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嗎?”俞睿很會看人眼色,也看出來薑奈脾氣好說話,才敢八卦這個。 竟然都聊到這裡了,薑奈乾脆多問兩句謝家的家族秘史:“上次你跟我說謝臨被關在無人區監獄十年,是他在謝家犯了什麽大錯嗎?” 以防俞睿不願意透露,薑奈好心的點醒他:“我不會告訴謝闌深……你說裴賜不愛謝闌夕的。” “……” 俞睿表情很豐富,最後只有認輸投降的份。 等空姐路過,看了看周圍,才跟薑奈說:“我也是聽謝宅的管家說的,謝總從娘胎起就帶病,你是知道的吧?年少時一直都在服藥養身體,而謝臨,作為謝總曾經最寵愛的弟弟,竟然私下換了謝總喝的藥。” 薑奈擱在膝蓋上的指尖顫了下,眼眸掩不住訝異的情緒浮動著。 她還什麽都沒問,俞睿就已經繼續往下:“有兩三年,謝總身體差點掛了,後面查出來是常喝的藥被謝臨偷偷的給換了。” 那時謝闌深身邊防備誰,也不會去防備最寵愛的弟弟。 誰知,下毒手的就是這位。 薑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謝闌深親自將謝臨關在了無人區?為什麽……謝臨要這樣害他?” 俞睿:“嫉妒心作祟吧,像謝家這種重規矩的家族,是不會讓晚輩和長輩重名重字,闌字,其實是老太爺的字,謝總一出生就被賜名這個闌字,想想就知道他長孫的地位不可撼動啊。” “那謝闌夕?” “闌夕小姐原名是謝夕,出車禍後,謝總親自請大師算命改字,她是整個家族裡第一個可以跟謝總用同個字的。” …… 從俞睿的口中,薑奈心裡莫約是清楚了謝家的事。 怪不得上次程殊要說,謝闌深成為家主之前,經歷了一些常人承受不了的事。 從他這樣的成長經歷來看,怕是沒有一刻是安穩的。 薑奈胸口浮現出許些複雜情緒,又想到了那份病例。 她很有衝動想問俞睿,話到口中默默地咽了回去。 因為謝闌深未必想被她知道,一旦問了,早晚俞睿都會瞞不住他那邊的。 接下來的行程沒有繼續聊天,薑奈昨晚睡不好的緣故,一直在飛機上補眠。 偶爾睜開眼,便看見俞睿在看報紙雜志,把自己時間安排的很充足。 到了臨近傍晚時分,薑奈才抵達了申城飛機場。 秦舒苒早就安排了保姆車等候多時,見她出現,趕緊迎上車,不忘記熱情感謝俞睿送薑奈回來。 俞睿任務完成,是要立刻折返泗城,主動與秦舒苒加了聯系方式後,又將一名保鏢推上前:“他叫匡方方,是謝總給薑小姐安排的貼身保鏢。” 秦舒苒看了眼這位身材高大威猛的保鏢,很痛快的收下。 謝總的人,那絕對是信得過。 客道話也說的差不多,秦舒苒目送走俞睿,才彎腰上車。 薑奈睡飽後,精神是好了許些,就是臉蛋的表情不太開心。 秦舒苒作為過來人的經驗,一眼就看破:“回申城前,和你家謝總吵架了?” 薑奈不會承認的,搖頭說:“沒有啊。” “你這小表情,就差沒哭了吧。”秦舒苒調侃道,擰開瓶礦泉水遞過去。 薑奈不渴,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 白皙的指尖點亮屏幕上方,她想給謝闌深發條消息報平安的,轉念想,這會他可能在謝家忙事。 於是這股衝動,被生生壓了下來。 半響後,薑奈一臉認真地對秦舒苒說:“我會好好拍戲的,哪兒都不去了。” 秦舒苒差點沒對她跪下:“謝天謝地,小祖宗你終於想起搞事業了。” …… 薑奈沒回公寓,直接去了劇組報道。 她已經連續請了幾次假,不好在請假了。 否則怕譚恭合作完這次,以後再也不敢跟她繼續合作。 在劇組裡,她是三天后才見到尤意的。 人瘦的厲害,一陣風就能刮倒在地,拍攝時,遠遠在場內待著沒有靠近,連話都很少跟人交談。 薑奈也當尤意是空氣,仿佛在這點上是很有默契,誰也不提兩人是親姐妹的事。 偶爾休息空閑時,會在化妝間聽見遲珠抱著手機,小聲嗶嗶:“華壹最近是不是被資本家給搞了啊,藝人都跟組團解約似的,股價也跌到要跳樓了。” 薑奈用卸妝棉仔細的擦拭唇上的口紅,眼神望過去:“你買華壹的股票了?” “畢竟華壹之前說補償一個女二號給我演嘛,我就買了點,誰知道虧得血本無歸。” 遲珠歎了口氣,也只能認命了。 說到這個,她拉著椅子靠近,擠眉弄眼道:“我聽說尤意每天晚上都在房間哭呢。” 薑奈不是很感興趣,漂亮低垂的眼睫都沒抬起。 遲珠還想八卦什麽事,卻被敲響的門聲打斷。 循聲望去,是有三個穿工作服的年輕男人,抬著一大圈玫瑰花進來:“這是謝先生給薑奈小姐的。” 這般高調的示愛,很不像謝闌深的風格。 薑奈露出茫然的表情,還是遲珠興奮的跑過去簽收,驚歎不已:“天呐,哪位謝先生出手這麽豪氣哦!” 說著,便從玫瑰花裡抽出一張卡片。 上面有注明,被遲珠念了出來:“謝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