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然被李崇恐吓威胁了一路,直到后来,如果不是柳姒琬及时赶到,恐怕她已经被李崇那狗东西扒了衣服。 柳姒琬忙着打人,她就跑到霍瞻身前,让其帮着解了绑住手腕的绳子。 见她眼神慌乱,霍瞻本以为她会害怕,结果帮她解开绳子绑扣那一刹那, 王怡然的嘴唇一开一合,冲他轻吐一声谢谢,随即就迅速跑到柳姒琬身边,扑在地上,同她一块捶打着早就已经趴在地上大喊着投降的李崇。 这么打下去可不行,霍瞻就绕到柳姒琬侧边去拦她, 劝她道:“警察马上就来了,让他们看见你们两个这种行为可不好。” 柳姒琬仍旧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顿了一下,把高跟鞋撇到了一边,随即接着用拳头打李崇的后背, 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海滨公路, “不是还没来呢么,等来了我就打不上了。” “今天我一定得让这个狗东西长记性!” 明明是自己犯错,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反倒却还抓着王怡然不放。 软的不行竟然直接来硬的,什么狗男人! 拉不开柳姒琬,他瞥了眼丝毫看不出刚经历过被绑架的王怡然, 王怡然有意避开他的眼神,往柳姒琬身边靠了靠: 大哥,你可别看我,那眼神怪吓人的~ 我家琬琬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况且受害人是她,她也得亲自上手出气。 最后霍瞻实属无奈,就端起胳膊在一旁看着,还时不时向公路上望一眼给她们放风。 陈泽阳跟着警察一起赶到,看见的情景就是,李崇四仰八叉躺在沙滩上,鼻青脸肿,且不省人事。 而王怡然瘫坐在一旁的沙滩上,依偎在柳姒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王怡然抽泣着拿纸巾擦鼻子,偷着瞥一眼赶过来的警察,哭得声音更大了,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啊,可吓死我了,他差一点就扒开我衣服了。” “这种人渣怎么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着?” 陈泽阳闻声走到霍瞻身边,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凝着李崇不解问:“我怎么感觉,这绑架案,对那个男的伤害更大呢?” 霍瞻向旁边移开一步,拍开陈泽阳搭在他肩上的手。 “他活该被打。” “谁打的?” “我说王怡然打的,你信吗?” 对上霍瞻老谋深算透露着诸多信息的眼神,陈泽阳明显是不信的。 要是王怡然有那么厉害,怎么还会被李崇强行拽上车? 可他就算问,霍瞻肯定也不会说实话。 难道这人是被他打的? 在场的三个人中,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能下手这么重的,肯定只有霍瞻了。 总不能是柳姒琬吧。 不过他猛然想起自己在商场和她搭讪那次,柳姒琬可是要挥拳头打他的。 仔细考虑一下,陈泽阳摇摇头,还是不可能,李崇伤得那么重,还得是霍瞻打的。 跟着警察去公安局做完关于整件事情的笔录后,几个人从公安局出来。 柳姒琬本想晚上陪着王怡然住的,怕她心里留下阴影,自己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没事。”王怡然把她往霍瞻身边推,“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李崇都被关进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柳姒琬盯着她的笑容问:“你真没事?” “真的。今天多亏有你。” 王怡然又上前给柳姒琬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也冲霍瞻说了声谢谢。 在一旁丝毫没有存在感的陈泽阳却不愿意了,想着她感谢一圈,却始终没感谢他。 柳姒琬能那么快找到她,不也是自己眼尖看见李崇把她拽上车的一幕? 是他这个关键性人物透露了关键线索。 他鞋尖来回摩擦着地面,见王怡然还是没注意到他,就忍不住有意咳了几声。 霍瞻眯眼审视着他的小动作,“你嗓子不舒服?” “没。”陈泽阳蔫头耷脑应一声。 柳姒琬掐了一下王怡然的腰,给她眼神示意在她们身后站立的陈泽阳。 王怡然自然懂什么意思,她刚才是有意抻着陈泽阳的, 想挫一下这男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自以为是。 她转过身,轻描淡写地对陈泽阳说一句, “今天谢谢你。” “没事,为美女服务,举手之劳嘛。” 陈泽阳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自以为很谦虚,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可王怡然最听不得他这种人这么说话了。 什么为美女服务?全是见色起意的扯淡! 身边已经有了李崇这一个失败例子了,她不想自己身边再有这种人出现。 即使对自己有恩,也绝对不行。 她立刻拉下脸,掏出手机打开扫一扫, 抓着陈泽阳胳膊命令式似地对他道,“收款码打开。” “干嘛?” 陈泽阳一时愣神,不知道她的意图,但还是稀里糊涂地照做。 他把手机收款码打开,只见王怡然扫上他的码后,在自己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随即他的手机页面上就弹出来一条入账通知, 收款金额:10000元。 陈泽阳再点开信息仔细确认一下,又难以置信看向王怡然, “你给我钱干嘛?” 王怡然已经在路边截停一辆出租车,冲他晃晃手机道:“你应得的报酬。” 以后再无瓜葛。 话落下,她冲柳姒琬摆摆手告别,而后上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陈泽阳傻愣在原地,反复点开那条收款信息。 不是,这把他当什么人了,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做了好事会要钱的? 柳姒琬跟霍瞻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耸耸肩,拍上陈泽阳的胳膊, “别太在意啊,她对待你这种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哪种人?” 陈泽阳问出这问题的瞬间,霍瞻在旁睨着柳姒琬,总觉得这个问题,有莫名的熟悉感。 “花花公子呗,她和我一样,最烦无聊的搭讪和沾花惹草的男人。” “我——” 陈泽阳顺嘴想反驳,但发觉这两个词好像就是在描述他自己,嗓子发堵,瞬间说不出来什么解释的话。 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柳姒琬还要去医院照顾病人,霍瞻怕她再和陈泽阳这么唠下去,会被缠住, 陈泽阳这人是话痨,要是自己心里有事,就想拉着一个人没完没了的聊。 显然他是想听柳姒琬跟自己详细说说关于王怡然的事。 霍瞻及时上前制止, 他拉过柳姒琬的手腕,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方,对陈泽阳下命令似的语气,道:“你先走吧,我们也得回家了。” “有什么想问的,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