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谢霁离开后第二日,陈海也被衡阳宗的人带走,谢知笙和谢宴还有小小福三人除了在客栈吃喝拉撒睡之外,便是上街去逛街的逛街,打工的打工,忽悠人的忽悠人。 汝阳王醒来后,因身受重伤只能躺在床上,除了咒骂,威胁,仗势压人之外。 段云鹤带着人日夜坚守驿站,驿站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更是进不来,除了谢知笙这位大夫。 而谢知笙每日都会进驿站见一次汝阳王,不为别的,为的就是给汝阳王治疗身上的伤,避免京都城那边还没来人,汝阳王就重伤而死。 这样持续了半月有余。 京都城那边也终于派了人携带圣旨策马奔腾而来到缥缈城。 圣旨内容不出所料,命令段云鹤将汝阳王押送回京都城送入宫中进行殿审,而汝阳王妃也已经被关进大牢。 至于汝阳王和汝阳王妃的下场,那还得看当今圣上是要还世人公道,还是行包庇之心。 这些都与谢知笙这个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士没有多大关系。 谢知笙将汝阳王和汝阳王妃的消息带到了袁家府邸后,随即将设在袁家的阵法撤掉,解了袁家鬼魂的束缚,让他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往京城瞧瞧那俩祸害的下场。 若那俩祸害没有死,他们也尚可自己动手。 欠钱还钱,欠命还命,欠下的东西,总归得是要还的。 同圣旨一并带来的,还有碧溪郡主的一百两黄金和一封信件。 那信,谢知笙并不曾打开来看过,只将信件放进了包袱里。 她自是觉得没必要看的,总归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信件看与不看都不碍事。 更让她爱不释手的,只有那一百两黄金。 先前说好她藏五十两,剩下五十两,一人十两,小小福拿二十两,由于谢霁不在,所以谢霁那十两黄金就由谢知笙代为保管。 很显然,这是谢知笙自己的主意,钱是她挣回来的,小小福和谢宴都也不好说啥。 小小福拿到二十两黄金后,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端详。 “你别总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们行走江湖,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谢知笙无语地看着小小福那副模样。 小小福瞥了眼谢知笙,嗤了一声,“你不爱钱,那你把剩下都给我?” 谢知笙嘴角微微抽搐,转过身去,刚刚她有说话吗?谁听见了? 谢宴摇了摇头,拿起酒囊喝了一口在缥缈城打包带走的美酒。 这次三人并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选择了徒步行走,马车和马都变卖了,卖掉的钱都到了小小福手里。 现下离开缥缈城后,一行人走了已有三天。 “嗐,你们这是要往芦村去?我可劝你们别往那地儿去了,最好是绕道走,那地儿啊!邪门得很。” “你这话是何意?” “你们没打探过芦村就敢往那边的路走?我提个醒最好就是绕去官道走,那芦村,闹鬼。” “不会吧?你这说的怪吓人的。” 谢知笙三人经过路上一间茶歇,本没打算停留,听到茶歇的客人这么一说,谢知笙倒是来了兴趣。 谢知笙坐到了那两桌客人旁边的桌,小小福和谢宴走了一路,巴不得能停下来休息休息喝口茶。 “你们还别不信,那芦村,从半年前开始,就断断续续有人死,更甚至有人路过芦村的时候听到闹鬼的声音,还有人说是妖魔作祟,我也都是听来的,安全起见,我也不敢往那去。” “按你所说,确实危险,我们还是走官道好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谢知笙右眉微挑,一脸不信,“这位大哥,你莫不是话本看多了,这芦村离流仙宗这么近,若是真的闹鬼,或是妖魔作祟,流仙宗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你这不唬人嘛!” 那大哥一听有人这样质疑自己的话,又见对方竟还是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子,就想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小姑娘,我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的,去过芦村的,在芦村附近待过的,都这么说,你们这脚程,应该也是往芦村去的吧?你这可得听大哥一句劝,那地儿真的邪门儿,你这小身子骨,可遭不了这罪。” 谢知笙闻言,觉得甚是有理,“大哥说的对,我这般柔弱,确实遭不了罪。” 大哥刚点了点头,谢知笙下一句便令大哥迷糊了。 “可奈我这人天生反骨,别人劝我什么,我偏偏喜好反其道而行之,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好心大哥:………… 另一桌一开始与这好心大哥相谈的是一对男女,两人衣着不凡,皆带着佩剑。 听到谢知笙这话,似乎是要从芦村去,男的便道,“这位姑娘,你们是要从芦村过吗?若是如此,不如同行可否?彼此也有个照应。” 谢知笙看了眼这个男子和他身边的女子,她行走江湖这么久,一眼就看出这对男女是修士,看着穿着打扮,应该是衡阳宗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长老座下的亲传弟子。 有冤大头在前,谢知笙哪能不愿意不是? “好啊!正巧我与我父亲还有我弟弟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有两位大侠相伴,也能安心些。” 谢知笙笑了笑。 小小福心中怜悯这对冤大头,怎么还有人上赶着给谢大夫当工具的呢? 浅浅喝了几口茶,歇息了一会儿,一行人便一同向芦村的方向而去。 “在下是衡阳宗李呈钰,这是同门师妹钱博雅,不知姑娘名讳?”李呈钰彬彬有礼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和钱博雅。 谢知笙肆意一笑,“我姓谢,谢钱来。” 谢宴&小小福:[ヘ?]什么玩意儿? 约莫太阳下山时,彩霞映山红。 一行人才堪堪走到芦村村口。 刚到村口,李呈钰和钱博雅两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