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他

过了这么久,她始终逃不过这两个字——胡樾 上边划下来的酒吧贩毒案里,余海璇和两年前分开的恋人胡樾再次相遇,海璇在用自己能够读取物品记忆的能力破案的同时陷入了一连串危险事件中,而胡樾也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尚息的归来,让余海璇得知父亲死亡“真相”,满心愤怒的她听不进他的一句解释。为什么你可以站在这里说话,为什么,沉在海底的不是你。所有的案件最终水落石出,深海物种贩卖的背后竟是要得到他们与常人不同的能力,胡樾为了保护余海璇选择牺牲自己,余海璇来得及营救他吗? “胡樾,你能不能爱我这一秒,只要这一秒。” “我爱你不只这一秒,接下来得每一分每一秒,大概是一辈子,我都爱你。”

第五章 果然,仅仅两个字也能让她无法释怀的,只有他了。
1
警局门口,余海璇推开玻璃门,夕阳的薄暮笼罩着万物。
果然,仅仅两个字也能让她无法释怀的,只有他了。
门口的人忽然回过头,残阳拢了他半张脸,熠熠生辉,颀长而挺拔的身形,仿佛迎风而立的乔木。
余海璇揉了揉眼睛。
胡樾站在余晖之下,眉眼淡然,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每次她下班的时候,都会看到等在夕阳下的他,每一天的最后一点日光落在他的头上。
她笑嘻嘻的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衣服上蹭啊蹭,嘴里调皮的喊着,“胡樾,胡樾!胡樾是个大木头!”
他听得皱眉,随即吻住她的唇,直到看着她满脸通红,才满意的牵着她慢慢往回走。那个时候她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喜欢他吻她时候的温柔,带着淡淡的白果香味,仿佛置身于海底,周围环绕着世界上一切的美丽。所以故意喊他大木头,满足自己心底小期待。
可胡樾又怎么会不知道,明明只想堵住她的嘴,却又忍不住沉醉。
就连那样的称呼,也不知不觉成了纵容。
何度跟过来,手落在海璇的肩上,这才把她唤回来,余海璇的慌乱他尽收眼底,顺着看过去,果然,他嘴角勾着笑意,“车不错啊,人的话……”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海璇,声音带着玩味,“怎么,果然不是什么平常人?”
海璇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而那边的夏芷荷,离开了海璇的身边便迈着步子飞快地跑过去,她扑进他的怀里,隐隐带着哭腔,“胡樾哥!”
何度在一边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掩过心里的一丝不安,打趣道,“怎么,我看这爱哭的姑娘都是有男朋友的,像你这样的,还好身边还有我。”
余海璇暗暗咬着唇,不顾何度的眼神,自始至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何度也不管她,心里却有了主意。
初夏雨后的风还带着些凉意,吹得人有些瑟瑟发抖。
夏芷荷拉着胡樾,眼里泪光闪闪,不免让人看了心疼,“胡樾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他们会对你不利,他们既然能杀了我爸,也一定能害你,所以……”
胡樾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夏芷荷的身上,阻止了她说下去,他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何度,拍了拍夏芷荷的肩,声音轻柔,“去车里等我。”
夏芷荷犹豫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点点头。
何度嘴角扬起一丝笑,停在他面前几步,也不再往前,有些不确定的喊他的名字,“你是……胡樾?”
“何警官,”胡樾微微点头,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
何度看着胡樾冰冷的目光,他一向自诩有关部门特别行动小组何帅,就算在整个警局也担得起局草的称号,难得有一次承认有人会比他好看,不过也是个薄情人罢了。
薄情是要扣分的,何度心里不免高兴起来,“还真的是你,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胡樾似乎并不在意答案,淡淡点头,“我的荣幸。”
何度瞟了眼身后的余海璇,似乎是不经意的提起,“曾经手下的人写报告,交上来的时候写了整整十张纸的这两个字,所以就记下了。”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以为胡樾至少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哪怕是微微挑眉也是可以的,哪知他依旧眉眼淡漠,声音也是毫无起伏,“这样的手下,何警官不要也罢。”
何度心里一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似乎不仅仅是薄情,说冷血也不为过了。现在这个社会,哪有人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交流的。
他刚想说什么,眼角却瞥见警局门口的余海璇踉跄了两下,忽然倒在了地上,
“小海鱼!”何度一惊,迈开步子两步跑了过去,同时跑过去的还有从车上下来的夏芷荷,“余警官!”
唯一无动于衷的,是她的旧情人。
何度扶着余海璇站起来,再看胡樾时,目光也淬了凉意,何度将目光移回余海璇的身上,“没事?”
余海璇摇了摇头,不敢去看那人,低着头声音细微,“我没事。”
何度有些咬牙切齿,“鬼知道你昨天晚上好好的为什么淋一身雨,今天又在这里吹凉风,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夏芷荷慌慌张张的过来,将自己身上胡樾的衣服搭在余海璇的身上,“余警官你没事吧。”
暖暖的,熟悉的温度。
余海璇心里一颤,没想到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怀念的温度,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自己身上。
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
如果是以前,他连她皱眉都会心疼,而现在,余海璇想,如果现在她死在这里呢,他会不会露出一点点不一样的表情?
她所有的骄傲与坚强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不堪一击,像是深海里的蚌,张开壳将最柔软的地方捧到他面前,
他却丝毫不会怜惜给她最坚硬的灰岩。
她勾着嘴角,忽然想起一句话,时岁已至,道樾为枯。
心底一片冰冷的凉意。
胡樾,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回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看我难过,让我不好过?
余海璇站起来,不去看他,却听见他声音淡淡,“芷荷,过来。”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名字,最悲哀的不过与此。
夏芷荷看了看胡樾,又看了看她,表情有些为难,“那余警官那我们先走了……”
“等等!”何度却叫住了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局里的纪念品。”
难为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夏芷荷莫名其妙的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随即转身朝着胡樾跑过去,
余海璇紧紧的攒着身上的衣服,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更显得她身形消瘦,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她瘦了,转身的那一刻,胡樾想。
何度在一边叹了口气,拉着她的胳膊,“看什么看,跟我滚进来!”
2
余海璇被何度强行灌了几袋子药之后,休息了一上午加半下午的时间,终于缓过劲来。何度搬过凳子坐在她面前,跟审犯人一样的眼神盯着她,“好了吗?”
海璇白了他一眼,
“看来又神气起来了。”何度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人就是你的小情人吧。”
余海璇喝了口水,烫的舌尖有些发麻,她将杯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语气也不甘示弱,“没什么小情人,新欢旧爱,就你看到的那样。”
何度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毒?难不成他以为我怎么样你了?”
海璇脸色一白,将那件衣服折起来,声音淡淡“收拾好了去技术科。”
“干嘛!”
何度惊叫,技术科不就是那些法医呆的,有事没事解剖个死人的地方,他才不要去!余海璇瞥了他一眼,“去看看夏川海的尸体。还有昨天的尸检报告。”
“不去,你去,报告给我就成。”何度翘起凳子,双手搭在脑后,一副打死都不去的阵势。
余海璇似乎早就料到,却也不急,表情淡漠的从包里掏着什么,忽然拿着一张纸片递到何度面前,“新来的法医,不去看看?”
何度接过来,隐约瞥了一眼,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他晃了几步,这才看清照片上的人,明眸大眼,风姿绰约,一头秀丽的长发更衬得明艳动人。单单照片上就不是一般男人能把住的美。
何度眸光微深,将照片甩在桌上,“现在照片本尊三分,修图七分,全世界充满了欺骗。况且这样的美女会干法医这样的活?”
“照骗!”何度说完还非常愤慨的补充了两个字。
“是真的美,啊!”林满清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神出鬼没,他手上拿着蛋饼,从何度的背后冒出来,缝隙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就轮不到你们这群小杂碎暴殄天物了。”
何度无奈,余海璇又眼神逼人,这个女人,刚刚在那个什么胡樾面前怎么就不见这样的架势呢!
3
但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余海璇今天才知道,局里的刑事科学技术科,居然就在他们楼下,负二层。
怪不得时不时的总是会闻到一股恶臭味。
现在算是找到臭源了。
两人捂着鼻子,惨败诡异的灯光,阴冷的湿气隔着鞋底从脚心蔓延而上,每一步都尽可能地小心翼翼。
何度看着余海璇的后脑勺,她不怕的吗?
既然如此,他要是胆怯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何度努力的挺直着背,盯了一声,电梯响了。
惊得何度一个趔趄,余海璇回过头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害怕吗?”
何度正色,“放屁!”
悠长空荡的走廊,诡异的光线,呼吸似乎都带着些回声,何度努力的找着话说,“小海鱼,你不晕了吗?”
他忽然想起什么,挑着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张扬,“你刚刚是不是装的,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假装晕倒,博取旧情人的……”
余海璇停下步子,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能不能闭上你的……”
忽然背后嘭的一声,何度一震,表情却僵在脸上,嘴角的笑意变得诡异。
余海璇也颤颤的回过头,居然是后面的一块白布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余海璇咽了咽口水,脚底有些发麻,想求助性的看向何度,却发现这个男人居然紧紧拽着她的衣服,分明是在向她求助的样子。
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过来,余海璇看过去,那人白色大褂,一头长长地卷发披散在身后,美丽过分的脸上挂着与气质极不相符的笑,
“孟晴夏?”余海璇梗了梗喉咙?
孟晴夏从高处的板上跳下来,凑到余海璇的面前,靠得极进,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面颊上,声音妩媚,“吓到了吗?”
余海璇往后退着,一个不留神差点绊倒,还好孟晴夏眼疾手快,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余海璇大窘,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如此梦幻的姿势,却是一个女人。
她抿着唇,有些艰难的点头,“吓……吓到了。”
孟晴夏妖艳一笑,倾国倾城,余海璇呆呆的。
孟晴夏放开她,又看向那边的何度。
何度在旁边松了一口气,好歹多了个真人作伴,没那么安静了也不会那么渗人了。他注意到两人的目光,看过去,看来就是新来的法医孟晴夏了,的确是美的,可是照片上看起来端庄,优雅,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个疯子嘛!
而且那忽如其来的杠铃般的笑声,才是吓到他的罪魁祸首。
何度心底一阵发毛,孟晴夏忽然板起脸,严肃道,“看什么看!”
何度一怔,扯着嘴角笑的无比邪恶,“新同事吧,看起来……和照片上有些不一样……”
“我说的是,照,骗”何度又强调了一遍,并且加深了语气。
孟晴夏拍了拍手,无所谓的甩了甩头发,大步往里面走去,“可能因为我照片里是个美女,而我本人是个仙女。”
“不像你,不戴眼镜像个痞子,带上眼睛就是个斯文败类了。”
何度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才反应过来,刚刚一时兴起带着好玩,现在忘了取下来了。
海璇对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深有体会,所有人都觉得何度好看,现在难得找到一个对何度抱有一样的偏见的人,便一见如故,忽然轻松了许多,跟在孟晴夏的后面,“孟晴夏你好,我叫余海璇。”
“哦。像一只小海鱼。”孟晴夏淡淡的应了声,高跟鞋达达的额敲打着地面,余海璇心里一怔,这个称呼,有多久没有听见了呢?
可是……她看着眼前美得不像话的女人,只是巧合吧。
她笑了笑,眼神闪烁,“恩,也有人这么说过。”
孟晴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问道,“今天想看哪一具尸体,”
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哦,今天刚送来一具新鲜的,是哪个嘛?”
何度刚跟上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这感觉,就跟服装店里老板说今天又出了新款,要试一下吗一样的语气。
真的有这么随便吗?
可是来都来了,他默默地走过去,“夏川海……”
孟晴夏却一声尖叫,“你跟那个死人一样的名字?”
“呸!”何度赶紧撇开,“我说我们想知道夏川海的情况!”
“哦。”孟晴夏恍然大悟,“那你叫什么?”
“何度。”何度没好气,孟晴夏却自顾着手上的东西,“还不如夏川海好听……”
海璇在一旁抿着嘴笑着,无辜被何度瞪了一眼,孟晴夏站在离他们两三步的台子那边,朝着海璇招呼着,“过来。”
海璇拉着不情不愿的何度过去。事实上,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孟晴夏眼底一抹高深的笑,一人递了些液体让两人涂在鼻子下方。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她声音平淡,何度还没反应过来,孟晴夏便掀开了台子上的白布,一个被烧焦的不成样子东西赫然眼前。
仿佛是一块碳,却依稀又辨得出人形。孟晴夏带着手套的手掰过它的头,似乎还有些粉末酥酥往下掉。
加上那股鼻子下得液体也挡不住的恶臭味。
余海璇捂住嘴,孟晴夏递过来一个篓子,“夏川海的尸体在输送的路上被烧了,至于怎么烧的现在还不能确定,总之估计就是是有人想毁尸灭迹了。”
余海璇扶着篓子呕了半天,何度在一旁,朝着孟晴夏指着自己的嘴,意思大概是说自己也要吐了。
“吞下去。”孟晴夏白了他一眼,何度急了,四处环顾着,好不容易瞥见洗手间的标志,慌忙的朝着那边冲了进去。
余海璇缓过气来,脸色苍白,说话间已经有些有气无力,“既然这样,那夏川海死亡的原因……”
“中毒。”孟晴夏坐下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态优雅,“氰化物,一秒钟置人于死地。”
余海璇噤了声,从洗手间出来的何度也有气无力的撑着墙壁,并不敢在往这边靠,远远的听着。
孟晴夏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在现场打碎的玻璃杯上检测到有氰化物的成分,从死者死的性状也能确定死因是氰化物,致于你杀我杀他杀自杀之类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何度似乎是缓过劲了,没好气的走过来,“那你说了半天有什么用?”
孟晴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居然也没生气,声音闲散,带着些困意,“上帝派我过来美的,又不是派我来帮你们的。”
她看了看时间,“今天就到这里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见。”
随即换了衣服,路过何度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挑着眼角,语气阴柔,“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帮我衬托我的美。”
“你!”何度咬牙切齿的看她,孟晴夏却自顾自的,忽然又回过头补充道,“不过也没事,我的美不需要你们来衬托。”
高跟鞋落在地面清脆的声音在诺大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荡阿荡,何度算是受了一肚子气了,并且在这个鬼地方丢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颜值包袱。
他拉着待在原地想什么入神的余海璇,“走啦,回去了,你今晚不会想睡在这吧!”
海璇一个激灵,环顾着四周阴冷诡异的风,踉踉跄跄的跟在何度后面出了门。
4
下班的时候何度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余海璇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只知道女孩子会莫名其妙的生气,难得何度今天是被刺激了?
她收拾了东西,拿了装着衣服的袋子,也没作久留,可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了站在警局门电梯口的叶秋白,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专程在等她。
余海璇一愣,微微垂了腰,“叶警长……”
叶秋白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小余,方便说会话吗?”
余海璇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叶秋白径直带她上了十二层,刑事一科,“坐吧,”
余海璇环顾着四周,似乎没怎么变过,是的,在去刑事三科前,她一直是跟在叶秋白的手下做事的。
只是那件事后,她自知对不起自己警察的身份,本想辞职,却被叶秋白拦住了,权衡再三,把她调进了现在的刑事三科。
叶秋白递了杯开水过来,眼睛落在她身边的纸袋上。
余海璇接过水,声音淡淡,“叶警长……”
“怎么样?”叶秋白微微靠着沙发,“还习惯吧?”
余海璇点头,“很好。”
叶秋白却笑起来,“这件案子结束了,我会把你调回来。”
余海璇想说不用的,其实对她来说哪里都无所谓了,她要的只是真相而已。叶秋白却似乎并不要她的回答,微微眯起眼眸,“过去快两年了,小余。”
她不说话。
“两年里我也接触了不少新的案子,”叶秋白语气渐渐沉下去,“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的吧。”
“能听懂海的男人,甚至能控制海。”
余海璇呼吸一怔,低着头不泄露任何情绪。她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澜,“叶警长,我以为你已经够成熟了。”
叶秋白笑,“小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那样,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死在海里呢?”
他以为余海璇的表情至少会在提及她的父亲时有所波动,却没想到短短两年,这个女孩已经成熟如斯。
那些曾让她歇斯底里的事,如今也能笑着讲出了。
余海璇也有些惊讶,事到如今,她的软肋和所有的情绪,大概都在那一个人身上。
她微微笑着,“当年的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如果叶警长忘了我可以帮忙把资料找出来。”
叶秋白眸光不如一开始的平静,渐渐有些急了,“小余,你要相信,我们绝对会保护好他。这是世界的奇迹,我……”
“没有他。”余海璇打断了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只有他们,他们都一样,每个人都是奇迹。”
余海璇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拿了袋子往外走去,不顾叶秋白在身后的叫唤。声音渐渐被抛在身后。
出了警局大楼,夏日里的风扑面而来。
余海璇长长的呼了口气,无奈的笑着,她举起自己的右手,风透过指缝扑到脸上,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是奇迹吗?她迈开步子,望着人来人往中走去、
不是奇迹,是执念。
因为有了想要见一个人的执念,那种执念胜过奇迹。就像他一样,那是对海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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