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望着脸色慢慢变得酡红,耳根更是红得泣血的苏童,那瞬间心里就下起一场暴雨。原来这丫头在苏慕面前也会脸红,也会害羞?苏慕似乎也觉察到苏童的变化,恶意满满的睨着燕锦。燕锦穿着黑色的西服,挺直伟岸的身躯,加上姣好的面容,与一身白色鱼尾裙的苏童站在一起简直是佳偶天成。电梯门打开,苏童把自己缩成鹌鹑,就像便利贴般贴在电梯壁上,让出宽阔的通道给燕锦。燕锦黑着脸走出去。苏慕却怨气浓浓的望着苏童,悄声道:“你喜欢他?”苏童瞪他,一脚恶狠狠的跺在苏慕的脚背上,疼得苏慕龇牙。燕锦听到后面传来的异响,只当他们是打情骂俏。脚步走的更快了。很快将苏童落到背后,意识到苏童应该看不到他的时候,燕锦驻足,所有隐忍的情愫崩溃泄露,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龟裂成碎片。好难过,他辛苦守护的女孩,最后竟然被渣男给拱了。今晚的商会,规模庞大。荣城稍微拍的上号的企业,不论是正经的,还是走黑的,几乎都有代表来到现场。苏童偶遇了秦寒臻。她想起他最近老是给她打电话,发莫名其妙的短信,就忍不住恶狠狠的瞪着秦寒臻,警告道:“以后别给我打电话,别给我发那种无聊短信。”然后愤然离去。秦寒臻困惑不已,喃喃自语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无聊短信?”苏童不知,燕锦新办的手机号码和秦寒臻的号码只有一个号码不同。她把燕锦的手机号误会成是秦寒臻的了。会所里。燕锦端起酒驾上的白兰地,仰着脖子就喝了起来。殊不知,从他进入会所的那一刻起,他就装点了所有女孩的美梦。她们的目光,都凝著在燕锦身上,被他的风华瑰姿吸引。苏童进来时,宛若清风徐来。给闷热的会所带来一股温凉。人们的目光又不自禁的移到苏童身上。却看到苏童怔怔的望着燕锦,眸子里关不住的是担忧。苏童抬起脚步,忐忑不安的往燕锦走去。快接近燕锦时,张暖和贺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张暖春风盈盈的走到燕锦面前,取下他手里的酒杯。温柔的劝哄道:“燕锦哥。你不能喝酒哦。”燕锦望着满眼都是他的张暖,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嗯。”苏童那双小鹿般美丽多情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无法言喻的凄凉。她硬生生的脚步一转,向一旁的红酒架走去。取了杯红酒,当做饮料猛灌起来。顿时辣得她眼泪直流。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苏童索性抽泣起来。反正别人只当她是被呛哭了。燕锦朝贺童示意道:“去看看她。”贺童便朝苏童走过来。“苏童,不会喝酒就别喝。”贺童把苏童手里的红酒杯抢过去,代替苏童一饮而尽。苏童再不能借用酒精掩饰自己的情绪,望着贺童的瞳子里水光潋滟,更显迷惘。贺童微怔:“你有心事?”苏童黯然的点点头。贺童关切道:“告诉我,我帮你排解排解?”苏童哀哀的叹口气,闪烁其词道:“我……好像……堕入情网了。”贺童顿时瞪大乌黑溜圆的眼睛,兴致勃勃的追问道:“他是谁?”苏童偷偷觑了眼燕锦,也不知张暖跟他聊什么,他偏着头认真聆听着。两个人看起来感情非常亲厚的样子。那瞬间,苏童脑海里莫名的闪过张暖受伤时,燕锦冲她发脾气的画面。她深刻领悟到了“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话的真谛。苏童很悲哀道:“不过,他名草有主了。”贺童闻言,只觉得头顶上无数三儿在飞。她激动的抓住苏童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咆哮起来:“你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发展下去,锦馨,做小三是可耻的。你知道的,我曾经被小三伤害得遍体鳞伤。我讨厌小三,我不能容忍自己最好的朋友做小三。”苏童对爱情的美好希冀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她呆呆的望着失去理智的贺童,看到她猩红的眼睛她想起了贺童大学期间谈的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贺童喜欢了一个男孩。从情窦初开的十三岁一直到十八岁,贺童都和他谈着甜蜜的爱恋。可是有一天,男孩却挽着一个温柔的女孩走到贺童面前,宣布道:“贺童,我喜欢她。所以我们分手吧。”他以为性格大大咧咧的贺童,会坦然的接受他的背叛。贺童也确实坦然:“分就分呗。”只是,那天晚上贺童却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送进医院洗了胃。九死一生后,贺童抱着锦馨哭泣:“我跟他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奔着跟他白头到老去的。可是他只是跟我玩玩而已。锦馨我好恨那个小三。我想杀了她。”也是从那时候起,锦馨就和贺童一样同仇敌忾所有的小三。苏童恨小三,却没想到有天她也做了感情的侵略者。“贺童,我不会破坏他们的感情的。”苏童含泪,哀莫大于心死的保证道。贺童长长的舒口气,道:“我就知道你有你的道德底线。”苏童下定决心,将这份蚀骨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亲手将它埋葬,虽然残忍,起码是明智的。这样也不至于摧毁她和燕锦之间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亲情。贺童也能体会到苏童的痛苦,她尽心尽责的帮助苏童排解她的痛苦:“苏童,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火速投入下一段感情。”苏童呐呐道:“我确实是需要尽快从这段不现实的感情世界里抽离出来,否则我快死掉了。”贺童便拉着苏童,往人海密集的地方走去。“我去给你长个舞伴吧。”苏童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先生,需要舞伴吗?”贺童和苏童站在一名年轻帅气的男人面前,贺童的行为如此豪放,震惊了男士。贺童把苏童推到他面前:“出售专业舞伴,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