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春日长

言溪一觉醒来,从出租屋里的码字少女摇身一变,成为自己宫斗文中的炮灰皇后,虽生的貌美,但嚣张跋扈,不受圣宠,活不过十章。 言溪望着屋里来给她请安的诸位嫔妃美人,想到日后自己的悲惨遭遇,做出一个严肃的决定——草包皇上魅力太大,她要搬去冷宫躲灾。 依靠现代文明的智慧,言溪过上了佛系皇后的日子,开办美容班,闲暇时给大家算算命,更是以言公子为笔名,书写皇宫秘闻话本,在整个京城轰动一时。 本来准备就这样颐养天年的言溪,却突然被草包皇上给接回凤鸾宫,珠宝翡翠,绫罗绸缎,赏赐应有尽有。 还没等言溪从“皇上怎么拿错剧本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众嫔妃已经身揣宫斗BUFF气势汹汹地赶来。 言溪:“……当事人就是很后悔,后悔不该给这个草包皇帝安排这么多妃子,要是我现在还有笔,我马上让他领盒饭。”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草包皇帝周宸川:……?

第二十一章 模范夫妇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言亦溪头痛欲裂,只能勉强撑着身子唤道:“茗兰……茗兰……”
“娘娘醒啦?”茗兰捂着嘴笑,“娘娘该多睡一会儿的,昨晚多累呀。”
“昨晚?”言亦溪撑着头想了想,是挺累的,好像讲了一晚上的课一样,只觉得头晕目眩。
茗兰小心翼翼地看着言亦溪的脸色,问道:“娘娘,陛下今日一大早便上朝去了,您还好吧……”
言亦溪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上朝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在乾福宫,我在凤鸾宫,谁也见不到啊。”
茗兰吓到连忙看了下四周,急声道:“娘娘是不是又糊涂啦,昨日陛下是在凤鸾宫休息的!这一年来陛下还是头一次没回乾福宫呢。”
什么?什么!
言亦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周宸川昨晚居然在凤鸾宫住的?怎么都没人跟她说呢!可是她明明记得她似乎是上了一晚上的课啊!
再次低头看了眼四周,毫无异样,只是不远处的美人榻却一片凌乱,还放着乱糟糟的被子和枕头。
周宸川……该不会是在榻上睡了一夜吧?
言亦溪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御书房一趟,当面赔罪。
“陛下不舒服吗?”元海候在一旁关切地问,“昨日在娘娘宫里没休息好吗?”
“岂止是没休息好啊—”周宸撑着头打了个大哈欠,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眼睛。
昨夜言亦溪拉着他讲了一晚上的治国之道,从纣王讲到孔孟,又从商业讲到教育,他头都大了,好言好语劝了半天,对方却愣是还在兴头上,迫不得已,自己不得不一个手刀打晕了言亦溪,抱着锦被去旁边的美人榻上凑合了一晚。
“去给朕倒杯茶来。”
经过一个早朝的钩心斗角,周宸川此时已经疲劳不堪,他揉着眉心靠在龙椅上,心里还在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如果言亦溪真的具有能够看透一切的能力,或者如她所说,这是老天显灵借助言亦溪对他大顺的指点。那么对待她便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必须妥善保护她的安危。
周宸川从来不会轻视敌人的能力。
既然他已经见识过言亦溪的能力,察觉到异样,那么太妃那边也一定对此有所耳闻,只怕现在正在研究言亦溪的生平。
他必须要保护好言亦溪,绝不能让她被太妃盯上,也绝不会再给温太妃任何的可乘之机。
正当周宸川还在思考如何隔开太妃和言亦溪的时候,那边言亦溪已经拎着食盒低垂着头乖顺地来到了御书房。
“你来做什么?”周宸川还有些诧异,不过并不是反感,而是意外。
意外的是,他正好想的便是让言亦溪陪在自己身边,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儿,对方都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免去危险。
“我来……我来给你送点吃的。”言亦溪摸摸鼻子,丝毫不承认自己是来赔礼道歉的,“你别想多了!我真是顺路而已!”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碰到一起,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好吧,平日里也没怎么见你看书,今日正好朕有空,监督你好好学习。”
言亦溪捧着脸的动作顿时呆滞,她没听错吧?周宸川居然要监督她读书?
两个草包还准备分个高低了?
周宸川咳嗽了一声,随手抽出了一本写江山游记的书册递给她,只让她好好看书,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就行。至于自己,要忙着处理公务,暂时无暇顾及。
言亦溪这还是第一次来周宸川的书房,自是看什么都新鲜,特别是墙上那一排书柜,更是让她吃惊不已。
没想到啊,草包周宸川还背着自己偷偷用工读书呢?
于是二人一个办公,一个看书,外人眼中,当真是模范夫妇。
言亦溪书里书外,都是个不爱学习的主,这书看着看着就困了,虽然写得有趣,却是文言文,要想读通意思,便得花上大半个时辰。
她放下游记在一旁,刚想看看周宸川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结果便发现对方已经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奏折,打起瞌睡来。
言亦溪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开始打量周宸川的睡姿,又啧啧叹息这满桌子的书籍。
“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个人居然有这份心气,虽然被骂草包,却一直这么努力啊。”
连周宸川都开始努力了,你有什么理由偷懒!
“黄河决堤,山东大汉,南方………云南盗贼…………”
周宸川的突然开口吓了言亦溪一跳,她起初还不太明白周宸川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往桌子上摊开的奏折一看,就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这些奏折记录的都是各种紧急突发事端,不是某处河流淹没了村落,便是某地方知县贪污腐败不作为。才仅仅一天的时间,这些奏折便已经堆成山,可想而知周宸川平时的生活都是个什么样儿。
言亦溪一下子心就软了。
毕竟说到底,周宸川也是她创造出来的人物,还是她亲自给设定的草包人设,明明这个周宸川这么努力,却因为自己随手添置的设定而如此操劳。
她顿时心生怜爱,虽然平日里喜欢和周宸川拌嘴吵闹,但对方也是至今为止,自己第一个动心的人。
言亦溪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拿起桌子旁边的一条毯子给周宸川披在身上,自己托腮坐在一边看着周宸川入睡,喃喃自语道:“明明是打定主意不喜欢你的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然而这些行为,可把元海急坏了。
他在大殿外看着言皇后托腮坐在陛下身边陪着陛下睡觉,虽然这画面挺唯美的吧,但是他差点被心梗得说不出来话。
皇后娘娘这么娇憨任性的女子,如何能和雄才大略的陛下共同治理大顺?要说配得上“母仪天下”这四个字的,当然是只有像琼昭仪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家皇帝共比肩。
元海扒着门框可怜巴巴地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叫来一个小宦官,低声耳语几句,让他赶紧去通知琼昭仪。
等到小宦官急匆匆地离开了视线,元海继续垂泪看着大殿景象,想了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片沧桑:陛下啊陛下,你怎么就看上了皇后娘娘这样的人呢?
那边锦宁宫的琼郁则一脸蒙地接待了举止鬼鬼祟祟的小宦官。
对方神秘兮兮地让琼郁把周围人都喊了下去,才对她低声道:“昭仪娘娘,元海公公让我告诉您,这两日陛下和皇后娘娘走得十分近,昨日甚至突然换了酒,把皇后娘娘给灌醉了。公公这几日看着陛下行为异常,心中着急,但是又不敢多问,所以想让您过去看一下。”
琼郁本来乍一听,只觉得这是件好事情,但是听到后面,也跟着着急起来。
当然,她肯定是摸不透元海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只是隐约觉得皇上的异常应当与朝贡宴有关。
莫非是皇上和丞相闹翻了?还是丞相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想从皇后娘娘那里打探消息?
琼郁先赏了这小宦官一把金瓜子,让宦官替她向元海公公问好,自己在殿内思虑良久,还是觉得此事应当让殷王知道。
“寻冰。”
琼郁找机会通知了殷王隐藏在宫内的暗卫,
“皇上这几日行为异常,可能有事情发生。本宫担心是皇帝知道一些有关朝贡宴和丞相的事情,正在暗自调查当中。陛下今天又反常地让皇后去了养心殿共进午餐,本宫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你先去与殷王说一声。”
寻冰领命离开,转瞬间便消失在了琼郁的宫内。
琼郁看着寻冰消失的背影,心口一片失落。
她虽然对殷王有所眷恋,却深知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不敢将这份爱意宣之于口。更何况殷王似乎也对皇后娘娘有所好感,于情于理,作为两者的好友,琼郁早已决定不能插手这份情感。
她默默地回到了床畔,把这片苦涩咀嚼吞下,深吸一口气,又恢复到往日不悲不喜的模样。
殷王府内,周寻云听到了寻冰回复的信息还是吃了一惊。
自己这个皇兄他是最清楚不过,没什么坏心思,但是也没有什么能力,一直兢兢战战当着皇帝。
如今宫内有温太妃,宫外有诸多藩王和权臣,他这样的行为,几乎已经告诉其他人—他有事情瞒着大家。
是有什么情报需要从皇后娘娘的嘴里得到吗?
还是丞相一党这些日子有了小动作,陛下需要以皇后娘娘当突破口,下手处理丞相一党?
周寻云武将出身,虽然努力盘算,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收集到了一起,却还是猜不透周宸川意欲何为。
无奈之下,他只得叫来管家备车,直接进宫请求见皇兄一面。
而在玉清宫内,言亦溪和周宸川的事情也同样引起了温太妃的注意。
“你是说,皇帝和皇后这几日颇为亲密?似乎意图重修于好?”
太妃斜靠在榻上,手里拈着佛珠,听着手底下的人汇报着这些天的情况,皱着眉头。
“皇上这是想要示好丞相?还是想对哀家下手?”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对太妃低声道:“娘娘,奴婢以为应当与这本书有关系。这本书是皇后所写,其中一些事情非本人而不能知,但是皇后娘娘一一写进书中。奴婢猜测,皇后娘娘可能曾经遇到过仙人,身怀仙术。”
太妃嗤笑了一声,很是不屑:“什么仙术,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她虽然不相信,但还是随手拿过了书,快速地翻看着。
随着书里情节的一步步深入,太妃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这样,哀家吩咐你去………”
周宸川一觉醒来,惊觉自己居然在言亦溪面前睡着了。
他猛地起身,倒把言亦溪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梦里被推翻皇位了?”
周宸川哑口无言,心中无奈:自己这小皇后一天到晚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着痕迹地离开言亦溪的怀抱,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一桌子的奏折要批,心里面惦记着,便睡不踏实。”
突然感觉怀中一空,言亦溪不知为何,心中还有些失落。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把周宸川身上披着的毯子叠好,又去给他倒了一杯茶醒神。
“你也不要太焦躁,得劳逸结合。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到时候事情办不完,你的身体也会出现问题。”
傍晚的阳光落在书房,仿佛一张静谧又深幽的画卷。时光宛如在此时停驻,抬眸看向窗外,是温柔的岁月和未来。
周宸川攥着言亦溪递来的茶杯,低笑着答应了一句:
“嗯。”
等晚膳时间到,周宸川忙于国事,本来不想去吃,然而在言亦溪的百般劝说下,迫不得已答应下来。
既然是皇后娘娘和陛下一同进膳,御膳房拿出了浑身的本领想在圣上面前露上一手,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只要是御膳房里面有的,都给端了上来。
言亦溪看到晚膳的时候都愣住了,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你平时都吃得这么豪华吗?”
她自从来到大顺,只在凤鸾宫享受了几天好日子,便去了长门宫吃俭朴小菜。这次重新回凤鸾宫,害怕被其他妃嫔记恨在心,吃食用度通通精简,整日吃的只有四菜一汤。
看着言亦溪古怪的眼神,周宸川就像奓毛的猫一样连忙辩解:“哪有!我平时从不铺张浪费,今日谁知道御膳房抽了哪门子风给上了这么多菜。元海—”
元海不说话,元海心里苦。
本来自己中意的一对璧人被强行拆开,已经够受打击,如今想要卖个好还被正主给骂了。
他只好赔着笑解释道:“您和皇后娘娘一同吃饭,就应当上这么多菜,而这也已经是再三精简过的菜品。陛下您看看,热菜大菜才不过十五个。”
“才不过十五个………”
言亦溪震惊地重复了一遍元海公公的话,她之前只知道皇宫里的富庶,但是如今亲身体会到,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现代诸人对封建帝制恨得牙痒痒。
作为一个买菜都要傍晚才去菜市场享受打折的人,言亦溪如今也对周宸川产生了微妙的心思。
当然,她还是惜命的,加上想想之前周宸川努力工作批奏折批到昏睡过去的样子,她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活着就好。
“算啦,来吃吧。”
她熟练地招呼着周宸川,又随意挥手让伺候布菜的宫女退下。
“吃饭当然还是要自己用筷子夹着才好吃,用别人的筷子怎么吃都觉得怪怪的。”
周宸川哼了一声,也跟着坐下,低声反驳一句“歪理”,便也跟着动起了筷子。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小宦官急匆匆地进来通报道:“陛下万福,殷王殿下求见。”
周宸川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殷王来干什么?”
言亦溪困惑地看着周宸川,猜测道:“莫不是有了什么突发事情?还是先让殷王进来吧。”
周宸川沉默了。
他和周寻云从小感情便十分要好,宫里皇子中也只有他俩年岁差不了多少,本来以为二人会一直这样兄弟和睦地走下去,然而太妃帝位藩王等诸多事情夹杂在了一起,两个人越走越远。
到现在彼此都长大成人,虽然能维持表面上的客气,可是小时候的亲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
周宸川心里复杂,面上却如常地招呼道:“让他进来吧,刚好今日御膳房做多了菜品,再添一副碗筷。”
周寻云本来以为看到的景象,会是两个人分别坐在餐桌两头,彼此愤恨地瞪着对方,明讥暗讽,他才想着连忙过来打圆场,把“大哥”—也就是言亦溪,给解救出来。
谁知却看见皇后和皇帝亲亲密密地坐在一起吃饭,倒显得他有些突兀。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头热血,多大年纪了还像个重义气的愣头青。他便向周宸川行了一礼道:“也无其他大事,只是边境这两日有消息说有逆贼出没,想来找陛下商量一下对策。”
周宸川表情和缓了些:“那就等吃完饭再说吧。你我兄弟二人也许久没坐在一起吃上一顿了。”
周寻云本想拒绝,然而肚子的确饿得要命,一听见琼郁传来的消息,便连忙扔下殷王府的事儿匆匆赶来了。他又向着言亦溪行了一礼,找了个位置坐下。
言亦溪对这个小弟很是照顾,她性子活泼,笑着对周寻云道:“今天这顿饭可以说是家宴了,你不要拘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哥不会管你的。”
周宸川惊讶地看了一眼言亦溪,对方这话语显得与自己颇为亲昵,不由得心情转好,也跟着点头道:“皇后说得有理,你不必紧张,尽管放开吃。”
周寻云见这两人都这么说了,也放松许多,心想算了,就当来蹭一顿晚饭了。
周寻云本是习武之人,不喜拘泥形式,言亦溪这番话正合他胃口。他便接过碗筷,笑道:“多谢陛下娘娘的厚爱,我看这桌子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可见我和陛下实在心有灵犀。”
周宸川一听这话,心里五味杂陈。
看来与太妃的交手,还是不应该波及周寻云。
周寻云见言亦溪不时地偷看一旁的周宸川,碗里的饭还没怎么动过,心中困惑:难道大哥因为皇兄在身边,有些放不开?
他连忙把自己面前的一盘药膳递到言亦溪面前:“对了,听说娘娘素日里最喜欢吃鸭肉?这道山药鸭羹是御膳房的拿手好菜,娘娘可以多吃一点。”
言亦溪本就因为周宸川在身边还有些拘谨,一听这话眼睛亮了。
“是吗?我之前倒是吃过御膳房做的糟鸭子,但是没想到他们还会做这个。”
周寻云哈哈一笑:“我保证好吃!从小在宫里面就吃这道菜,每次嘴馋了必定会点上尝尝,娘娘你信我准没错!”
这边两人兴致勃勃地交流菜谱佳肴,全然把周宸川当作透明人,大顺天子有些疑惑,整个人往外冒问号。
不是!我旁边坐着的是我媳妇,你是我弟弟,怎么是你给我媳妇推荐美食,你为什么知道皇后喜欢吃什么?
看着双方自然的互动,周宸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脸色难看,只觉得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不断涌了上来,都要把他自己给淹了。
“那山药鸭羹是不错,可是朕觉得这道五香拌鸡丝更好吃。”
周宸川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大块塞进言亦溪碗里。
“还有这个!肯定比山药鸭羹要好!”
言亦溪忙不迭把嘴里的鸭肉吞进肚子里,还没来得及道谢,只听周宸川开始滔滔不绝讲解起来。
“这个竹节卷的小馒头也是御膳房的拿手好菜,你一定要尝尝这个!”
“该喝汤了吧?来,尝尝这道白玉鲫鱼汤!”
言亦溪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己碗里的菜堆积成小山,连忙阻止道:“多谢陛下好意,等我吃完再吃新的菜品吧!不然就浪费了!”
周宸川夹菜的手顿在了半空,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用咳嗽掩饰道:“咳………只是马上要朝贡宴了,朕希望皇后能多品尝新菜,好给朝贡宴提供建议。”
言亦溪完全没察觉到周宸川的撒谎,反而是善解人意地朝他笑嘻嘻道:“你放心吧,朝贡宴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啦!”
一旁的周寻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好像挡了别人的道一样。而同样不舒服的还有坐在言亦溪身旁的周宸川。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不是演戏,不是故意,不是设计套情报的情况下,居然会对言亦溪做出如此举动。
难不成………
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脸皮—被叫傻子叫多了,自己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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