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程斯年将这句话来来回回自言自语了好几遍，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太多的牵绊，如今，谁是谁非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程斯年叹了口气：“青澜，如果我真的放你走，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能去看你吗？”
宋青澜绝望地扯了扯嘴角，这话问的卑微，但却明明白白传达给宋青澜两个信息，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跟我保持联系，如果不联系，我就只能监视你，你在哪，干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程总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您自己。”
程斯年一惊，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原本并没有那个意思，可在别人听起来，就变了味道。
看宋青澜不再理他，程斯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认错，更不知道怎么哄人，就这样低三下四，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
可他不想跟宋青澜的关系再恶化下去。
也许宋诚说的对，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分别，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做也成，只要你想吃！”
“程年……”宋青澜突然开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没真的想过要害你，就算是现在，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宋青澜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想起什么，话音刚落，就剧烈咳嗽起来，吓的程斯年转头就要找医生，却被宋青澜拽住了手腕。
“我这身体，怕是也就活个三年五载。”
“不会的。怎么会！”程斯年一边替宋青澜顺气，一边似下定决心似的：“好，我答应你……”
他知道，宋青澜这一走，他们或许再不会有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但如果真要是把对方强留在自己身边，宋青澜可能就真的一年都熬不过去了。
“你好好养病，别乱想，等你身体好些，你去哪，我都不会再过问了。”
有了程斯年这句话，宋青澜心里踏实了些，精神似乎也恢复的比以前快了很多。
“程斯年还真会做人！”猛然一个声音在宋青澜的耳边响起，他吓了一跳，自己看新闻看的这么专注，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走到了身边。
“为了让你不被我们笼络，竟然找个替死鬼，把宋诚推出去。可宋先生您变成今天这样，他拖的了关系？”
“怎么又是你！”
李征的再一次出现，让宋青澜有一种不好的预告。
这个程家的医院里，究竟有多少他们的人，让李征不但消息灵通，而且来去自如。
“宋先生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吗？”
李征摘下口罩，微微一笑：“我知道，之前你跟我们许总闹的很不愉快。他也是被迫无奈，才跟程宇合作的。”
“你来到底为什么？”宋青澜有些不耐道。
“来继续我们上次的合作事宜啊！不知道宋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觉得，我还会答应合作？程斯年答应放过我，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再过问。”
“不过问？这可由不得您！宋先生如果想保命，别无选择！”李征似乎比之前更加笃定宋青澜会站在他这一边：“一个人如果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其他！”
宋青澜总觉得李征这话里有话，可不等他开口问，李征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