 “我在古玩街認識一些人，我們可以從他們哪裡開始，尋找到一些有利可圖的古玩。”程海混跡古玩行，確實時間長些，接觸過的古玩也不少，但沒有什麽好貨流到他的手裡。 “爸……”程冬雪知道古玩的水深，由父親開始，因為父親買了數次古玩，幾乎次次被打了眼，高價進，低價出，偶爾有幾次沒被打眼，但價值小得可憐，拿出來，就是以最高價出售，也不能獲取大的利潤。 為此，程冬雪是心疼程海，每次被打眼，拿回去的不是年代不夠，就是贗品的古玩，楊素都會大發雷霆，謾罵不止。 楊素，年紀不是很大，穿著得體，容顏也不老，身材還保持不錯，第一眼，上品，令人看著很舒服，但脾氣性格，為人處事，皆是下品。 多年以來，程海也在妻管嚴的邊緣上遊走。 “爸，古玩不是隨便可玩的，得小心。”程冬雪提醒。 程冬雪會這樣提醒程海，是因為數次，程海買回來的古玩，都是所謂熟人那裡買到的，古玩一行，是有規矩的，無論真假，價值幾何，一但交易結束，賣家是不會管你上當與否。 “小雪，你爸好歹混跡古玩行很久了，太假我也能看得出來。”程海力爭，當然，程海起初買到的贗品確實很粗糙，但隨著學費越交越多，程海也不是一般貨色可以欺騙的買家。 張揚在旁沉默，他深知，程海不可能相信他。 “爸，我們慢慢來。”陽剛喜歡玩古玩，在網絡上，資料上，花了不少功夫，但從來沒有付諸行動，因為他深知古玩行水太深，不擅泳，必淹死。 熱忠古玩，但不盲目入市，這與陽剛經商理念一樣，沒有七成把握時，他不會花錢買教訓。 陽剛一直期望有一個靠得住的人領他入行，今天似乎等到了，但他還不敢篤信張揚，這次，他並不是直接來買古玩的，而是跟來學習學習，一但有可能撿到漏，他也不會遲疑。 “都別在這站著，好東西不可能由人送到我們手上，必需在繁雜紛亂中尋找。”張揚抿嘴，這話他不想直接對誰說，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四人進入貢城古玩街。 上午九點。 貢城古玩街，所有商鋪都開門迎客了，天氣晴朗，擺攤的古玩商也都擺開等客來。 淘換好東西，必需花時間，張揚擁有足夠的耐心，那怕一個普通的地攤都不會放棄。 主動拉客的商人，在古玩街極少，多是顧客看上某件，或者對某件古玩感興趣時，攤主才會介紹與攀談。 “程老板，我這有幾件好東西，看看唄。”此時有一位襯衫胖男子見程冬雪，便主動搭訕說。 程海笑應：“什麽好東西，拿來看看。” 程海已經扎進了胖老板的鋪子裡，鋪子裡的老東西擺得非常凌亂，銅錢成堆成堆地放在地上。 小鋪子，但品種豐富，數量頗多。 “看著都一般。”程冬雪不鑒古，也不懂古，但見鋪子裡凌亂一片，本能地猜度，鋪子裡不會有好東西。 程海隨著胖子男而去，張揚在鋪子裡四處打量。 陽剛好奇，跟著嶽父一同去看胖男子拿出來的東西，是兩塊古玉。 “程老板，這玉絕對正，在這街上，這東西可不多見，特意為您留的，要是喜歡，馬上拿下，否則我就得另覓買家。” 胖老板言語之間，與程海的關系很鐵一般。 張揚冷笑，這話在古玩行，只能信一半，但張揚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張揚觀察程海，程海居然篤信。 “我看看。”陽剛於是在旁說。 “這位是……”胖老板在旁疑惑問，在談的生意，忌諱他人插足。 “我的女婿，也是來買古玩的。”程海自豪，能玩古玩的人其實並不多，何況像陽剛這麽年輕的小夥。 “哦。”胖老板微笑，心中篤定陽剛看不懂，也容易上勾的大頭。 陽剛從櫃面上拿起古玉，是玉不假，溫潤有佳，玉質不錯，且有沁色，肉眼觀察，是古玉那麽回事。 “怎麽樣？是好貨色吧？”胖老板見陽剛疑惑，其實是看不明白，甚至判斷不了真假，於是問道。 “張揚，你來看看。”陽剛判斷不了，他更傾向於古玉是真的判斷。 張揚此時，才向胖老板走去，胖老板盯著張揚，張揚名聲不小，程家上門女婿，一場婚禮，驚動了大半個貢城，很多人都認識張揚。 “哼哼……不就一個上門女婿嗎？一個廢物，你也懂古玩？”胖老板不知道上回張揚在古玩街鑒定古銅鏡的事情，更不知道在易古軒買白玉簪子的故事。 “不用看了，我買了！”程海不等張揚過來，即刻應承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