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星辰更美

言情版: 天文学家裴先岐以盛世美颜著称,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会衍生出很多缺点,比如自傲、不近人情和无法攻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十九岁那年他撩拨了一个姑娘未遂,还差点闪了自己的腰。 八年后,那个姑娘突然出现,一脸厌倦地看着他:你谁? 悬疑版: 郁藻一直有个秘密:她拥有能让时间停下的超能力。 然而,在无数次试验失败后,她不安地发现,她的能力似乎并不是让时间停下——而是在某人停下的时间里,能够独一无二地活动着。 离奇的事情频繁发生,一切似乎都指向十几年前的某一件事,郁藻一步步揭露真相,却也在一步步逼近阴谋。 “你本就身处黑暗,却仍然向着阳光不停行走。愿千帆过尽后,你能揣着赤子之心,真正地活在天光之下。”

第四十九章 神秘来客
谢景天离开以后,陆仪也被家人的夺命call叫了回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郁藻和裴先岐两个人。郁藻要在医院渡过一晚,明天如果体征一切正常才可以出院。
晚上,裴先岐租了一个陪护床,打算寸步不离地在旁边陪她。
郁藻心生愧疚,在她心里,裴仙子爱干净,有点洁癖,作息规律,克己复礼,现在却为了他打架斗殴,弄得浑身是伤,晚上还要在医院凑合一晚,不能洗澡换衣。
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落败的孔雀。
不过孔雀就算是落败了,貌美依然冠绝众生。
裴先岐躺在陪护床上,长长的腿搭在床边,举着手机随意看看,仍旧有清冷矜贵的气质。
造物主不公啊!
郁藻吧哒吧哒眨眼,十分狗腿地说:“裴裴,你真好看。”
裴先岐放下手机,望着她,然后笑了一下:“好看吗?”
郁藻狂点头:“特别好看。”
“那就高兴吧,因为这么好看的人是你的。”
郁藻嘴角刚翘起,裴先岐就拉下脸说:“但我不高兴。”
郁藻赶忙翘着二郎腿问:“爱妃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裴先岐从陪护床上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喷出的气流扑在脑门上:“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在停滞的空间里,万籁俱寂,只有郁藻持续下落的声音,和她最后绝望的模样。
那一瞬间裴先岐是真的要疯了。
他下意识用力,把郁藻抱得再紧一些,仿佛要感受她身上切实的体温。
郁藻没有挣脱,耐心地拍着他,哄他:“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话虽这么说,她本人其实也心有余悸。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了、如何被救,这个过程人就是个谜。就像是护城河里有一只水鬼,姑且饶了她一命似的。
护士进来查房,裴先岐才将郁藻松开,提着水壶去外面打热水。
他走以后,小护士有些惊奇道:“那是你男朋友?”
郁藻点头:“对。”
“天,上哪找的这种神仙男友。颜值太高了吧?”
郁藻随口便答:“国家发的。”
小护士一脸哀怨:“国家欠我一个男朋友。”
裴先岐回来后,小护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走。
郁藻一直抿着嘴偷笑,裴先岐问:“聊了什么?这么开心。”
郁藻故意说:“不告诉你。”
裴先岐笑笑,没再追问。他给郁藻倒了杯热水,坐在病床旁开始削苹果,一边说:“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小心着凉,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到医院检查。”
郁藻心不在焉地应着:“知道啦。”
裴先岐继续道:“入夏以后你老爱喝冷奶茶,那东西要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郁藻这才放下手机,狐疑地看着他:“突然说这些干嘛?”
裴先岐手指顿了顿,泰然地道:“这些是本来就该提醒你的。”
“可你说的跟……”郁藻迟疑了一下,才说,“跟临终嘱托似的……”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探寻一遍,严肃地说:“裴裴,我们两个谁都不能有事。”
“这是当然。”
“所以你别想在我眼里子下耍什么花招。”
裴先岐低着头,擦着手指上的苹果汁,他动作很慢,纸巾一点点蹭过修长的指节,像是在擦拭一件精致的玉器。
他和郁藻,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人,为了对方甘愿剑走偏锋。
见他始终沉默不语,郁藻用力拉住他的手,声调拔高:“裴先岐,我警告你,如果你做什么傻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裴先岐笑笑,神情恢复自然:“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瞎想。”
“不是瞎想,是我猜到了!裴裴,我们是两个人,缺一不可的那种,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就好,以后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都会好起来。”郁藻镇定地捏了捏他的手,“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留我一个人。”
“我知道。”裴先岐温柔地亲着她的额头。
“不行,你得发誓。”
裴先岐无奈道:“好,我发誓,若有违背我就是狗。”
“狗这么可爱,有什么威慑力?”郁藻瞪他一眼,“若有违背,你就是谢景天的儿子!”
“……”
裴先岐一脸绝望:“好吧,都听你的……”
郁藻终于稍微松了口气:“那你现在去睡觉,我要看着你睡着。”
裴先岐听话地躺到陪护床上,郁藻也躺下来,两个人离得很近,相视而卧。
外头月亮高高挂起,晚风徐徐地吹进来,竟是这几日难得的安稳平和。
郁藻说:“明天你要陪我吃早饭午饭和晚饭。”
裴先岐说:“好,都听你的。”
郁藻一直看着他,直到确定他睡着了,呼吸变得绵长清浅,自己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郁藻却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她一偏头,发现陪护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郁藻紧张地爬起来,在屋子里喊着:“裴裴?裴裴你去哪儿了?”
单人单间的病房里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外头吵杂声一阵接一阵,还有人小跑的声音,跟医院平时的安静截然相反。
郁藻听到门外小护士说:“可疑的人赶出去了没?”
郁藻心里“咯噔”一声,从床上站起来,紧张地喊着裴先岐的名字。
没过一会儿,裴先岐从外面推门进来:“你醒了?”
郁藻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你去哪儿了?吓我一跳。”
裴先岐手里提着塑料袋:“我去买早饭了。你不是说要一起吃早饭,午饭和晚饭吗”
“嗯。”郁藻点点头,问他,“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裴先岐说:“好像是有人强闯医院,已经被保安拦下来了。”
郁藻顿时紧张起来:“是卫鸿志的人吗?”
“应该不是,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像他们的作风。”
裴先岐准备关上门,把嘈杂隔绝在外面,郁藻就听到外面一个中年男子委屈地大喊:“我女儿!我女儿!我女儿在哪?”
郁藻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突然被崩断,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呆呆地看着外面。
在门缝合上的瞬间,她突然伸出手,阻止了这道隔阂。
裴先岐不解地看着她。
郁藻现在脸色苍白,眼眶发红,紧紧咬着唇,身体止不住发抖。她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那个被保安架住的男子,身形高大,肩宽背阔,微微佝偻,和梦中的画面重叠。他似乎感应到了身后的视线,慢慢回过身来,然后隔着混乱的人群,安静地与郁藻对望。
郁藻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她甚至没有眨眼,没有痛哭,仿佛除了震惊再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她张了张嘴,声音滞涩沙哑,迟疑地喊出那个镌刻进骨头里的称呼——
“爸?”
裴先岐缓了一会儿,抬起头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人,跟他看过的照片有八分相似,可不就是郁念秀吗。
过了这么长时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残酷的烙印,他皮肤晒得黝黑,背也驼了,比照片上看着更加沧桑和疲惫,却依然掩盖不住身上那股子儒雅的书卷气。
郁藻和裴先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目光渐渐聚焦,看着郁藻,疑惑又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一声:“藻藻?”
那一瞬间,郁藻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滂沱。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在确认了对方的确是郁念秀以后,郁藻又惊又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真的是我女儿啊,”郁念秀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真的是我女儿,我都说了,是我女儿,他们怎么都不信呢?”
“爸,您还活着,您真的还活着……”
郁念秀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头,像小时候那样:“都长这么大了,我差一点点就没认出来,差点就要错过了。”
他因为太高兴,有些语无伦次:“我看到你落水了,我感觉像是我女儿,我太久没见过我女儿了,不知道长什么样了……我感觉是,我就去救你……”
郁藻愣了一下:“是您救的我?”
“对,我把你拖上岸,怕被人发现,就走了。”郁念秀低下头来,“对不起,藻藻,爸爸不是个好爸爸。”
郁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原来她在梦境里看到的人,真的是父亲。
当时他伸出手,要领她走出黑暗,也是真的,不单单只是一个梦。
分别太久,总有千言万语,郁念秀想到哪儿问到哪:“藻藻,你妈妈还好吗?”
郁藻拼命点头:“她很好,我们两个都很好。”
“那就行。”他长叹一口气,眸光暗淡,“我亏欠你们母女太多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藻平复呼吸,红着眼看他,“这也太奇怪了,我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郁念秀紧张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不过我时间可能不多,我是逃出来的。”
郁藻一怔:“逃?”
郁念秀点头:“我被人囚禁了,二十年。”
郁藻和裴先岐呼吸一窒。
“谁?”
“还能有谁。”郁念秀面露绝望之色,“卫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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